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淡淡地說道:“所以我沒辦法,既然案子沒有結局,那我就給那些府編個結局就是了!”
“所以你……”藍姑娘下意識地說到這里,卻忽然間一愣!
然后就見驚異地看著沈淵,就像看著一只怪一樣!“然后你當時就想到了這個計劃,馬上就勸孫德功不要派人去打玉工。”
“甚至你還借機把周靈王在天有靈這個混蛋理由,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了出來!”
“從孫太監派人去打玉工的命令一出口,再到你說出周靈王的借口來勸阻他,這之間就只經過了短短的一瞬!”
“你竟然在這彈指之間,就把栽贓給周靈王的計劃想好了?”
“真想揍他啊……”聽到這里,蘇小棠姑娘忽然間往地下一蹲,捂著臉悶悶地說道:“大家都長了一顆心,怎麼你的心眼兒就跟笊籬似的,上面的窟窿眼兒數都數不清!”
“其實這也不難。”看到抓狂的藍姑娘和崩潰的蘇小棠,沈淵淡淡地笑著搖了搖頭:
“在這之前,咱們就知道周靈王被供奉在建隆寺里,是所有揚州玉工的祖師爺。而我推斷出了兇手的思路之后,手頭上正好還需要一個替罪羊,好把玉工兄弟解救出來,那自然就是周靈王了。”
“既然案子必定是要發生的,孫德功也必死無疑。我當時就只需要定下了栽贓給周靈王的決心就好。至于后面用什麼手法,出去以后我還不會慢慢想嗎?”
“然后,就在咱們躲在樹上發暗的時候,你卻自己溜走,去了周靈王的塑像那里,扯下了他的一塊黃袍?”
“……不對!”
等藍姑娘說到這里,忽然間看著沈淵,臉上莫名其妙的紅了一下。
姑娘隨即向沈淵問道:“黃袍你可以當場扯下來,可周靈王手腕上的紗布也是你那時候系上去的,那就是從我上解下來的紗布……你隨帶著那玩意兒干什麼?”
聽到這里,沈淵嘆了口氣道:“就你們這倆不省心的,一個兩個全到錢康府上捅過那個胖子,我不得找個案犯替你們頂罪啊?”
“所以從咱們抬著大青玉出發的那時候開始,那條紗布就一直帶在我上。”
“當時我還想著,要是跟天工坊原本的主人、那個矮胖子黃天打擂臺的時候。咱們萬一要是拼不過他,我就索把黃天一刀砍死再說!”
“然后我只要把他的手腕割出一道刀傷,再把那條紗布往他手上一纏。到那時不管上哪兒打司,我都有了必勝的把握。”
“因為那小子腕上有傷,分明就是刺殺錢康的兇犯。而且他同為玉商人,殺了錢康他就可以上位,也完全備殺人的機。”
“可是后來黃天那小子自己作死,居然說崇王送給我青玉是他的,還被我順手坑來了他的全部家產。看那小子哭得死去活來的,我也就沒再繼續坑他。”
“后來我又想過讓齊鶴當這個兇手,因為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后來又出現了孫德功被殺的征兆,我也想起了周靈王這檔子事兒,所以就把殺人兇手的帽子戴在周靈王頭上了。”
說到這里,沈淵挑了挑眉道:“畢竟揚州城,玉公祖師周靈王顯靈殺人這件事傳揚出去,是有很大好的。”
“因為在以后,不管朝廷派來什麼樣的太監在揚州督造玉。有了周靈王顯靈殺人這件事的威懾,他都絕不敢再殘害玉工……像錢康那樣的商也會大為收斂。”
“這對玉工兄弟們是件好事,雖然手段不怎麼明正大,但是我一向只問結果,從來不考慮手段。”
聽到他這句話之后,藍姑娘和蘇小棠二人不想到。在周靈王事件過后,那些玉工的生活可能真的因此會好過許多,們兩個不由得慨地長嘆了一聲。
“你這小子雖然心黑的都直掉渣兒,但是做的事確實不錯!”此時藍姑娘看著沈淵,心悅誠服地說道:“有你在揚州,真是百姓之福。”
“就是,”旁邊的蘇小棠也過來,一副豪邁的樣子拍了拍沈淵的肩膀:“雖然揚州百姓不知道,但是我們兩個心里卻知道。”
“你……算個英雄!”
“什麼算個?我就是好不好?”這時的沈淵,哭笑不得地看了蘇小棠一眼。
“好好!就是就是!”此時的藍姑娘掩口笑道:“不過這位英雄?”
“案子都進行到這個份兒上了,你做的這些事也確實讓人心服口服,不過在智謀這上面,沈英雄的上難免還有些瑕疵。”
“還有瑕疵?我還差哪兒啊?”沈淵聞言,不解地問道。
“那第一個人,”就見藍姑娘向沈淵舉起了一水蔥般的玉指,似笑非笑地說道:“刺殺錢康那天晚上,在我和蘇小棠姑娘之前,殺了錢康那個兇手。”
“就算你智謀如海,把所有的事都算得清清楚楚。就算你心地良善,不打算追究那個兇手的過錯。但是現在,終歸他現在還不是藏在暗?”
“現在你要把他給我抓出來,我就佩服你是一位智勇雙全的英雄!”
……
“嗨!我當什麼事兒呢,這還不容易?”
聽到了這話,沈淵居然給出了一個這樣的回答!
這一下,讓藍姑娘和蘇小棠同時都愣了。們倆相互看了看,眼中都是極度驚奇的神。
這倆姑娘怎麼也沒想到,在這件案子當中,沈淵居然還真的查到了那個真兇?
“你知道誰是殺人兇手?”藍姑娘詫異地問道:“你告訴我,他到底是誰?”
“呵呵!那算什麼本事?”只見這時的沈淵笑嘻嘻地說道:“分析出他是誰算不了什麼,把他抓住更是不在話下,不過我卻何必去費那般手腳?”
“我讓他老老實實地出現在這里,就現在,就在這個院子里,我讓那個兇手站在我面前,親口承認殺害錢康和孫德功的案子就是他做的!你們信不信?”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