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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98章 第98章

 盛兮開心地直鼓掌:“套中了!”

 真厲害!

 攤主笑著把貓兒燈給了楚元辰,說道:“公子的眼力還真是不錯。”

 他年年擺這個攤,旁人套圈都是靠運氣,不似這位公子,不但眼力好,臂力更是準,一套就中。

 這只貓兒燈能賣上一百文,本來還想當鎮攤之寶的,結果攤剛擺出來,就沒了。

 攤主小心地問道:“公子還想套什麼?”

 楚元辰扭頭去問盛兮:“你說呢?”

 “不要了。”盛兮接過貓兒燈,眉眼彎彎道,“我就喜歡這個。”

 提著貓兒燈輕輕晃了晃,花燈滴溜溜地轉了一個圈,貓兒的小舌頭還在著爪子,栩栩如生。

 記憶里已經好久沒有人給買過花燈了。

 眼神恍惚了一下,道:“前頭好像有個賣春餅的,我們吃春餅去。”

 不止有賣春餅,還有賣元宵,賣麥餅,賣元宵茶的……

 一路上又是吃又是買,等把華上街逛完,盛兮的手上又多出了一條紅繩摻雜著金線編的手串,不止是,他也有。

 那位攤主樂呵呵一說這紅線是月老廟里求來的,綁上紅線就是綁上了一世姻緣,楚元辰立刻就掏了銀子。

 他們倆一人一條。

 “來。”

 楚元辰用竹簽夾起一顆炸元宵遞到邊。

 上還涂著口脂,只得小心翼翼地輕輕咬了一口。

 元宵是黑芝麻餡的,餡料十足,等到一顆吃完,角上也沾到了一些黑芝麻,盛兮正要拿帕子,結果,楚元辰比更快了一步,拇指的指腹輕輕過了角。

 他的聲音略顯低沉:“是……黑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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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兮莞爾一笑。

 不遠響起了一陣銅鑼聲,眼睛一亮:“有舞獅!”

 “我們去看舞獅。”

 盛兮一手提著貓兒燈,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拉住了楚元辰的袖,輕輕搖了搖。

 楚元辰微微一笑,反手握住了的手掌,配合著的腳步,朝人群涌的方向快步走去。

 銅鑼聲越來越響亮,在里三層外三層圍著的人群中,一只鮮艷的舞獅正在跳躍著接球,又頂給了另一只舞獅。

 楚元辰護著到了最前頭,有人搬來了一架云梯,舞獅搖頭晃腦地踩了上去,在高高的云梯上,舞獅一會兒直立一會兒倒立,驚險連連。

 周圍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驚呼和好聲。

 “阿辰,你快看,他接到球了!他們跳得真好看。”

 “好看。”

 楚元辰輕輕道,舞獅什麼的,哪有好看!

 看過了舞獅,時間也差不多了,楚元辰就說道:“我們一會兒再出來看花燈。”

 要到天黑,京城里的花燈才會陸續點起來。

 盛兮問道:“今天圣駕會來嗎?”

 楚元辰含笑點頭:“會。”

 每年的元宵節,在皇覺寺前都會有廟會和燈會,而圣駕也會到此與民共賞,是百姓們難得能得見圣的機會。

 皇帝“病”了這麼久,若是正月十五的燈會也不出現的話,民間怕是又要有諸多猜測了。

 他說道:“我訂的酒樓就在皇覺寺旁,可以看到皇覺寺的燈會和煙花。”

 說話間,他們就走出了華上街,坐上馬車,直奔酒樓。

 皇覺寺前的街道已經有不軍在巡邏,馬車是進不去的,只能下了馬車,步行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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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樓就在街口不遠,剛一走踏,就聽到有學子慷慨激昂的聲音:“……先帝如此行徑,實在不公,如何對得起嶺南枉死的將士們。”

 “我輩中人,自當稟承公義,不向權勢低頭!”

 盛兮看了一眼楚元辰,他含笑頜首,領著往二樓的樓梯走去。

 楚元辰向著盛兮說道:“年前就開始了。”

 皇帝從皇覺寺回來后就“抱病”,對朝政一點不理,更不愿意去直面這件事,他本能的想要逃避,蒙著耳朵不去聽,捂著眼睛不去看,仿佛只要這樣,這件事就沒有發生。

 皇帝的逃避給他們時機。

 池喻在經歷了家破人亡后,不似從前那般激進,而是循環漸進地煽著士林。

 太/祖時就給予了舉子們議政的權力,可是也沒有人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去質疑先帝和當今,學子們一開始還擔心會有兵抓人,漸漸的,他們就心定了,開始暢所言,議論紛紛。這才半個多月,就已經從池喻一人振臂高呼,到如今,學子們開始自發地為嶺南王府抱不平。

 楚元辰說道:“池喻今日會帶著學子們請愿。”

 皇帝難得出宮,當然不能放他“好好”回去。

 “一會兒我也得去皇覺寺一趟。”他向盛兮輕輕眨了一下眼睛,湊到耳邊,意味深長地說道,“煽風點火。”

 說話間,楚元辰推開雅座的門,太夫人們已經到了。

 見過禮后,驕歡快地說道:“姐姐。太夫人給我買花燈了。”

 驕的花燈是一個走馬燈,就在放在桌上,走馬燈共有八面,每一面上都繪著一幅工筆畫,連起來是一個小故事,他們進來的時候,驕正在看走馬燈上畫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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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有。”盛兮提起貓兒燈。

 把貓兒燈也放到了桌上,和走馬燈并排放著,一大一小兩個排排坐,對著兩個花燈,你一言我一語,驕時不時地咯咯直笑。

 “阿嫵。”等他們都坐下后,太夫人喝了一口溫水潤潤嗓子,就鄭重地說道,“一會兒,我會去敲登聞鼓。”

 靜樂一驚,下意識地口而出:“不可以。”

 登聞鼓就設于午門外,百姓若有冤屈無可訴,允其擊登聞鼓,告狀,上達天聽。

 只不過,為防止有人隨便敲登聞鼓,《大榮律》有云,凡敲登聞鼓者,原告需先廷杖三十。

 一般來說,這登聞鼓也只不過是起著對地方員監察的作用,是這三十廷杖,就很會有人敢去敲。

 太夫人這般年紀,怎麼能得住廷杖?!

 “阿嫵,你聽我說。”

 太夫人說著,主拉起了自己的袖,出了小臂上模糊的傷口。

 盛兮發出一聲輕呼,他們出來前,太夫人的傷口上還有一層薄薄的痂,怎麼就……

 “是我自己弄的。”

 太夫人心知,他們肯定會阻止就干脆避開了他們,悄悄把傷口弄開,先斬后奏。

 “一條潰爛的傷口,更能讓人同。”

 哪怕說到“同”兩個字,太夫人依然冷靜自斂,仿佛這傷不是在自己的上。

 “太夫人。”楚元辰說道,“我今日已經有了安排。”

 “我知道。”太夫人欣地說道,“你做得很好。”

 這樣一封簡簡單單的信,其實已經讓楚元辰利用到了極致。

 “但還可以更好的,不是嗎?”太夫人笑著反問道,“由我來,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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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辰啊,你其實也是知道的。”

 楚元辰:“……”

 這一點,楚元辰當然也明白。

 當年的嶺南王府,除了……外,太夫人是唯一幸存,由作為苦主出面,再由池喻相配合,會更加的順理章。

 只是,一旦這麼做了,就相當于,需要太夫人重新站回在明面上。

 為皇帝除之而后快的人。

 已經快七十歲的人了,又了半輩子的折磨。

 楚元辰如何能忍心。

 “我熬了二十年,等的就是今天。”

 楚元辰心頭一震。

 熬了二十年的,不止是太夫人啊。

 他看著太夫人睿智平靜的雙眸,從上,他仿佛看到了另一個人,那個同樣熬了二十年的人。

 他過了許久,他點了下頭:“好。”

 靜樂:“阿辰!”

 楚元辰朝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娘,讓太夫人去吧。”

 楚元辰定了定神,說道:“太夫人,皇帝在申時過半會到。您在酉時,敲登聞鼓,其他的……給我就行了。”

 太夫人欣地笑了,正道:“好。”

 “阿。”楚元辰的神已經恢復如常,含笑著對盛兮說道,“要不要和我一塊兒去皇覺寺?”

 當然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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