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實?」顧秉謙父子一起屏住了呼吸。張大爺又看看左右,這才低聲音說道:「熊瑚那個小丫頭告訴我,熊廷弼之所以在場上和戰場上都那麼厲害——是因為熊廷弼手裏有一本絕世奇書的孤本!而且熊廷弼只不過學到了那本奇書的皮!」
「熊廷弼手裏有一本絕世奇書的孤本?還只學到了皮?」顧秉謙父子將信將疑,一起心道:這可能嗎?雖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如玉,可那是說四書五經,什麼書還能比這些書更厲害?
「老實說,兄弟開始我也本不信。」張大爺看出顧秉謙父子的疑,便又說道:「可是熊瑚那個小丫頭為了證明,就背了那本書的一段給兄弟驗證,兄弟一聽,覺得果然是至理名言,字字珠璣,這才相信真有此事。——如果兄長也有興趣,兄弟可以把這一段也背給你聽。」
「請兄弟賜教。」顧秉謙口答道。張大爺一笑,緩緩背道:「古之為英雄豪傑者,不過面厚心黑,不薄之謂厚,不白之謂黑。天命之謂厚黑,率厚黑之謂道,修厚黑之謂教;厚黑也者,不得須臾離也,可離非厚黑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厚,恐懼乎其所不黑,莫險乎薄,莫危乎白,是以君子必厚黑也。喜怒哀樂皆不發謂之厚,發而無顧忌,謂之黑。厚也者,天下之大本也;黑也者,天下之達道也。致厚黑,天地畏焉,鬼神懼焉。」
張大爺背誦這段文字甚是深奧,饒是顧秉謙父子學富五車,也是花了不力氣才領會到這段文字的微妙義之一二,只覺得越是研究越是覺得深奧,越是琢磨越是覺得這段話深不可測,回味無窮,以前自己做的一些事——比如拉著兒子去拜魏忠賢做爺爺之類的事,和這段文字聯繫起來,竟然有不暗合之,但遠不如其博大深,簡直就是至理名言,顛撲不破,聖經傳賢!當下父子倆一起大一聲,異口同聲的向張大爺問道:「賢弟(叔父),這本書什麼名字?」
張大爺抿口酒,慢條斯理的答道:「此書名曰:《厚黑學》。」——張大爺上輩子混公務員的時候,可是在短短一個月里就把這本公務員寶典給背得滾瓜爛了。
「唉,真是可惜,義父他老人家十分厭惡熊廷弼,小弟也不敢和熊廷弼的兒經常來往,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從那個小丫頭手裏把這本書的全本給騙出來了。」
「賢弟,你別擔心,這事給愚兄。愚兄這就去向義父解釋,保管說服義父不再反對賢弟和熊廷弼兒來往!——心兒,快取紙筆來,把你叔父剛才那段話全部記下,一個字都不許!」
顧秉謙跑到魏忠賢面前解釋了張大爺和熊瑚談的原因、順便又把那段話背給魏忠賢的幾個心腹后,魏忠賢的幾個心腹智囊馬上個個雙眼放,爭先恐後的向魏忠賢鼓吹張大爺向熊廷弼學習的兵法韜略的好,建議魏忠賢順水推舟,默許張大爺和熊家兄妹來往。而文盲睜眼瞎魏忠賢雖然一個字不懂,可是看到一幫心腹走狗都如此急切熱,還是點頭道:「好吧,反正熊家那幾個小崽子也鬧不起風浪,那個猴崽子和熊廷弼的兒往來,以前咱家沒理會過,以後咱家也不管了。」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朕既為天子,當手提天子劍,蕩平不臣。懸頭槀街蠻夷邸間,明示萬裡,凡日月所照,江河所在,皆為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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