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聲低喝,圍攻他的五人都是神一怔,神略顯猶豫。
隨后,五人當中,那名持劍的俊道人,當先做出決斷,一咬牙道。
“前輩,得罪了!”
說罷,他的磅礴靈力發,全散發出月白的華,手中那柄銀白劍刃朝著青年頭頂,一劍刺下,如“月落中天”!
“一炁化三清!”
道人朗聲大喝,劍出之時,手臂一抖,劍鋒嗡鳴,月影當空,一分為三,皆是犀利無匹,將天幕撕裂!
眼見道人全力出手,其余四人也不再留守。
那青文士,原本近極攻的形,倏然遠退,玉簫豎于前,竟是凌空吹奏出一首空靈縹緲的樂曲。
說來也怪,這蕭聲一出,虛空中其余四人皆是毫無知覺,唯有那白青年,剎那間,四面八方,都仿佛出現了滔天巨狼,呼嘯怒號著朝他涌來。
此刻,那手持蛇杖的魁梧男子,也是將手中的蛇杖向著山頂一擲,形向前匍匐,雙臂雙屈。
他如靈力翻涌之際,雙腮高高鼓起,鼻腔中,發出似蛙鳴,又似雷聲轟隆的聲音!
“蛤蟆神功!”
一聲低吼,男子鼻孔中沖出兩道白氣浪,形向前激的同時,雙掌前推,兩道巨大的掌印,破空推出!
與此同時,那中年和尚,以及那花子也都是拿出了看家本領。
和尚雙手合十,五指叉,食指與中指并合前,指尖迸發出耀目金,化作一道驚鴻,激而出!
而那花子,此刻則是沉腰立馬,雙掌掌合并,面泛金,須發怒張,暴喝一聲!
“龍有悔!”
雙掌猛推,一條金巨龍張牙舞爪,朝著白青年便席卷而去!
這一刻,面對五人全力出手的一擊,白青年眼中同樣是發出炙熱的彩。
迎著眾人的攻勢,人與劍合二為一,以神劍!
“獨孤盡破!”
“嗡……!”
巨劍一聲錚鳴,青年形沖天而起,凌霄劍氣仿佛無形,又好似無不在,與五人的攻勢,頓時對撼在一起。
“蓬蓬蓬……!”
一擊之下,天崩地裂,長空變,五道影同時震退百丈,而白青年亦是形顯,飛速墜落。
最終青年雙足重重踏在山峰之上,如隕石墜落,發出一聲震天轟鳴,整座大山中央,被其踩踏出一座巨大的圓形坑。
全力對之下,青年稍落下風,卻也是化解了五人的攻勢。
如此戰績,當世之中,已可謂舉世無雙。
然而,當青年穩住形,收劍而立,臉上卻是出了幾分郁悶之意。
旋即,五道影飄然落下,來到青年旁。
那白道人上前關切道。
“前輩,您還是沒能突破嗎?”
青年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氣道。
“哎……不知為何,我明明已經應到了一真神境的奧妙,此境可謂是手可及,但每當我一鼓作氣,要嘗試突破時,卻始終無法做到,總覺缺了點什麼。”
這位白青年,自然便是一心為了踏真神境,而前往萬界游歷的項云了。
眼前這五人,也是他的老人了,正是雕世界的五絕,王重、黃藥師、歐鋒、段智興和洪七公。
只不過項云此番前來的時間節點較為靠后,當年還有些稚年輕的五人,如今卻已經羽翼滿,為了真正的“蓋世五絕”。
五人修為都已經了真神境,其中王重先天功大,周暗疾消除,更是一騎絕塵,踏了真神境中期之境。
可以說,如今的五絕,絕對比原著中還要強上不止一個檔次,而這也與項云當年在華山之巔,對五人的指點和傳功,有著不可分割的關聯。
在近百年前,項云便已經來到了這里,并且正好趕上五人又一次華山論劍,眾人見到項云時,也是激莫名。
當得知項云正為真神境而煩惱之時,五人先是驚詫于,項云竟然尚未突破真神境,旋即也是毫不猶豫的,決定幫助曾經的恩人取得突破。
按理說,以五人如今的眼界和實力,幫助項云突破應該是不難的。
然而,項云的況卻比他們想象的復雜太多。
五人原本打算以武道,通過點撥武道幫助項云破境。
然而,一番手之下,項云這位虛神境巔峰的武者,發出的實力,就連中神通王重也有些扛不住,更莫要說從旁點撥了。
最終,五人只能多人與項云手,企圖以強大力,磨礪對方的武道。
而五絕也的確不同于尋常的真神境,起初只需要兩人聯手,便可與項云戰平。
然而,隨著這些年來,彼此間的不斷戰,項云的劍神境逐漸穩固,獨孤九劍和各種神通運轉也變得越發如意,實力自然是水漲船高。
漸漸的,五人需要出三人,乃至四人一起出手。
到如今,更是要五人一齊出手,才能夠制項云三分。
可以說,項云這些年來取得的進步,已經令五人都到了不可思議。
然而,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即便到了如此程度,項云竟然仍舊未能突破真神境。
就連項云自己都極為不解,距離當年將三元化清訣練,已經過去了兩千多年,自己的元神之力,早已經增長到了虛神境的極限,無法增進。
他分明已經達到了,師尊曾經說過的“極限狀態”,卻仍舊無法突破,實在詭異。
見到項云臉有些難看,王重安道。
“前輩,突破之事不必急于一時,以您的天賦,料想過不了多久,自會水到渠的。”
一旁的洪七公也是點頭道。
“是呀前輩,以你如今的實力,尋常的真神境強者在你面前都不夠看的。
就像王老道這個真神境中期,平時在我們面前牛哄哄的,在你面前,還不是只有被吊打狗的份兒,突不突破,其實也沒那麼重要吧。”
此言一出,王重不角一,盯著洪七公,有一種想要發飆的沖。
然而,歐鋒、黃藥師和段智興等人聞言,卻是十分整齊的點頭表示贊同。
說實話,這些年來眾人陪伴項云習武練道,其實心也到了不小的打擊。
本以為自己已經站在了當世巔峰,有些高不勝寒。
沒想到項云這位虛神境巔峰的武者,戰斗力卻是如此變態,五名真神境聯手都無法將其戰敗,眾人甚至有種錯覺,對方才是真神境,他們只是虛神境。
不過好在,在他們心中,項云乃是逍遙派老祖,前輩高人般的存在。
雖然如今修為不如他們,但武學造詣和實力,卻是理所當然應該比他們高的,這也讓眾人找到了一些平衡。
更重要的是,這些年來,五人為項云做陪練,項云也沒有虧待他們,分別都傳授了一兩門武林絕學,讓五人也是不勝歡喜。
“唉……”
聽到眾人的安,項云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氣不語。
這些年來,雖然他的實力再度有所提升,但對于項云來說,只有真神境,一切才真正有意義。
更何況,如今時間已經極為迫,就在三年前,他已經接到了君不善和神玄冥的傳訊。
如今的神明通道已經出現了隙,恐怕羌神族的侵,很快就要展開了。
這一切,項云對五絕自然無從說起,只能暫且下心中焦急的緒,擺了擺手道。
“罷了,先別想這麼多了,諸位也辛苦了,今日就到這里吧。”
夜里,華山之巔依舊是極為熱鬧,五人在華山上以前開辟的一座府,輕易的弄來了一桌酒佳肴,與項云一起用。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都喝的有點高了,又開始談天說地般的暢聊起來。
胡扯談笑了一陣,王重忽然起朝項云作揖,神有些尷尬道。
“那個……前輩,晚輩這幾日恐怕要先返回全真教,理一些教中事,便提前向前輩請辭,待過些時日,晚輩再上山來拜見。”
聞言,同桌眾人卻都是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項云也是瞥了王重一眼,笑道。
“是要回家陪老婆了吧。”
“呃……”
王重聞言,罕見的臉上一紅,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當年項云在華山之巔一番勸解,總算是讓這位固執的道長想通了,沒有辜負古墓派那位佳人的心意,與林朝英就了一段好姻緣。
如今二人已經婚多年,林朝英也突破到了虛神境巔峰,在這百余年間,其余四人,大都是沒什麼牽掛,甚至南帝段智興還被戴了綠帽,一氣之下出了家,六清凈。
唯有王重時常要回全真教,陪伴妻,并且每次再回來,那都是紅滿面,一副被滋潤的模樣。
見到王重一臉不好意思的模樣,一旁的歐鋒卻是有些羨慕道。
“還是王道長好,活到這個歲數了,還能有紅相伴,想必你那先天功能夠進如此之快,怕也是不了與嫂子,調和之功吧。”
“你……”
王重雖然已經婚多時,平日里不茍言笑,但一提到男之事,臉皮還是有很薄的,聞言頓時漲紅了臉,半晌說不出話來。
見狀,洪七公、黃藥師等人不由哈哈大笑。
然而,原本同樣面帶笑意的項云,此刻卻是突然一怔。
他仿佛在漆黑的夜空中,突然捕捉到了一微弱的亮,整個人都呆愣在原地。
眾人笑鬧一陣,也是漸漸發現了項云的異象,府頓時安靜了下來,眾人都是詫異的看著項云。
“前輩,您這是怎麼了?”黃藥師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
項云卻是豁然轉頭,看向了歐鋒道。
“你剛才說什麼?”
歐鋒被項云的反應嚇了一跳,一時愣怔無語。
項云卻是又追問道。
“你說老王和他夫人……?”
“呃……”歐鋒訥訥道。
“我說他們……他們調……”
“對!”
項云卻是突然一拍桌子!
“調和!”
一旁的洪七公見到項云的反應,頓時一臉通曉項云心意的明悟之道。
“哦……前輩你是想也找個姑娘來……調和,以此突破真神境嗎?
哎呀……前輩,不愧是前輩,果然手段高明!晚輩這就下山去給前輩尋去,不知前輩是喜歡呢,還是婦呢?是要些的,還是苗條骨些的……!”
“呸!”
項云聞言,卻是沒好氣的,狠狠瞪了洪七公一眼。
洪七公一記馬屁拍在了馬上,頓時是一臉尷尬,訕訕不語了。
而歐鋒、段智興和黃藥師等人卻是一臉茫然,唯有臉漲紅的王重,微微愣怔了片刻,突然也是目一亮,豁然醒悟道。
“前輩是說……您的功力需要調和!”
項云雙目如炬,聞言,緩緩點頭。
洪七公等人卻是不解。
“功力如何調和?難道這玩意兒還分公母不?”
王重聞言,不由鄙視的看了洪七公一眼,他與眾人不同,雖然同為武林中人,但他還是一個道士,對于道家文化自然理解極深。
當即開口解釋道。
“前輩修煉過九真經,且領悟了毀滅奧義,兩種屬附著在神力之上,的確是威猛絕倫,霸道至極。
但九真經也好,毀滅奧義也罷,兩者卻皆是偏向于狠霸殺一類,按照道家平衡的理念,這種況自是不合大道之理。
若破解此局,須得習練一門至至剛的功法,與之融合抵消,方可做到圓潤自如。
如此,前輩說不定就能夠尋到突破真神境的契機了。”
王重的一番通俗易懂的解釋,頓時令眾人恍然大悟,一旁的項云也是贊賞的點頭。
可是問題又來了,什麼樣的功法,才能夠平衡九真經和毀滅奧義,極致的氣息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