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門閨秀
因爲來參加賞花節的眷衆多,那麼聲在上層,如今實力卻位於中等的鎮國侯府並未得到主家太多的關注,待靜安王妃問完蔣雪,和殿下問完三房王氏後一切歸於平淡,夏冬雪並未迎來大公主的刁難,所以也沒有功暈倒,而是隨著衆人進了院,並且看到了傳說中的思憶湖。左看右看,是否此時有人在看著自個呢?
駙馬府思怡湖的西面是一個大大的空場,一座座緻的小圓桌周邊安放了許多把椅子。蔣雪進來沒多時便被馮家的姐妹去了,夏冬雪幾乎誰也不認識,索呆在角落等著回家了。類似這般沒人搭理的從外省進京的姑娘也有幾個,倒不覺的太過尷尬。當然,有被冷遇的,便有那被人頭圍的滿滿的人緣好的姑娘,比如郡主殿下。圍在邊的除了京中的小姐們,還有在江南曾經見過面的蘇家姐妹,夏冬雪遠遠的就看到了靜安王妃的幾個侄,有那囂張自傲的蘇孜純,也有頗得夏冬雪喜歡的蘇孜靜,只是他們之間本就是點頭之,夏冬雪樂得清靜,沒有湊上前去。
不多時,一個穿著淺黃綢緞布衫的小丫鬟主走了過來,低聲道:“姑娘可是夏子旭大人的千金,夏冬雪小姐。”
夏冬雪一愣,擡起頭見那個丫鬟上的服裝和宴會上伺候人的丫鬟們是一個模樣,只是領子的花樣略有區別,彷彿是一枚金黃的花。想起蔣雪曾提到過,公主派邊嬤嬤送藥登門鎮國侯府的時候,提起過會在賞花節單獨見一事,又記起剛纔大堂裡公主殿下莫名的關注,難道說是現在要見嗎?
夏冬雪應聲的點了點頭,那丫鬟嗯了一下,道:“殿下有請姑娘去南院一趟。”
“南院?”夏冬雪猶豫了片刻,記得自個在江南曾帶著知府大人的千金走丟了過,當時還遇到了意外的事,惹的母親大怒,再三叮囑參加這種聚會絕對不可胡和人走了,便警惕道:“姑娘是哪個房的丫鬟,這殿下,又指的哪位貴人。”
那丫鬟似乎沒想到夏冬雪有此一問,愣了一下,說:“奴婢是大公主邊的綠,特奉命帶夏姑娘前去南苑回話。”
夏冬雪琢磨片刻,主子倒是能對的上,記得在幫著母親書寫禮單的時候,曾留意過一些主家邊的人,比如大公主邊最看重的嬤嬤是的孃,王氏,又比如大公主府的大丫鬟們都是綠字輩的……想到此,夏冬雪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過於小心了,一個小輩,衆目睽睽之下,還不至於有誰要害吧,便點頭稱是,但是不忘記叮囑道:“綠姑娘稍等,我要和我邊的人說一聲。”
對方似乎沒想到會如此謹慎,臉頰上爬過一不快,但是依舊恭敬的說:“是。”
夏冬雪邊帶著的丫鬟是月鶴,見幾位表姐妹們都和自己的朋友聚在一起,公主殿下讓邊丫鬟私下找,必然是不樂意別人同去的,若是太過聲張,好像也不太好,便猶豫道:“月鶴,你去跟幾位伯母邊的嬤嬤,還有三表姐邊的丫鬟說下,說公主殿下召見我,我去去便回。”那做綠的丫鬟臉上閃過一抹異,低著頭,並未說什麼。
月鶴領命和分別蔣家幾位夫人邊伺候慣了的嬤嬤說完後,便陪著夏冬雪和綠向南邊走去。和公主花,駙馬爺也是個簇擁風雅之人,整個府邸設計的極其細緻,大到庭院整個佈局,小到路邊的一草一木,綠意盎然中帶著幾分燦爛如花的麗。
“這邊走……”夏冬雪略微詫異大公主見爲何要在如此蔽的地方?他們彎彎轉轉過了兩道拱門,弄的夏冬雪心裡有些發了,忍不住道:“綠姑娘,公主不是在西面宴客嗎?”要見面,也不應該跑這麼遠吧。
綠沒回頭,淡淡道:“公主子有點不舒服,早離開主屋了,那頭太吵,便進了南院。”
這回話原本沒有什麼值得推敲的地方,夏冬雪又不認爲自個有值得誰圖謀的東西,只是莫名其妙的一種直覺,讓覺得眼前的一切有些不對,直到那丫鬟帶走到第三個拱門時,夏冬雪發現因爲西廂亭宴客的事,這頭的奴僕越來越稀,不行,不能再走下去了,於是立刻停步。那丫鬟微微一愣,回頭看著夏冬雪,道:“姑娘怎麼不走了?”
夏冬雪眼底閃過一冷意,在停下那刻,突然發現,後的月鶴早沒了影,而是換了另外一個丫鬟,那丫鬟的服和月鶴一樣,若不是早有圖謀,至於事先連邊丫鬟的服飾都備好類似的嗎?
“你們到底是誰?可知擅自拐當朝二品大員子嗣的罪名?”
那丫鬟見夏冬雪眉眼中的凌厲,倒是有幾分詫異,然恭敬道:“奴婢不知姑娘在說什麼,只不過奴婢的主子要見姑娘,我們不過是奉命行事。”說完話便和後的丫鬟向原路走去,夏冬雪著他們的背影覺得莫名其妙,穿過第三個拱門是一個小院子,左後側是一座假山,旁邊有兩條小路,不知道通向何方,有人要見?奇怪,會是誰呢,總之在這種不明不白的地方見面,那絕不是大公主的行事了。
突然,一不好的覺涌上心頭,莫不是什麼男丁吧,如果是的話,這要是被誰看到,還能活嗎?想到此,轉擡腳就想跑,卻被一個尖銳的聲喊住。那聲音很尖,帶著幾分驕縱的懶散,衝著道:“你就是夏子旭的兒?”
夏冬雪微微一愣,貌似剛纔那丫鬟問的時候也說的不是什麼侯府小姐,而是直言問他是否是夏大人之,現在這氣勢洶涌而來的聲音也是質問是否夏大人之,莫非這次的緣由起源竟是爹?可是爹遠在賀州,難道還有人想要利用做什麼嗎。
夏冬雪見四下無人,想到既然對方是子,又有何可懼,便大大方方的轉過,看向了從前面一條小道出現的子。那子不過二八年華,穿了一耀眼的金松鶴紋綢緞的長,髮髻高挽,是當下很流行的有點斜斜的墮馬髻,整個人的偏白,眼睛很大,明亮中帶著幾分英氣。
不認識這個人,甚至從未見過。夏冬雪當下斷定,這個說話爽利,帶著幾分京腔的姑娘定是一位高門小姐,只是不知道對有何淵源,看向的目滿是不快。
夏冬雪一言不發,只是淡定自若的看著前面的子,個子高,雖然對面的孩比大卻不需要去仰視,凡事說只要個頭到了一定高度,咱在氣頭上就不會贖人。周岫麗詫異於眼前這個弱的小姑娘的氣勢,手裡攥著一塊手帕,慢慢向前走去,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夏冬雪頓時氣餒,覺得甚是好笑,這就好像走路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小孩子,那孩子起後一邊哭一邊嚷著,滾蛋,你可知道我是誰,我要讓你好看似的覺。只是並未欺負過眼前之人,搞不懂對方那種我要討公道的自我覺,從何而來?
“你是啞嗎?不說話!我聽蘇家姐妹說你在江南不是滿伶俐的嗎?”周岫麗不好的哼道,到了他們家的地盤,這子還一副淡定的模樣,那角居然上彎,難道就不害怕嗎?
“蘇家姐妹?”夏冬雪當即有些惱了,這蘇家姐妹不知道指的是誰,若是那蘇孜純,八是說不出什麼好話的,八卦風格倒是一流。想了好久,夏冬雪已經失去耐,決定回去,只是剛轉便一把被對方抓住,說:“我還沒說完呢你怎麼就能走。”
夏冬雪回過頭,好笑的看著對方的氣急敗壞,道:“你說。”
“我……”周岫麗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憤憤道:“我是戶部尚書周仿之,和殿下算是我,當朝貴妃是我親姑姑,這下你知道我是誰了吧。”
夏冬雪看著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不由得忍住笑意,沉著道:“知道了,前陣子被打的周文昌是你小叔叔……”
“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周岫麗原本想惡狠狠的打擊下這個被說做是徐旺青心中人的孩子,再加上人家比小,這裡又是他們家的地盤,在見到夏冬雪之前,想到了無數個欺負的辦法,怎麼真正見了,卻發現人家本不理自己呢。
“周姑娘還有事兒嗎?沒事我走了……”夏冬雪快忍不住笑起來了,這姑娘沒事吧?
周岫麗不快的打斷,說:“你就不好奇我爲什麼把你弄到這裡來嘛?”
“不好奇。”夏冬雪完全不給周岫麗發揮的機會,斬釘截鐵道。這個世界有時候就是這樣子,你以爲念念不忘的對手,未必拿正眼看你,因爲本不曾當你是對手。
這下子到周家大小姐傻眼了,一下子繞到夏冬雪前面,擋著,氣憤道:“你讓你爹死了這條心吧,徐旺青早晚都是我的人。”
夏冬雪徹底愣住,憋了半天的笑意總算出來了,道:“周姑娘,請你自重,徐旺青是不是你的人跟我沒關係,你切莫再說這些讓人容易誤會的言語,詆譭他人名譽。”
周岫麗一怔,不信道:“你裝了,我都派人查過了,而且蘇家姑娘也都說了,你們是同船而來的,還能有假?”
“嗯嗯,一起同船上京,船上不只有我和徐旺青,還有蘇家姑娘,據我所知,蘇老爺也對拉徐旺青做婿很有興趣,周姑娘爲何就偏將我二人攏在一起,實在好笑。”
周岫麗見夏冬雪一臉的義憤填膺,不像是假裝的不在乎,確認道:“你爹當真沒給你們定下親事。”談到親事二字,不周岫麗,連夏冬雪都忍不住臉紅了,反擊道:“周姑娘,你再胡說休怪我翻臉了!你今日不但藉著大公主的名頭讓人假扮侍,將我哄騙至此,還胡說霸道,擾我清白,即便我爹不在京中,你若是再如此下去,我也不怕鬧到公主面前了。”
周岫麗到一陣迷茫,怎麼眼前的一切和先前想到的都不一樣呢?對徐旺青有意思不是一天兩天了,此事在國子監並非聞,而且也曾大大方方的跑到徐旺青面前質問過他,那人說過早已經有定親的姑娘,莫非是在騙嗎?不會,徐旺青不是那種人,而且也沒有必要,難道說,難道說是徐家有意,而夏家尚未接嗎?想到這裡,周岫麗更加生氣了,心目中的完年怎麼可能會喜歡眼前這個一味撇清楚關係的子?怎麼可能一頭挑子熱,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麼就有可能是像蘇孜純說的那般,這夏冬雪,是個心口不一的小人。
“周姑娘,恕我不能在這裡陪你胡鬧了。”說到底這周岫麗也是個傻的,居然用大公主邊的侍哄騙,不過換言之,若不是大公主的侍,其他兩位主子都和家沒什麼,沒必要私下召喚。只是臨走時告訴衆人是被公主殿下去了,若是回去晚了,公主殿下真的找,豈不是陷了,不怕周岫麗挨說,而是怕自個說不清楚。再加上這姑娘一看就是被家裡寵壞了的典型,沒心沒肺的什麼都敢說,可以不要名譽,夏冬雪還要呢。什麼時候就和徐旺青定親了?可笑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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