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沒見,一不男不的之氣就撲面而來,而且還飛過來一頂給皇上添的大帽子!一聽到這個腔調,沈淵就是一愣。
而這時的黃天,則是一臉狂喜!
就見他一個箭步上前,迎著這個人走下臺階來到了院子當中。
沈淵抬頭一看……怪不得這腔調他這麼呢,來的這個人居然是昨天,跟他破了一天案子的宦齊鶴!
“我去!左一個二爺右一個二爺的,嚇了我一大跳,弄了半天是他啊!”此時沈淵看到來人是齊鶴,臉上立刻就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而齊鶴一抬頭,看見堂屋里大模大樣坐在太師椅上的,居然是那個昨天偵破錢康被殺案的年輕人,他也愣了一下。
“原來是你啊!”這時的齊鶴看了看沈淵,見他他居然大模大樣地坐在那里,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齊鶴立刻把臉一板,向著沈淵說道:“昨天的案子沒有一點進展,你居然還敢跑到這兒來添?”
“放著那麼大一件人命案不去查,卻到這里來胡搞……你可知罪?”
一聽到這個齊二爺,上來就像連珠炮一樣向沈淵發難,這時的黃天立刻就是喜上眉梢!
而此刻的沈淵則是看著這個宦,心里好一陣膩味。
要是你老老實實別惹我也就罷了,可是你一個不男不的家伙,居然還想往我頭上踩?
“齊公公非要跟我這麼說話嗎?”這時的沈淵俯下,一雙眼睛在低的劍眉之下,冷冷地看著門口的齊鶴道:
“我不是揚州府的人,那個案子也不歸我管。我去破案不過是幫忙而已,當然這個忙,我也可以不幫。”
“至于說我今天在這里有什麼事兒,我想齊公公你……還是不要手的好!”
沈淵這句話說得雖然語調低沉,并不高,但是言語中卻帶著一威脅的意味。
看起來,他竟然在面對這位大齊公公時,還是毫不肯相讓!
“哎呀?你還敢跟我來勁!”這時的齊鶴萬萬也沒想到,這年輕人居然敢跟自己這麼說話。
自從他出宮以來,也就對他干爹孫德功才畢恭畢敬。剩下的地方員、富商吏,誰不把他當爺那麼捧著?
可是今天這姓沈的小子,他竟然敢拿自己不當回事!
想到這里,齊鶴頓時就火了!
大家都知道太監不好惹,就是他們經常回宮述職,到時候只要輕飄飄地說一句:
“萬歲爺您喝的茶,我在某某某府里也曾經喝過,果然不是我們這些地位卑賤的人能沾的……”
就這拐彎抹角的一句,被他說的那個人,一輩子的仕途就算完了!
所以這齊鶴氣焰之囂張,已經在外放揚州之后被慣出病來了,他怎麼能忍得了沈淵這種態度?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齊鶴立著眼睛,向沈淵笑著說道:“你看咱家怎麼收拾你!”
“……你還是聽聽我打算怎麼收拾你吧。”這時的沈淵向藍姑娘手示意了一下,隨即藍姑娘就把手向前一。
在姑娘白生生的手掌上了,赫然是一個純銅鑄造的金燦燦的腰牌,上面一個“崇”字,立刻就嚇得齊鶴渾一震。
他向后退了一步,兩眼之中出了驚疑不定的神,齊鶴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跟崇王府有關!
只見沈淵笑了笑,向藍姑娘說道:“這個姓齊的據說是孫德功的義子,這回我惹了他,可是闖了大禍了!你看要不要咱們老王爺出面,跟孫德功說道說道這件事?”
這時的齊鶴已經完全嚇呆了,他站在那里就像是泥塑木雕一般,嚇得兩眼無神。而他旁邊那個黃天,則是抖得像個暴雨中的崽子……他現在終于知道,自己惹上了誰。
而沈淵邊那位秦玉龍,卻是心中一陣喜悅!
我的天!原來這位沈公子竟然有這樣深厚的背景?這下可好了,黃東家怕是要完蛋了!讓他整日里欺辱榨我們!活該!
現在的秦玉龍心里,真是說不出的高興!
這時就見藍姑娘聽了沈淵的話,笑著搖了搖頭道:“那個孫德功也就在民間耀武揚威罷了,在皇家一脈的眼里,他不過就是個家奴罷了!”
“還讓老王爺跟他說……他配嗎?”
“回頭讓老王爺給京里的天子去一封信,把孫德功和這個姓齊的在揚州的所作所為,跟天子說一聲,他們兩個人的腦袋瓜也就落地了,又能算得了什麼大事兒?”
“就說孫德功和這個齊鶴,在揚州連崇王府里,岫云堂中的寶玉都要搶走……一句話就是倆腦袋!”
“撲通”一聲!
藍姑娘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齊鶴和那個黃天倆人,同時直地跪在了地上。
現在的形,他們心里已經是再清楚不過了,崇王要想弄死他們兩個人,甚至是弄死那個孫德功太監,都是易如反掌!
而且好死不死的,王爺岫云堂前的那塊玉,還真的就在這個倒霉工坊里面!
原本黃天是想盡辦法,也要把這塊玉留在家里。可是他現在卻明白了,這玩意兒就是一個要命的活閻王啊!
強搶人家寶玉,居然搶到了崇王的老爹老王爺頭上!就是他們真的有心故意作死,他們也想不出這麼狠的創意來啊!
這時的太監齊鶴已經嚇得都快沒脈了,他跪在那里渾突突地直,想要求饒卻張口結舌,說不出一句話來。
在他的眼里溢滿了絕和恐懼之,片刻之前他那副囂張之極的樣子,現在早就飛到了九霄云外!
而此時的藍姑娘看到這般形,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沈淵的背影一眼。
以藍姑娘的智慧,當然知道這個齊太監,沈淵他們大可以把他嚇出尿來,但是真正要想下手置他卻并不容易。
倒不是做不到,而是弄死一個太監,簡直是一點好都沒有!
所以事進展到這個份上,沈淵該怎麼做,他如何把優勢變為勝局,就看這個年輕人有多大肚量和懷了。
正當藍姑娘想到這里時,卻見沈淵笑了笑,第一次起離開了他那把太師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