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舒想了想，點頭：“那我就收下了，碼我不換，如果你以后去長莞出差了，我這個房子的新主人，還是允許你過去住一住的。”

　兄妹倆相視一笑。

　楊舒手機嗡嗡震了兩下，點開，是姜沛發的語音。

　本來是打算轉文字的，不小心直接點開了：“書寫好了，上來看看。”

　楊舒迅速捂住手機，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江徹：“是他非要寫的，稚死了。”

　江徹笑笑，也沒說什麼：“去吧，一會兒下來吃飯。”

　楊舒點點頭，飛快跑去樓上。

　——

　上二樓，楊舒敲了敲姜沛臥室的門，沒反應，直接推開進去。

　里面是空的，一個人也沒有。

　不是說給看書的嗎，怎麼沒人呢？

　楊舒狐疑地站在門口張，對著過道喊了聲：“沛哥？”

　話音剛落，姜沛從書房里出來，手上還拿著份文件，和一支筆。

　楊舒好奇地指了指：“那是什麼？我的書嗎？”

　見要奪過來看，姜沛手舉高避開，腦袋：“乖，一會兒給你看。”

　他牽著的手進臥室。

　把門關上，姜沛拉去書桌前。

　文件擺桌上，姜沛把筆給，找到簽字那一頁，“我覺得書沒這個東西實用，我送你的專屬福利，過來簽個字。”

　“什麼福利？”楊舒好奇地眨了眨眼。

　姜沛指指自己，吊兒郎當道：“你可以當是我的賣契。”

　楊舒：“？”

　姜沛把合同遞給看。

　楊舒接過來，看到上面羅列著各種姜沛要為做的事。

　例如非必要的工作忙碌，他每天要按時接送上下班，每天說一次，至每周送一次花，每月帶去一次游樂場，每半年月旅行一次……

　楊舒看著看著，眼睛彎起來。

　這種付諸行的方式，似乎確實比簡簡單單一封書更有意思。

　頓時有點驚喜：“你簽了字，可是要做到的。”

　“那是自然。”姜沛勾勾角，指著簽字的位置，“我已經簽過了，你也簽一個。”

　楊舒低頭簽下自己的名字。

　姜沛拿出在底下的第二份文件：“合同一式兩份。”

　楊舒嘖嘖著簽下第二份：“姜律師做事就是嚴謹。”

　放下筆，滋滋捧著手上的合同，仔細去讀上面的文字。

　姜沛收起第二份文件，拉開屜隨手放進去，笑看著：“滿意嗎？”

　“那我當然得讀完才知道滿不滿意。”

　姜沛笑：“行，你慢慢讀。”

　他倚著書桌，看向那邊趴在床上認真讀合同，兩條不停踢來蹬去的孩。

　他臉上的線條和，眼神中滿是寵溺。

　過了一會兒，他問：“讀完了嗎？”

　“讀是讀完了，不過，”從床上爬起，走過來指著其中一段，“第32條，除了生理期和出差分居之外，姜沛先生每晚要對楊舒士……”

　慢慢念出后面四個字，“特殊關照。”

　楊舒抬頭問姜沛：“這是我想的那種關照嗎？”

　姜沛上微微前傾，迎合著的高，湊近那張致的臉頰，說話間有熱氣噴過來：“你想的……是哪種關照？”

　楊舒角微，淡定指著這條：“我認為這里應該加個補充說明，括號，在楊舒士同意的前提下。畢竟這是你的賣契，是你為我服務，你這條寫的，我怎麼看都覺得像是你自己的福利。”

　姜沛懶懶笑了聲：“那麼多條，都是我為你做的，只給自己一條福利也不行？”

　楊舒搖頭：“不行，這是給我的書，你這樣是要減分的。”

　姜沛忍著笑，拿筆遞給：“聽你的，你來加上去。”

　楊舒接過筆，把剛剛念的話寫上去，又說，“你那份也要加上。”

　姜沛：“好，回頭我自己添上，你要不放心，咱們就以你手上這份為準。”

　楊舒眼珠微：“那我再手加上去幾條，你也得服從？”

　姜沛摟著：“我已經想了六十多條了，你還想加什麼容？”

　楊舒搖頭：“不夠，我再添點，加夠一百條。還得加點你惹我生氣的懲罰措施，比如跪個鍵盤跪個榴蓮什麼的。”

　“這麼狠？”姜沛抬手的臉頰。

　楊舒不以為意道：“這怎麼就狠了，你不惹我生氣，這些懲罰不就不存在了？”

　說著直接拿筆往后面補，寫到一半，糾結著問姜沛，“你喜歡跪鍵盤，還是跪榴蓮？懲罰措施我寫哪個？”

　姜沛跟商量：“跪抱枕行不行？那個一點，不然膝蓋傷到了我怕你心疼。”

　“我不心疼。”

　“但我怕晚上對你特殊關照時，影響發揮，這樣你不就吃虧了？”

　“……”

　姜沛把的筆和合同接過來，放在一旁：“后面的你慢慢想，只要你寫上去，我都滿足你。至于現在——”

　姜沛倏而抱起，轉將人放在書桌上，楊舒雙足一輕，瞪大了眼睛：“干嘛？”

　他雙手撐在兩側，垂著眼瞼，深邃漆黑的眼眸凝著，開口時聲音又帶著蠱，“今晚的特殊關照，舒舒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