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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妾如她》 第53章 第 53 章[二合一]

 不知道那位五爺,怎麼樣了。

 【下章】

 定國公詹五爺帶人直奔襄而去。

 只是在到達襄前夕,忽然傳來急消息。

 道是后有襄地城池結盟反撲,斷五爺所率領朝廷兵馬的后路。

 消息傳來尚需一日,眼下說不定已經被控制了來路。

 朝廷兵馬單刀直襄地腹地,若是此時被斷了后路,再被襄王世子率兵合力圍剿,只怕形勢立刻就要大變。

 五爺雖然也安排了人手,但戰局多變,此刻不由地陷了困境。

 他率兵暫歇,與麾下將領商議對策。

 可是對策還未商議出來,又來了一路消息。

 “國公爺,后方之圍已解,咱們的兵馬重新占領了城池!”

 五爺訝然,“這麼快?”

 以他留下的兵力,取勝不是沒有可能,但說要僵持三五日,沒想到竟如此快。

 他不由問,“難道有援兵不?誰率領的援兵?”

 報信的人立時道,“援兵乃是、乃是... ...”

 穆行州都急起來了,讓那人快些說,“援兵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報信的人一臉為難,“小人也不知道算不算援兵,但咱們的人這麼快反攻回來,乃是得益于虞城將軍俞厲的襄助!”

 俞厲。

 眾人皆驚。

 五爺默然。

 報信的人還在說著,“俞厲率軍襄助之后,沒有靠近城池,立刻撤退返回了虞城,與咱們的兵馬沒有毫對抗。”

 也就是說,俞厲這般,純粹是為了幫助朝廷,是為了還五爺助他取回虞城之

 營帳中不乏有將領說俞厲,“投桃報李,大將風范。”

 還有人立時道,“這般有勇有謀有義的將領,若是能詔安朝廷,就好了。”

 五爺在聽聞“詔安”一詞的時候,也不免心了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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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搖了搖頭,“這事恐是不可能了。聽說俞厲奪回虞城翌日,撤下半城俞旗,換上了袁王長子的旗幟,可見已經選定新主,又怎麼會歸順朝廷?”

 眾人聽聞,皆道可惜。

 也有人道,“如今他既然領了朝廷的誼,不若再爭取一番?”

 五爺聞言一笑,擺了擺手。

 “罷了。俞厲是重重義之人,認了主便不會更改,此事不必再提。”

 ... ...

 后患已除,五爺直取襄心無旁騖,不過兩日的工夫就到了襄城下。

 襄王世子見他一路勢如破竹,也曉得自己不過是困之斗罷了,當天便開了城門,歸降朝廷。

 五爺自然留他一命,率朝廷大軍進駐襄,當晚襄換旗,襄地半數以上的城池得了消息,也都紛紛投降歸順。

 當天,襄地下起了春日第一場雨。

 春雨滋潤大地,融化堅冰,將水洗去,將濁氣凈,將新一年春日的氣息鋪散在每一寸土地上。

 長達經年的襄王之,至此終結。

 五爺站在高高的城樓之上,看著細針一般灑向大地的春雨,深吸一口氣吐了出來。

 四王造反多年,時至今日,只剩下邊陲兩小王,那兩王勢力有限,腳下不穩,剩下的便是零星未投降的襄地城池,以及混的秦地罷了。

 定國公詹司柏舉目北,仿佛可以看到京中為勝利而燃起的煙花。

 平定天下,指日可待!

 *

 襄地全面瓦解,已在虞城眾人的預料之中。

 倒是袁王次子趙勉派人過來,想要說服他歸到己方,被俞厲拒絕。

 來人還想再勸,“俞將軍如今跟隨的,就一定是明主嗎?萬一某日那位主子人沒了,俞將軍又何去何從?還是盡早歸降我們東翁,才能在秦地穩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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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厲不知袁王次子趙勉哪里來的想法?他長兄趙勤正值春秋鼎盛之際,怎麼會說沒就沒?

 況他從前便對袁王次子趙勉不喜,經了虞城一事,更加不喜了,還不如趙勤有義,肖似袁王三分。

 他將人直接攆出了虞城,卻得到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也不知是趙勉做法詛咒還是怎地,他新效忠的東翁、袁王長子趙勤,竟然真的病了,臥床不起。

 俞厲訝然。

 趙勤占據的城池在秦地西邊境,與西面外族戎奴相接。

 而戎奴自袁王死后,作不斷,又趁著趙勤趙勉相斗,陸續吞并了秦地幾座小城。

 戎奴老單于原也好戰,后與朝廷的老定國公戰平手,兩邊戰力皆是損,便提出與朝廷和親,從此停戰安穩。

 朝廷應允,和親之后,戎奴與朝廷休戰,開始通商互市,近十年過去,老單于半截黃土,大權給了兒子。

 但新單于一樣的好戰,兼并了好些異族,這次聞到秦地的腥味,只怕要趁著趙勤病倒的機會,再來蠶食秦地城池。

 俞厲本就要去拜見新主,發誓效忠,眼下這般況,更是率了兵,準備出發西行。

 宋又云在他走之前,急急忙忙通過城司幸存下來的人,想要聯系上俞厲,將俞姝的況說給他,但沒等來俞厲,卻被衛澤言請了過去。

 衛澤言不急不忙地先問了問宋又云自況,還問是怎麼在襄兵攻下虞城的時候,保住自的。

 宋又云自然不能把林驍的事說出去,便道被李姑娘收留,保得一命。

 眼下甚是安穩,“但是我來時經過了貿州,俞娘子讓我將之事告知俞將軍,讓俞將軍不要激,想一個穩妥辦法,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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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澤言一聽就笑了,他嘆氣問宋又云,“你覺得俞將軍可能不激嗎?那可他眼珠子一樣的妹妹,卻被詹五困起來做妾。”

 事是這麼個事,但宋又云道,“但娘子眼下就在貿州,若不趁此幾乎將接回來,等詹五爺回了貿州,再帶著回京,豈不更難了?”

 衛澤言說是,又是嘆氣

 “容我好生思量一番吧,眼下虞城剛奪回,將軍還要去拜見新主,也不知什麼時機合適。”

 他讓宋又云不必心,“這事給我,必得尋個好時機。”

 他說著,問宋又云住在旁人家中可習慣,要不要他替尋個住

 宋又云只怕他發現林驍。

 住在李家,林驍還能借李家人份遮掩,于是連道不用,叮囑他盡快告知俞厲,離了去。

 ... ...

 俞厲直到率兵一路西去,也沒聽到什麼消息,反而趙勤病倒遲遲未好,俞厲加速行軍。

 五爺這邊一帆風順,取下襄之后,將殘余幾座不肯歸順的小城,也都一一收復回來。

 詹氏大旗滿襄地,朝廷得了消息,皇帝連番派人過來行賞。

 五爺不在乎這些賞賜,他只盼早日返回。

 終于,在春風吹拂大地、柳枝紛紛芽的某日,五爺徹底完襄地的收復,策馬揚鞭地直奔貿州而去。

 貿州軍民早就等在城門外,夾道歡迎。

 五爺被軍民熱所沖,笑意蔓延至眼底,角高高勾起,就一直沒落下來。

 這才是民心所向,大勢所趨。

 不過,五爺越是想快馬加鞭地返回在貿州的宿,越是在百姓的歡慶熱中,完全走不路。

 他無奈地笑,回頭看了一眼穆行州,那小穆將軍因著年輕未婚,得了全貿州姑娘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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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們紛紛出帕子、接下香囊朝他拋了過去。

 穆行州左躲右閃,還是被砸了一頭香香帕,眾人皆哈哈大笑,唯獨他自己委屈地求著各位姑娘,手下留

 他這般,反而更得了姑娘們的喜歡。

 五爺好笑不已,目去尋路邊,也希自己想要見到的那個人,能來這里迎他。

 可他始終沒尋到人,只能在離開了歡迎的道路后,急忙換了衫,回了落腳的院子。

 子靜雅,是不肯湊熱鬧的,他正要趕回房中尋人,沒想到剛到了大門口,竟就瞧見了影壁旁站著的子。

 站在一株淡紅的早梅旁,穿著杏的對襟長衫,頭上戴了珍珠步搖,人也如珍珠般瑩潤耀眼。

 五爺一下子看住了。

 大門敞開,穿風呼嘯而過,吹起襟。

 走時平平的小腹,如今已高高地隆起。

 一手垂著,另一只手扶在了孕肚之上。

 五爺心下快跳起來,大步向走來。

 聽到了,抬起頭,“五爺回來了?”

 嗓音溫清淡,卻如溫泉水落在男人心間。

 男人兩步上前,拉著的手,將小心護在了懷中。

 “阿姝,是我!我回來了!你和孩子好嗎?”

 笑起來,風吹著鬢邊的碎發,說“好”。

 *

 秦地。

 俞厲前去效忠新主的一路,一直提心吊膽。

 趙勤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加重起來,連衛澤言都道,“恐怕要出變。”

 這話說完第二日,俞厲到達趙勤駐地城下,有將領出城迎他,見了他的面,便哭起來。

 “俞將軍,勤王他... ...薨了!”

 俞厲踉蹌了一步,“怎麼回事?!”

 “是下毒!”

 那守城將領說,“起初都以為王爺是風寒,王爺自己也沒當回事,后來越發重病不起,大夫這才懷疑有人下毒。最后雖然找出了下毒之人,可為時已晚,王爺今早沒過去,人沒了... ...”

 俞厲渾泛寒,“誰人下毒?!”

 守城將領臉上憤恨起來,他們提審了下毒的婢,和一連串相關的人,證據直指袁王次子趙勉。

 俞厲默然想到了來之前,趙勉派人前來勸他易主的話。

 當時那規勸之人便說了,若是新主沒了再易主要如何的意思,可見彼時,他們已經知道趙勤,命不久矣了。

 俞厲突然憤恨起來,指骨攥得劈啪作響。

 “我俞厲,寧肯與那趙勉為敵,也絕不歸他麾下!”

 效忠趙勤的將領皆是這般,直言袁王次子趙勉手段殘劣,連親兄都能下此狠手。

 戰爭殘酷,爭權奪利亦殘酷。

 可趙勤膝下無子,他一死,原本效忠之人群龍無首。

 這些人里,唯有俞厲戰功卓著,名聲最響。

 當晚,衛澤言到了他帳中,“你有沒有想過,接下來怎麼辦?”

 俞厲當然想過,可是想效忠新王,卻連一個能找出來的合適人選都沒有。

 他問衛澤言,“軍師以為該如何?”

 衛澤言在火里,朝他看了過去。

 “我以為,你當稱王!”

 俞厲苦笑,“我?哪有外姓稱王能長久的?況我這般莽夫,如何能如王一般,讓人歸順信服?”

 衛澤言反問過去,“如何不行?你眼下呼聲,便比所有人都高!”

 俞厲沒有接下這話,他還是搖頭,并不相信自己可以稱王,或者不認為自己到了該稱王的地步。

 可是衛澤言卻又問了他,“不稱王,你永遠只是虞城將軍,等趙勉挨個收服了勤王占據的城池,他便是秦地的主,你以為你能獨獨守住虞城幾時?”

 他說,“只有你稱王,才能與他分庭抗禮,連朝廷都不敢隨便你!你總不會,想著歸順朝廷吧?”

 但俞厲在這時沒有說話。

 衛澤言冷笑起來,他突然了俞厲的名字。

 “別以為詹五給你好,便忘了朝廷的惡,忘了你家是怎麼被朝廷株連五族的!”

 在這話里,俞厲抿,手下攥起來。

 而衛澤言坐到了他邊,又告訴了他一個他怎麼都想不到的消息。

 “你必須稱王,你不稱王,阿姝怎麼辦?”

 俞厲一怔,“什麼阿姝怎麼辦?阿姝到底在什麼地方?”

 衛澤言這次告訴了他。

 兩人之間,火盆里的火上竄一截。

 衛澤言說,“阿姝早被那詹五掠了去,眼下,就被他困在邊,為婢為妾!”

 話音落地,俞厲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猛然扯住了衛澤言的領子。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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