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笑,開朗,又微。
看著他,楊舒總會想到哥哥。
如果母親沒把哥哥送走,他肯定也會這麼護著。
在何冬敘鍥而不舍的主示好下,封閉多年的楊舒,第一次試著敞開心扉,愿意在世上重新接納一個人,用真相待。
把何冬敘當親哥哥一樣敬重。
甚至曾經嘆,上天對還是不錯的,雖然把哥哥帶離邊,可是又還了一個哥哥給。
即便何家所有人都不屑,何冬敘卻是承認這個妹妹的。
以為,能像普通尋常的孩子一樣,在何家平平安安長大。
直到后來才發現,哪有什麼兄妹深。
是這世上最不牢靠的東西。
依靠誰,都不如依靠自己。
不知不覺,杯里的酒又喝了。
不記得是第幾杯,但心里的沉悶似乎仍未消散。
楊舒折回吧臺,準備再倒一些,一旁的手機屏幕亮起。
點開看了眼。
一條狗:【我回來了,可以給我送禮了。】
并且給發了定位。
楊舒心本來就不好,看見這消息就更不滿了:【憑什麼讓我去給你送?你臉大?】
一條狗:【讓你認認家門】
楊舒在家待著也睡不著,去給他送過去也不是不行,剛好出去散散心,比在家一個人悶著強。
但是可不能白跑這一趟,又發消息:【我還沒吃飯】
一條狗:【想吃什麼,給你做】
大概是酒喝的有點多,楊舒腦子蒙蒙的,膽子也跟著大了起來。
想著兩人現在的關系,指腹輕點著敲出兩個字:【吃你】
那邊沒回復了。
傲臭屁狗男人算是被調戲了嗎?
是不是在臉紅?
楊舒心莫名好了起來,先前被勾起的那點不愉快漸漸散去。
拎起沙發上的領帶,顛顛兒出門去找姜沛。
得去看看家男朋友臉紅了沒有。
喝了酒不能開車,從小區出來,打車去姜沛的住。
姜沛住在市中心的樟華公館,楊舒坐在車上快睡著時才到。
從出租車上下來,覺整個人頭重腳輕,大概是稍微有點醉了。
用力甩甩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些,走進小區。
按照微信上姜沛給的地址,努力找到他所在的那一戶。
怕自己不清醒找錯門,對著地址確認兩遍,這才去按門鈴。
站在門口等待,眼皮沉重的有些睜不開。
還沒口氣,大門被人從里面打開。
懶懶掀起眼皮。
男人裹著黑浴袍,頭發漉漉的,發梢還沾著晶瑩水珠。
那張臉朗中帶著幾分桀驁,五冷深刻,很薄,抿起時也有很好看的弧度。
楊舒嗅到一淡淡的香,是沐浴混著洗發水的清新味道。
楊舒看得愣神兩秒,才下意識問:“你怎麼這時候洗澡?”
不是說讓來送禮的嗎?
姜沛牽笑了下,攥著纖細的手腕把人拉進來,門關上。
楊舒背靠著門,他那張英俊的臉過來,好看的眉骨濃如墨染。
骨節分明的手落在后頸,指腹不輕不重挲著天鵝頸上細的,的薄過耳際,他低聲道:“不是要來吃我嗎,當然得洗干凈了,再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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