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沈家真可謂是人逢喜事神爽,好事都集中在這段時間發生了。
先是家中的頂梁柱沈玉亭數次有驚無險,從危機中困出來,然后他們家又接二連三地得來了幾筆橫財。
這其中有從李良父子手里奪回來的那些土地和商鋪,原本沈家也就只有三十幾畝田,這一下子又多了十五六畝,收驟然就增加了一截。
那間臨街的商鋪租出去,對家里也是個不小的補,這使得他們家里的財務頓覺寬松不。
然后就是王府送來的大批賞賜,沈家把所有用不著的東西全都賣了,一下子得了近千兩銀子。
這里邊只有沈玉亭和沈淵知道,實際上這是王府給他們的封口費,拿了人家的錢,必須得嚴!
沈家得了這一筆錢,全家都忍不住喜上眉梢,連沈玉亭都說,這麼大一筆銀子放在手里,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花!
而這時的沈淵卻笑著對他說:要是他這個當父親的沒有更好的主意,他想拿這筆錢用來生錢。
沈玉亭知道自己的兒子現在好生了得,挨了一子之后,好像把他的腦袋都打開竅了。更何況這筆錢原本就是兒子自己賺來的,于是也毫不猶豫地把錢給他去置。
通過這兩天沈淵閉門讀書的樣子,他的父母也看明白了,自己這個兒子不可能再像過去那樣,家里的東西出去換錢胡花。你現在給他錢,他都不會用來買那些沒用的東西。
其實對于沈家而言,最大的收獲就是家中的這個兒子,來了個速度驚人的浪子回頭!
他不但一改從前的惡習,而且天抱著經史子集苦讀,一心要給自己掙個功名……話說有這樣出息的孩子,錢又算得了什麼!
于是沈淵讀書的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當然他除了看書之外,還有好多事要去理。
在這期間,王府和伯爵府都陸續送了幾次禮來,王府里送禮的自然是那位朱羽棋縣主。
看來當天在沈淵離去時說要跟他守相助,結好友的話,還真不是信口說的。
至于伯爵府那邊,當然是李域吩咐人送來的,這個小子還有點兒怵沈淵,至今還沒敢過來照面。
不過李域的禮數倒是周全,什麼鵝、時令果蔬之類的,派人送來了好幾次。
如今李域也是了伯爵府正牌子的繼承人了,他那個大哥被王府打得死去活來,在外界弄得聲名狼藉,已經面盡失,不再適合當伯爵府繼承人了。
更何況現在伯爵府正在跟王府談婚論嫁,有了王府的支持,如今那個襄城伯的帽子,已經是妥妥地歸了李域了。
就像今天,沈淵要出去請人吃飯。可是他一打開柜,就是一皺眉頭。
外出的服倒是不,不過不是就是亮藍,柜里一濃郁的紈绔子弟風格撲面而來。
其實沈淵也不不怎麼在乎這個,不過他一邊把服往上套,一邊心里還想著……他娘的穿上這樣的服,怎麼忽然就從心里生出了一想上街強搶民的呢?
沈淵今天請的是那位樁會會長焦六爺,找他是有件事要談。
……
要問揚州城有名的大酒家,那還用問?二分明月樓!
玉街上這座寬大酒樓,在揚州城堪稱首屈一指。沈淵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見這座酒樓四層高,局面修建得十分開闊。在大門口,還掛著一幅楹聯:
“座客何來,聽二分明月簫聲,依稀杜牧。”
“主人莫問,借一管春風詞筆,點染揚州!”
這酒樓的名稱和這楹聯間,點綴了名句“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無賴在揚州”。還有“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教吹簫”。顯得清雅之極,卻又盡顯風流。
沈淵進了酒樓里,在三樓的雅間坐下,沒過多久他請的客人也到了。
焦六爺和大鼻子吳六狗兩人走進雅間之后,他們還特意看了看周圍清雅異常的布置。
“小沈先生何必如此?”他們倆坐下之后,焦六也還含笑對沈淵說道:“都是自家兄弟,還弄這麼大個地方吃酒?”
沈淵笑著和他們兩位見過了禮,然后又饒有興致地看了看那個吳大鼻子……人逢喜事神爽,看他的神頭估計和紅豆姑娘進展得不錯。
等酒菜上來,大家飲了幾杯,這時沈淵才說出了他的來意,原來他是要和焦六爺合伙做生意。
至于這生意的容,卻是焦六爺從來沒想到過的。沈淵這幾日在大運河邊了一個地方,居然要修建一私人碼頭!
原來沈淵此人,前世在商業方面素有長才,所以他見到家中的況,就知道一定要讓自己的實力擴充起來。
不管是財產還是影響力,都要達到一定的量級,這樣才能在這個世間如魚得水。其實不僅是大明,到了什麼時候都一樣。
財富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沈淵當然不會放過這些。他現在的目標是保護好家人,同時讓自己在大明朝獲得更大的自由。
于是他在讀書之余,自然把建立社會關系,擴充資本這樣的事也反復考慮過。
在這之后,他發現了一個商機。
揚州城的繁華來自于它是水陸碼頭,運轉樞紐,可是隨著大明經濟量的增加,運河上的碼頭卻已經變得擁不堪。
同時在這里邊還產生了許多不利于商務運作的因素,比如說碼頭上的貨倉質量良莠不齊,都是私人蓋設了倉庫之后出租,管理十分混。
同時碼頭上的挑夫宰客,小錢,人販子拐人,碼頭泊位管理極差,效率低下,衛生條件簡直是令人發指。
除此之外,因為碼頭每日的吞吐貨數量巨大,它還極度擁!
所以在這種況下,如果在大運河上,有一個干凈敞亮、管理正規的私人碼頭,供那些貨船上下貨、儲存財。還給他們提供安全衛生的住宿和餐飲。
那這個碼頭,可就了日進斗金的生錢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