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鍾楊穎打來的,原來鍾楊穎到了酒吧沒見到夏雲傑,便向其他人要來了夏雲傑的電話號碼。
「是阿傑嗎?我是鍾姐,你現在在哪裏?」電話一接通,饒是鍾楊穎也算是經歷了不大風大浪的人,這個時候也有點張和激。
實在是那個噩夢太恐怖了,這近一個月來幾乎得不過氣來,都不知道如果再這樣持續下去,還能堅持幾天?
「鍾姐?有事嗎?」夏雲傑見是鍾楊穎打來的,不到有些意外,一時間倒沒想起符籙的事。
「你給的那張符籙真的有用,我昨晚沒做噩夢了。」鍾楊穎聽夏雲傑的聲音似乎很意外,激的心不冷靜了下來。莫非真的只是巧合?
「原來是這樣呀。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以後只要鍾姐放寬心自然就不會做噩夢了。」夏雲傑聞言這才想起鍾姐的事。
「又在裝高人忽悠人了!」站在夏雲傑邊上的杜海瓊見夏雲傑開口就是什麼「信則有,不信則無」的調調,哪還不知道他又在裝神弄鬼忽悠人,不由得暗自嗤鼻。不過嗤鼻歸嗤鼻,卻又不得不佩服他。
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能做神做到出來散個步都有人打電話來請教,這絕對算是一種本事!
「是嗎?不過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謝謝你。聽說你今天休息,給我個機會請你喝杯咖啡表示一下謝意怎麼樣?」夏雲傑說得輕巧,但鍾楊穎卻總有些不信。若真是這麼簡單,為什麼之前那些所謂大師給的符籙就不起作用呢?自己對那些符籙的信心可比昨晚那張鬼畫符強多了。
「呵呵,我說了這種事信則有,不信則無,鍾姐不必客氣。」夏雲傑聽說鍾楊穎要請他喝咖啡,不嚇了一跳,急忙婉拒道。
這可是一位對他有「狼子野心」的人啊!
「怎麼?喝杯咖啡的機會都不給鍾姐嗎?是不是鍾姐真的已經人老珠黃到不堪目了?」雖說到了鍾楊穎如今這個份這個年紀,早已經不稀罕什麼男,但夏雲傑的拒絕還是難免讓到有點幽然失落,甚至講話語氣中都難免出一幽怨自憐。
當然這也是因為夏雲傑不知道的真正份,否則這話是無論如何也講不出口。不過也正是因為夏雲傑不知道的真正份,現在展的才是一個人真正的心聲。
「不,不會,怎麼會呢!」夏雲傑聞言慌忙道。
「那你就給我這個機會。」鍾楊穎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或許是想證明自己還有幾分魅力,也或許還從來沒被人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過,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因為那張符籙,所以鍾楊穎依舊堅持要請夏雲傑喝咖啡。
「那好吧,你說個地點。」夏雲傑本就不是個懂得如何拒絕的人,聞言只好無奈地著頭皮答應道。
「我還是在楠山路的BLUENIGHT酒吧等你吧,這樣你容易找。」鍾楊穎見夏雲傑總算答應下來,心裏的幽然失落這才微微轉好。
「那好,我這就去,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到。」夏雲傑說完掛了電話,然後轉向杜海瓊。
只見杜海瓊正沖他豎起大拇指,角卻偏生洋溢著一抹嘲諷道:「大師,高,真的高,這大晚上的都有生意上門。」
夏雲傑看著杜海瓊一陣無語,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人解釋這件事,最後乾脆也就不解釋,直接道:「我有事要出去,不能陪你散步了。」
「去吧,不過小心別餡讓人發現哦!」杜海瓊眨著眼睛,戲道。對夏雲傑剛才不肯給他算卦還耿耿於懷。
夏雲傑聞言搖搖頭大步朝五號樓下面的自行車停車蓬走去,很聰明地選擇了沉默。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改天姑去仙人橋算命!」見夏雲傑搖搖頭就走,杜海瓊鬱悶地沖他揮了揮拳頭。
只是揮過拳頭之後,卻又覺得索然無趣,說到底,對算命不興趣,對仙人橋的算命先生更不興趣,真正興趣的是夏大師這個小神是怎麼給人算命的!
轉眼間,夏雲傑已經走得沒了影,杜海瓊一個人走了幾步也沒了散步的興趣,正準備掉頭回家,卻到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是在航空公司里的好姐妹沈麗緹打來的。
「喂,人家明天都要走了,你怎麼連個影子都看不到呀!還是不是好姐妹的,枉費人家..咳咳天天念叨你。」杜海瓊差點說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過真對不起海瓊,本來我準備明天早上從老家直接回徳雅小區,但剛剛接到通知,明天我要飛北京,所以只能直接去機場了。」電話里沈麗緹充滿歉意地說道。
「混蛋江航,還讓不讓人活的。算了,麗緹,改天等姐在香港站穩腳步,你來投奔姐好了。」杜海瓊聽說沈麗緹明天有航班,不能來送自己,不直咬牙。
江航,江南省航空公司的簡稱。
「咯咯,好呀,那你儘快釣個香港富豪。」沈麗緹見杜海瓊說得有趣,不笑道。
「一豪門深似海,我說麗緹為了你自己,你倒是捨得把我往火坑裏推呀。」杜海瓊繼續咬牙道。
「切,得了吧,釣不到就釣不到,還一豪門深似海,多人排隊等著嫁豪門呢!」沈麗緹故意不屑道。
「小瞧人是不?憑姑的姿材,只要勾勾小指頭,別說香港富豪,就算小超人都要馬上拜倒在姑的石榴下!」杜海瓊馬上道。
「……」
夏雲傑車子還沒騎到BLUENIGHT酒吧,便看到鍾姐正從一輛停在酒吧馬路邊的賓利車後車窗里探出腦袋沖他揮手。
夏雲傑見鍾姐竟然坐著賓利車來等他,不嚇了一大跳。他雖然不是汽車發燒友,但也知道在國隨便一輛賓利都要賣好幾百萬。
這鐘姐究竟是誰呀?竟然這麼有錢?吃驚過後,夏雲傑心裏不暗暗好奇,不過很快他就暗暗笑著甩開了這個無聊的好奇心。
鍾姐很有錢又如何?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把自行車停在BLUENIGHT酒吧門口,夏雲傑走到賓利車前。
「跟我坐一起吧!」鍾姐推開後車門說道。
反正都已經來了,夏雲傑倒也無所謂坐哪裏,彎腰坐進了後車位,只是鍾楊穎那位保鏢兼司機吳英眼中卻閃過一詫異。
吳英跟鍾楊穎已經有八年之久,雖說因為生意上的需要,沒見鍾楊穎跟一些男士來往,但卻從來沒見過邀請一位這麼年輕,還是騎單車的男子跟一起坐車的。不過跟了鍾楊穎八年,吳英知道的脾,不該問的話,不該說的話,絕不會多半句,所以心中雖是有些詫異,吳英卻對夏雲傑視若無睹。
「去索列咖啡。」夏雲傑坐上車后,鍾楊穎說道。
「是。」吳英緩緩啟車子往索列咖啡店開去。
車子開,鼻尖嗅到淡淡的香奈兒香水味道,眼中看到潤白皙的雙織坐在賓利車裏仿若換了一個人的鐘姐,腦子裏想起對自己的「狼子野心」,夏雲傑不到有些拘謹,雙併攏著,整個人盡量挨近窗戶邊,生怕不經意間會跟鍾姐有上的。
「喂,我有那麼嚇人嗎?至於這樣躲著我嗎?」鍾楊穎見夏雲傑看到自己坐著賓利車子過來,不僅眼中沒有流出任何正常男人所該有的炙熱甚至震驚,反倒刻意地跟自己保持一段「遠遠」的距離,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嗔怪道。
「咳咳,不會怎麼會呢?」夏雲傑頗為尷尬地笑笑,但人卻依舊挨著車門坐著。
看著夏雲傑那靦腆尷尬的笑容,鍾楊穎突然覺得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就是個巧,真的就像他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因為在夏雲傑的上,鍾楊穎實在看不到一點得道高人的形象,說他是鄰家大男孩還差不多。
「你呀,真不知道你這樣格的人怎麼會混進酒吧工作。」不過不管怎麼說,鍾楊穎心裏還是激夏雲傑的,所以此時了層神的夏雲傑在鍾楊穎眼裏反倒顯得更親切一些,講話也就更隨意一些,有點像大姐姐一樣了。
「呵呵,文憑低,現在工作又難找,所以也就暫時只能在酒吧混著先。」談起工作,夏雲傑倒是自如了許多。
「怎麼樣?要不要鍾姐給你介紹一份工作,保證工作輕鬆,薪水……」鍾楊穎聞言心中一,真心真意地說道。
是超勝集團的老總,要解決一個人的工作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不用,不用。」不過鍾楊穎這個提議卻是把夏雲傑給嚇得差點要司機吳英停車了,連連擺手道。
鍾楊穎見夏雲傑嚇得連連擺手,突然意識過來他誤會了自己,不又又惱地手點了下他腦袋瓜,嗔罵道:「胡思想什麼,這次是正經工……呸,呸,什麼正經不正經的,看你把我給攪的。你以為鍾姐我真沒人要呀,我還不是被惡鬼給搞得夜不能寐,才病急投醫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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