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左出去之後,那胖茶客朱掌柜低聲道:「祝老爺子,你還真準備服這小郎中的葯嗎?這小郎中說得神乎其神的,這也要炮製那也要炮製,不就是想說的費勁多要些錢嗎?當心他炮製的葯有毒,吃壞了子!」
祝葯櫃捋著鬍鬚搖搖頭:「左貴這兒子是個老實的人,平時跟塊木頭差不多,不是油舌靠騙錢的人。如今僅靠脈舌眼睛看就能看準我的病,那是真本事,造不出假來。他說起藥材的炮製頭頭是道,也不像是隨口編出來的。」
旁邊一個老茶客對胖茶客笑道:「你呀,這是瞎心,你什麼時候見祝葯櫃拿自己的命隨意冒險啊?你不明白他的心思,他是個膽大心細之人,嘿嘿,他這是『項莊舞劍志在沛公』!另有所圖啊。呵呵」
胖茶客等人都向祝葯櫃,想看出點名堂來。這祝葯櫃聞言不語,靠在竹椅上,捋著鬍鬚著門外,角有一得意的微笑。
左出了茶肆,懷揣著這小塊銀子,不心跳不已,這可是自己第一次賺到手的錢,他很想用來買一件綿夾襖,換掉上這臃腫卻不保暖的塞滿破布的舊夾襖。又想買一床綿被,上次在老槐村賈財主家睡綿被的覺,對他有著極大的,寒冬臘月寒風凜冽的夜晚,有什麼比一床暖和的綿被更有力的呢?
可是,他心思了幾回,最終還是決定什麼都不賣,這錢得留著,就算不還債,也得用去辦正事。用錢去賺錢才能賺到大錢。現在還不是清福的時候,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他堅信這一點。
左不知道恆昌藥行在哪裡,剛才又不好問,抬頭看看天,估著瓦市已經開市了,便決定先到瓦市,把炮製好的藥材給那藥材商董胖子瞧瞧,然後隨便問他恆昌藥行位置所在。
他來到瓦市。果然已經開市了,只是人還不多,稀稀落落的。左先瞧了賣柴火的地方,沒看見苗佩蘭。便又來到了藥材批發攤前。
藥材商董胖子見他過來,笑呵呵起道:「左爺來了?買點啥?」
「不買,是賣!」左笑道:「你忘了,昨天我們說好了,我炮製比你這藥材更細的末,你就收購的。沒忘吧?」
「呵呵,你還真能炮製出比我這還細的藥來?我還真有點不相信喲。」
左轉頭瞧見其他攤位的藥材商正往這邊瞧,便提高了嗓門道:「那是自然!我這藥,絕對細得你想象不到,就跟白面麵一般,各位掌柜的,想開眼的,都過來瞧瞧,瞧瞧我們貴芝堂炮製的藥如何!」
瓦市剛剛開業,還沒什麼客人上門,那些藥材攤位的藥材商聽了都好奇地圍過來瞧熱鬧,有人問:「炮製的啥藥啊?」
左故意賣了個關子,問道:「諸位掌柜,你們都是藥材行家,可知道什麼藥材最最難碎?」
「那還用說,自然是紫英石、磁石之類的了!」
「沒錯!」左手在董胖子葯攤上揪了一小撮紫石英,了,「我們貴芝堂炮製的紫英石要比這細得多。就跟麵一樣!」說罷,左取下背上的藥箱打開,從裡面取出頭晚上炮製的幾味葯,把紙包展開了,放在攤位上:「瞧瞧吧!」
董胖子湊過頭去瞧了瞧,又用手捻起一小撮末看了看,驚訝道:「沒錯,還真是紫英石!真的跟末一般細!」
其他藥材商聽了,也都湊過來察看,紛紛讚歎道:「還真是的。這麼細的紫英石,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過。」
左有些得意:「怎麼樣?紫英石我都能炮製這麼細的末,別的金石藥材同樣也行的!」
眾藥材商又都紛紛讚歎。
左樂呵呵道:「諸位,有沒有興趣買啊。」
一個藥材商籠著袖道:「是很細,不過啊,好不好賣還真不好說,或許人家藥鋪就要小米粒大小的,還看不上這麼細的呢。」
左瞪大了眼:「喂,你不懂不要……,這藥肯定是越細越好的了,比如眼睛里用藥,那麼的藥會傷眼睛的!」
那藥材商嘿嘿笑道:「左爺,我們還真不懂看病用藥,我們就知道賣藥材,人家藥鋪醫館要什麼樣的葯,我們就賣什麼葯的葯。我還沒見過這麼細的紫石英,也不知道是怎麼弄出來的,裡面加了什麼輔料,要是弄不好出了問題,病家找上門來,那可擔待不起喲!反正我是不敢進這樣的貨,別弄到最後砸手裡不算,還得賠人家損失!呵呵」說罷,籠著袖子笑著轉走開了。
其他的藥材商也都紛紛搖頭,瞧著左笑,各自走回了攤位。
董胖子也乾笑道:「是啊左爺,你這炮紫石英果真比我的細的多,只是,嘿嘿,就是不知道你是怎麼弄的,也不知道添加了什麼輔料,人家藥鋪是不會買來歷不明的藥材的,所以估計不好賣,我也不敢進呀。」
左傻眼了,想不到自己辛辛苦苦一晚上炮製的東西,連姐姐茴香都覺得一定好賣的藥材,居然沒人願意要。本來指靠這技一舉扭轉藥鋪的困境,卻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當真連哭的心都有。
董胖子倒也還算仗義,見他哭喪著臉的樣子,忙陪笑道:「左,昨兒個我把話都說出去了,只要你炮製出了比我這葯更細的葯,我包圓了。這個……,要不,您今天拿來的這包葯我買了。」
「不用了!」左黯然搖頭,慢慢把紙包折好,董胖子繞過攤位過來,把紙包拿了過去:「我董胖子說話算話,你不賣那不是打我的臉嘛。這包葯我要了。」
「真的不用了!」左不希被人憐憫,手去拿藥包。
董胖子道:「左爺,說句實話,我們這些個賣藥材的,也就是個生意人,都是不懂醫的,說你這葯不好賣不肯進貨,或許是我們目短淺,不知道你這葯的好,要不,你拿去藥鋪給大夫郎中們瞧瞧,他們或許知道你這葯的好,只要藥鋪願意用你這葯,我們自然是會找你訂貨的,你說對不?」
左眼睛一亮,心想沒錯,剛才在桑家茶肆自己給桑小妹畫的茶盞三件套,黃芹也覺得太麻煩,懷疑茶客不會願意用,說明新生事總是需要一個人們慢慢接的過程。
這新葯也是這樣。一種新葯出來,必須得到醫者的認可,並大量用於臨床,有了療效,醫者那邊有需求,這種葯才會被藥品商大量進購,有了銷路,生產炮製者才能敢大量生產,自己怎麼把這個規律給忽視了,僅僅因為幾個藥材商的話就對自己炮製的葯喪失了信心,當真是太好笑了。當下神一振,拱手道:「多謝提醒!我去找藥鋪給大夫們瞧瞧再說!」
說罷,拿著葯就要走。董胖子道:「先等等,我都說了要包圓了你的這葯的,你多得給我一點,我也幫你到其他藥鋪醫館去推銷推銷,或許就有識貨的呢!」
「沒錯!那可多謝你了。」左喜道。找了張牛皮紙,把藥到了一大半給董胖子,「喏,這些給你。你先幫我賣,能賣掉我們再說錢的事。」
「行啊,我幫你給問問。」
左轉要走,突又站住了,回問道:「對了董掌柜,你知不知道『恆昌藥行』在哪裡?」
董胖子愣了一下,笑了:「『恆昌藥行』你都不知道?喏,」董胖子一指瓦市出口的一拍大瓦房:「那就是啊!」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自己幾次從那門前過,竟然沒注意。左暗自好笑,拿著那小包紫英石快步往那排大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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