等到了這里,朱羽棋已經將丫鬟全都打發了出去,那位天真可的小丫鬟扶頭走出來的時候看見沈淵,小姑娘尷尬又張,一時間打招呼也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
正在躊躇之中,扶頭卻看見沈淵笑著向點了點頭,于是慌忙萬福回禮。
“這個沈淵,跟我姐姐的丫鬟還認識?他倆到底從哪見過?”朱常津見到這一幕景,心里立刻就是一!
在這之后,他們上了二層的小樓……并沒有一樓廳堂待客,這又是朱羽棋對沈淵的重視之了。
小樓上的布置,沈淵當然很悉,當年朱羽棋的被窩他都翻過。樓上是起離座,靜靜等候的朱羽棋縣主,同時在旁邊奉茶的,自然是那位知道一切的藍姑娘了。
等大家施禮過后,再三相讓,樓上的人才一起坐下……除了藍姑娘,現在的份是個下人。
等藍姑娘奉上茶來,這時的朱羽棋縣主,讓藍姑娘把冰盆向著沈淵的位置挪進了一些,隨即笑著向沈淵問道:
“早就盼著先生來,今日可真是萬分之幸,你怎麼今天想起我來了?”
聽著朱羽棋縣主這句話,說得既不失莊重,又是分外親切,顯然不是生人對答的語氣,這時的朱常津雖然不聲,心里又是暗暗一驚。
只見沈淵笑著說道:“近日來縣主和儀賓兩位多有厚賜,因此今日特來拜謝……”
“先生,您可別這麼說。”聽到了沈淵這句話,就見朱羽棋縣主用團扇遮著臉,微微笑了一聲。
這位縣主明眸皓齒,艷絕倫,十六七歲的年紀,又有一份天真,的一笑雖然只出了兩只眼睛,卻也足夠使傾國傾城了。
隨即就見朱羽棋笑道:“羽棋知道先生正在攻讀,要是沒有事兒的話,絕對不會來找我的。”
“您就直說了吧,我先答應了,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慢慢說!”
“這啥呀就答應了!”聽見這話,朱常津差點沒當場失態!
要說他這位姐姐,今天一見到沈淵這個年輕人,可以說對他極其尊重又不失親厚。可是無論是啥關系,人家沒說出一二三來,居然就開口先答應了。
這就足以說明沈淵在姐姐心目中的份量,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重得多!
聽到這句話,沈淵自然也知道,這個縣主是在強烈地向他示好,看起來這位姑娘還是把當初說的那句“希和沈淵守相助的話”牢牢記在了心里。
其實這個朱羽棋縣主自負聰明,甚至把天下須眉都不放在眼里,在檀香扇一案中,手段極其高超,判斷也分外準。
可是當發現自己的全部計劃,從頭至尾都被沈淵搞得清清楚楚時,朱羽棋就知道,沈淵這個人不但萬萬惹不得,而且跟他結同盟,只會有好,絕不會有任何壞。
因為沈淵這個人不但聰明,而且極懂得進退。所以朱羽棋也一心與他結,在這姑娘的心里,還真的沒有什麼其它的謀打算。
于是沈淵見到朱羽棋的樣子,也隨即笑著說道:“那我就跟縣主明說了,我想跟你合伙做生意。”
“啊?”聽到這話,屋里的人除了沈淵,其他人全都失聲驚嘆了一句!
大家頓時就嚇了一跳。在場的眾人誰也沒想到,沈淵居然是來做生意的。
問題是人家縣主又不缺錢,為什麼要跟你沈淵合伙做生意?
聽到此,朱羽棋縣主也愣了一下。可是知道沈淵思慮深遠,倒沒有立刻就提出反對,而是笑著說道:
“不知道是什麼生意,居然讓沈先生親自來找我,您跟我詳細說說?”
看到朱羽棋縣主非常合作的樣子,沈淵笑著指了指擺在窗前的一片素冠荷鼎蘭花。
“這些蘭花產自云南,”沈淵笑著說道:“聽說王爺的部下和故舊,多有在云南軍中任職的。”
“他們知道老王爺志趣高雅,喜歡蘭花,因此才把云南產的各種奇蘭搜羅而來,給王爺賞玩。這一來二去整個王府,包括縣主您都喜歡上了蘭花,不知我說得對不對?”
“沒錯,您繼續。”聽見這話,朱羽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沈淵接著說道:“上一次我在岫云堂,聽王爺的手下向他回稟,說是王府派到云南的管事,到那里去采辦蘭花的。”
“所以云南這條線路,王府里自然有人對它極為悉,而且那邊也有王爺的部下予以關照,有軍隊將領在那里保護著,王府派去的人最起碼安全是沒問題的,是不是?”
“沒錯,”朱羽棋想了想,又點了點頭。
在這之后看了一眼藍姑娘,只見藍姑娘的臉也是一片茫然。
朱羽棋自己也沒想通,見到縣主詢問的眼神,沈淵笑著說道:
“既然如此,云南去年大,正月時‘楊榮滇’被云南軍民打死,現在云南孟一帶的寶石開采業,已經了一片空白。”
“王府既然有現的商路和關系,何不趁機取之?”
“嗯?”
聽見這話,朱羽棋縣主驚訝地眨了眨眼。沈淵的這番話里最起碼有一半容,沒聽明白。
不過沈淵大概的意思是懂的,就是讓崇王府用自己的勢力,把云南的寶石開采業接手過來。
“您先說說,您要那麼些寶石干什麼?”朱羽棋縣主納悶地問道。
“我不要寶石,我要翡翠。”只見這時的沈淵一笑,出了滿口的白牙。而這時的朱羽棋縣主清楚地聽到了自己邊的藍姑娘,微微嘆了口氣。
沈淵也抬頭看了看藍姑娘的神,笑著說道:“我跟貴府的藍姑娘最近合做生意,揚州城里負責采買玉的太監孫德功暴死,玉工們沒有生路,所以大部分都被我們招攬了過來。”
“現在是有工人沒有玉料,而翡翠這種寶石,咱們大明人還沒有知它的價值。實際上它跟和田白玉一樣,在價值上甚至可以說是并駕齊驅。”
“只要翡翠從云南運到揚州,再由我們的能工巧匠雕琢之后,世上就會多了一種珍惜的玉。”
“到時候揚州玉工有了生計,我和藍姑娘,加上王府都可以賺錢,豈不是兩全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