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貓耳小說 穿越時空 大唐小郎中 第75章 有膽你就吃付葯

《大唐小郎中》 第75章 有膽你就吃付葯

拱手微笑道:「說句得罪老伯的話,貴行知道的炮製方法,只怕我也都知道,我適才問老伯炮製方法,不是想學手藝,而是真心想幫老伯看看這方子問題究竟出在哪裡。您應該知道,烏頭、天南星可都是有大毒的葯,弄不好對有極大傷害的。而貴行用的煻灰火炮炙法,並不能有效地去除烏頭中的毒,從老伯說的服后反應來看,是藥中毒了。很可能與烏頭、天南星的炮製方法不當有關。」

祝葯櫃斜著眼瞧著左,淡淡道:「看來,老夫是看走眼了,原來小郎中還是炮製藥材的行家裡手,佩服!沒錯,我們炮製烏頭,的確是用的煻灰火炮炙法。不知有何不妥?」

自然不會就這樣把正確的炮製方法這麼重要的商業告訴對方,微笑岔開了話題:「老伯,不知你們的天南星又是如何加料炮製的?」

祝葯櫃愕然道:「天南星也要加料炮製?」

天南星是一種名天南星的植的塊,是一種有毒的草藥,早在《神農本草經》便有記載。但是,對天南星的炮製方法在唐朝之前,僅限於除去苗鬚、外皮、洗凈曬乾的最基本的凈化理。唐朝末年才出現了用石灰炒黃等方法。所以祝葯櫃聽左說要炮製,很是意外。

微笑點頭:「當然要炮製的,而且要認真的炮製,因為您也知道,天南星是有毒的。必須炮製去毒,天南星生服會口舌發麻,也要加料炮製去麻。你服藥口舌發麻,只怕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使用了沒有炮製的天南星!」

「是嗎——?」祝葯櫃拖長了聲音道。瞧向左的神也有些古怪,裡面更多的是一種調侃的味道了,顯然不怎麼相信左所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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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天南星與烏頭有些類似,也要長時間用清水浸泡,其間要加白礬,泡好之後在鍋里加薑片、白礬煮沸,再倒浸泡好的天南星煮到無干心才行。加白礬是去麻的關鍵環節。這些說著簡單,但炮製技往往就是一張紙,說穿了也沒什麼,可不說,卻只能幹瞪眼。

道:「老伯,您這香又是如何炮製的?」

「哈哈,聽你這話,莫非這香也要炮製?」祝葯櫃啞然失笑,又覺這樣有失份,忙把笑容又收斂住。

「那當然。」左嘆了口氣搖搖頭,「小侄現在明白了,老伯為什麼服藥之後很快嘔吐,因為生香服用會刺激腸胃,很容易導致嘔吐的!」

香是一種名香樹分泌的一種樹脂乾燥而。是活止痛、消腫生的常用藥。但是,這種葯很堅,不容易碎,由於是樹脂類葯,又不能煅燒碎,在唐朝,主要的炮製方法就是研法,搗碎了慢慢研磨細。

由於香氣味辛烈,對胃有刺激,所以不經過加料炮製的香,服用之後很容易引起嘔吐,炮製方法不當,又會流逝揮髮油,降低止痛效果。炮製方法說穿了也比較容易,就是把香搗碎,放在炒鍋里,先用文火加熱,炒到冒煙了,藥表面微溶,然後噴淋許米醋,再接著炒。炒到這香表面呈油亮澤為止,取出放涼,便可以用了。

這種醋灸香的方法是宋朝之後,各醫家經過長期反覆實踐,才慢慢總結出來的。不僅能矯正味道,緩解對胃腸道的刺激,有效防止嘔吐,還能增加活止痛的功效。

祝葯櫃兩手抱肩,饒有興趣地瞧著左:「嘿嘿,照你這麼說,這沒藥和地龍,只怕也需要炮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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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藥跟香類似,是一種沒藥樹的樹脂,唐朝對沒藥的炮製跟香一樣,只是研碎細末。地龍也就是蚯蚓,唐朝對地龍的炮製就是除去泥土,然後切細用。

道:「幾乎每一種藥材都需要炮製,比如這沒藥,氣味濃烈,如果不經炮製,生用對胃也有很強的刺激,也能引起噁心嘔吐。生地龍直接煎服,一來生品不容易煎出有效分,二來腥味太大,直接煎服很敗胃口,也會引起噁心嘔吐。所以,這兩味葯也是需要加料炮製的。」

祝葯櫃嘿嘿笑了笑,俯瞧著左:「這地龍嘛,有腥味很難吃,這倒是實話,至於你說的,別的葯也需要炮製不然就如何如何,也說句你可能不聽的話,老夫是不怎麼信的。」

說的這些,都是後世經過數百年上千年的實踐才發現的,在炮製方法相對落後的唐初,這時的人聽都沒聽說過,特別是從一個搖鈴鐺走街串巷行醫的小郎中裡說出來,就更不足為信了,祝葯櫃也是有份的人,說話還有些分寸,要是換了旁人,只怕老早就嘲笑他信口胡說,危言聳聽了。

年輕氣盛,特別是自己說的這些又是實實在在的東西時,不有一種委屈的覺,直了腰,淡淡道:「老伯不信,我也沒辦法,如果老伯有膽量吃上我的幾付葯,或許就能知道我沒有說謊。」

「哦?」祝葯櫃斜眼瞧著頭,見他一副竹的模樣,想起剛才他診病準,看起來的確不是只靠皮的江湖郎中,又聽他剛才說的也並不像信口胡謅的,不捋著鬍鬚沉起來。

旁邊那胖茶客笑道:「行了,小郎中,你也不需要用激將法了,漫說是你,就是你爹開的方子,祝葯櫃也是不會吃的,這合州府上下百十號藥鋪,他只認惠民堂倪大夫。而且,祝葯櫃從來都是只開方子不開藥,這葯都是吃自家藥鋪的,別的藥鋪的葯,就算說得天花墜,祝葯櫃也是不會吃的,能不能治好病倒還次要,主要是萬一葯有什麼不妥,吃出個三長兩短來,那不冤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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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茶客歪頭瞧了一眼祝葯櫃,見他捋著鬍鬚微笑不語,便知自己說到他心坎上了,接著笑道:「小郎中,你剛才說這葯也要炮製,那葯不炮製就不行,那你們貴芝堂是否也用的是這些炮製的藥材?若按照你的方法炮製的藥材有這般好,為何你們貴芝堂卻沒什麼人上門求醫問診呀?呵呵呵」

斜眼瞧他,站起,冷冷道:「我貴芝堂會有讓閣下刮目相看的一天!告辭!」說罷,背上藥箱,拿起鈴醫幡子和鈴鐺,轉就走。

胖茶客愣了,瞧向祝葯櫃,祝葯櫃也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有脾氣,有格,有膽量!哈哈哈——小郎中,回來,話不投機也不必走嘛。你的茶還沒喝呢……!」

邁步正往前堂走,忽然站住了,迎面看見那跟桑小妹一起的婦站在門外瞧著他,不一喜。

婦瞧著祝葯櫃,大聲對左道:「小郎中,來,給我家小妹瞧瞧病,我家小妹不怕死,有膽量喝你的葯!」

欣喜地點點頭,跟著那婦進了前堂,上了旁邊的樓梯。只留下後院神尷尬的祝葯櫃和胖茶客面面相覷。

外堂提著銅壺的桑母用迷茫的眼神著左跟著兒媳婦上樓,沒注意他們先前說的話,有些疑著櫃檯后的桑老爹。低聲道:「他幹嘛去?」

「噓!」桑老爹聽到他們說話了,知道小郎中上去看病去的,示意不要做聲,指了指樓上,低低的聲音道:「給小妹看病去的!」

桑母撇了撇,有幾分得意地低聲道:「明白了,待會葯錢我們可不能給,反正是他自己要看的,又不是我們請來的!」

「就是!」桑老爹嘿嘿笑道,「這小郎中老實的沒個主意,我們不提,他是不敢跟我們要藥費的。又省了一筆。嘿嘿嘿」

桑母腦袋點得跟老母啄米一般,又仰頭瞧了瞧樓梯上,兩手抱在前,想了想,眉頭一皺,低聲道:「可得留心!我瞧著三丫頭對這小郎中有點意思,別蝕把米,回頭瞞著咱們跟這小子私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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