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玖安集團立之後，黎玖漸漸了個場面人，他沒接過正統教育，實質意義上是個文盲。然而聰明絕頂，舉一何止反三，當他代表玖安坐在某某國際經合組織論壇上面微笑鼓掌時，沒有任何人能想到這位大佬，連自己的名字都是枕邊人教他寫的。

煦園裡有一巨大無比的藏書室，那是時安知的地盤，黎玖輕易不進去，因為進去了就很難出來。時安知會給他安排功課，他做著做著就要換點別的花樣。在弄塌了一張黃花梨長案以後，時安知終於發現了他是故意的，非常不悅地用指尖掐他某一最吃不住痛的，黎玖只好求饒，說，我又不靠讀書認字吃飯。時安知到底無奈地歎了口氣，他說，這世上度千年縱橫萬里的宇宙洪荒，我都想跟你一一分。

黎玖就抱著他，把下靠在他烏髮的頭頂心，有一搭沒一搭地撚玩他耳垂，說，好嘛，那我……努努力。

不過時安知到底放棄了讓他去讀正經書的想法，反正黎總也只是為了能在場面上大差不差過得去，時安知就給他安排了報紙雜誌。字，容也簡明扼要。

從此黎總開始了每天清晨起來讀著報紙吃早餐的習慣。

黎總對於報章雜誌的關注點有點偏。

他專門挑圖看，看完了頭版頭條，再去翻裡頭的圖，末了甚至把天氣預報都看一遍。時安知只裝作不知道，任由他在那兒把一大疊報紙抖得嘩嘩作響。前前後後所有的圖都看過三遍了，黎玖開始沒話找話說。

他說：“哎，你知道雲湖區的新聞麼，高層電梯出了故障，把一對母子和一個孕婦困了三個小時。”

時安知正正經經地用叉子送了半塊太蛋進，笑了笑。

“那恐怕得嚇得不輕，沒出什麼事吧。”

黎玖眨了下眼睛，用手指叩叩桌面。“好著呢。”

之後時安知送他出門，他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來，說才從法國淘換了一批原文書，放在公司了，讓時安知跟他一起過去取。

不知有詐的小十就這麼被騙進了瑞德中心通往六十八層的電梯。

玖安立時財大氣，黎玖一揮手買下了瑞德中心的一整層。作為業主，這棟當年Z市的地王建築專門預設了一架專用電梯，速度均勻合適，對外一面弧形玻璃觀景，緩緩上升時俯瞰眾生，錢能打造出淩駕萬。不過時安知往外看了一眼，才知道除此之外還會有眩暈，他竟然恐高。

他小肚子微微筋，不聲地往裡靠，挪了兩步，撞到了黎玖的懷裡，他毫不猶豫，一轉把黎玖抱住了。黎玖裝模作樣地了兩下他的背，心裡默數時間，三，二，一。

電梯陡然一陣搖晃，頂上的燈帶閃幾下突然滅了，隨後應急電源亮起來，風扇開始呼呼吹風。時安知一愣，抬起頭不解地往上看。

對講喇叭裡滋啦滋啦地響了幾聲，很快就有個聲音恭恭敬敬地從裡頭傳出來：“黎總？黎總？……九爺？”

黎玖嗯了一聲。

對面更加惶恐，忙不迭地說明了緣由，原來是線路故障，請二位元爺稍等，正在急搶修。

黎玖又嗯了一聲，對講通話掛斷了。

時安知渾都漸漸僵，他一隻手無意識地抓了黎玖的外套，掌心硌著一枚玳瑁扣子，用力握了也沒覺出疼。他覺自己呼吸急促，完全不願意去想自己現在離地多米。

黎玖把他圈在懷裡，低頭下去廝磨他耳廓和茸的發。說：“我在呢。”

時安知知道自己丟臉，耳尖發熱，臉也是，於是便要把臉找個地方埋起來，他想著要把額頭靠到黎玖肩上，黎玖卻側過臉去吻他。氣息悉溫暖，他一閉眼淺淺地給了個回應。黎玖的舌尖勾過他往裡推進，他下意識張開了，忽然想到這裡不是煦園甚至也不能算是室，才要推拒，完全被堵住了。

黎玖強迫著把他整個人圈在懷裡，吻中抵到了電梯壁上，時安知覺到了後的和涼，他從鼻音裡哼出拒絕，空著的那只手扶上黎玖的後頸，指尖發著抖揪住後腦上的那些頭髮，想著要把黎玖的腦袋扯開，但是手了，他指尖發麻，被吻得大腦一片空白。

他像是整個人也都要下去，後腰有條手臂在牢牢撐著他，懷抱契合的角度天造地設，時安知的腦仁熬了漿糊。黎玖含著他低哼，他：“一下。”有東西頂著時安知的大。

時安知揪住那枚扣子的手掌被蠱著鬆開了，黎玖帶著他的手腕去扯開了自己的子拉鍊，撐飽了帳篷的小九爺得厲害，迫不及待彈到了他手心。時安知沒機會去思考黎玖怎麼會興得這麼快，他的手背上覆著另一隻手，黎玖強行耍流氓讓他握住了那滾燙熱的傢伙，他們彼此冠楚楚，只在黎玖下.那裡打開了一道門，時安知手心裡被塞進一把兇狠霸道的槍。

黎玖在他耳邊悶悶地，他：“安安……”時安知渾都不對勁了，背心緩緩沁出了汗，他到底憤懣地去咬了一口黎玖的肩膀，手指間報復地狠狠攥了一把，黎玖嘶地倒了一口冷氣，圈住時安知那一把窄腰的手臂大力地收了，隨即便去扯時安知的腰間皮帶。

時安知慌了，他低聲發著抖罵黎玖：“瘋了嗎，這裡！”他想要掙黎玖的鉗制，然而到這裡已經由不得他了，腰上一涼，黎九爺到底是多年手上功夫了得，輕而易舉地把小十白.皙依舊的白豆腐給剝了出來。他那個紅頭漲腦沁出了水的大傢伙去往時安知微涼的間皮裡送，一邊蠱溫地：“小十……寶寶……安安……”

這些稱呼一出來時安知就完全撐不住了，他臉頰通紅地扭過頭去，脖子送出來是個引頸就戮的姿勢，黎玖毫不客氣地一口咬了上去。臂上寸寸墳起，時安知彈飽滿的那兩團全落在了他手裡，在黎玖霸道暴的大力道中忍不住哼出了聲：“混蛋……”

那個混蛋撐高了時安之一條白練似的大長，溫翕合著被潤沁水的頭頂住，黎玖從他頎長繃的脖子一直到了耳，那紅得要滴，他含住了耳廓碾的同時一頂腰了進去。時安知整個人都巍巍掛到了他肩上：“嗯——！”

“寶寶睜開眼……”黎玖在哄他，那聲音七彎八拐地帶著熱氣往時安知耳朵眼裡鑽，時安知卻只是拼命搖頭，他被黎玖頂在了電梯靠裡的轎廂壁上，一睜眼就是面對著外間的朗朗晴空，他大都在抖，說不清是被幹出來的還是因為懸在這半空中的不上不下。滯甬道裡搗進了那桿滾燙灼人的槍，黎玖還要逗他，他氣壞了一扭頭堵住了那，含糊賭氣似的狠狠侵進去胡吻黎玖。

“你……好好幹！”

這種邀約的後果是相當可以預料的。

時安知的眉梢痛苦又煎熬地抖著，咬出了深深的印。黎玖一下下拔腰往他最不了的地方幹，但是他不肯出來，嚨鼻腔裡堵著七八糟的，荒腔走板地變了調子，但就是不肯開口。黎玖只靠著一條手臂撐高了他的腰，分出另一隻手去弄時安知夾在彼此下腹間的，一把把捋出了水。被無恥侵犯的小十寶寶抖得不樣子，頸脖抻了一道流暢又絕的弧，眼淚不停地往下流，他哭得黎玖整個人狼沸騰。

末了時安知到底是尖著了出來，一濁膩漿噴得黎玖下腹間到都是，他氣息奄奄地銜住黎玖的耳朵，弱無力地發狠磨牙。黎玖雙手托著他狼藉不堪的下.，緩慢溫地還在淺淺研磨。時安知要崩潰了，他一兩氣地沖著黎玖的耳朵發飆：“還見不見人了？見不見人了？……唔！”

電梯忽然啟了，時安知驚慌失措，想要掙扎，卻被黎玖牢牢扣在懷裡。甚至膩下.裡頭還進著一度不減的無恥玩意兒。不由自主地猛力，夾得黎玖低哼一聲，咬了咬時安知的脖子，一點臉都不要地安弄。“沒有人，不怕啊寶寶。”

嘩啦一聲電梯門打開了。時安知五雷轟頂地閉上了眼睛，黎玖在他耳邊悶笑。一邊笑一邊就這麼抱著他往外走，時安知整個人要炸了，小腹之瘋狂抖，渾上下都恨不能一個原地消失的點，胳膊和都死死抱了黎玖。

就在這憤死的當口，黎玖親他的臉，架著他穩定緩慢地一步步邁開了步子。說：“沒有人——乖乖，全公司我放了一天假。”

時安知已經出竅的靈魂戰戰兢兢地還了，他睫上沾著淚珠，睜開一線去瞄了一眼左右，果然偌大的辦公間裡一個人也沒有。他來過瑞德中心，一個個正裝男客客氣氣地向他躬，一聲：“時叔。”

這會兒一個人也沒有，但是他不由自主地就能想到那些理當在此的人，他明白過來黎玖的一肚子壞水了，哼唧著從攀住對方肩膀的手臂裡分出一隻手去擰小九的耳朵。

“混帳玩意兒……跟誰學的……嗯！”

黎玖的回答是提腰往上了一記，時安知間淋淋漓漓下來的都是腥臊微涼的，其中包括他自己在電梯裡出來的那一發。抱持著下半這位相當耗費力，但也深得不能再深，時安知覺自己腸肚都要穿了，他攏大夾住黎玖的腰，低著抱住了對方的脖子，淺哼道：“去、去你辦公室。”

玖安總裁辦公室的那張巨大書桌是從德國進口的，一貫以品質絕佳沉重穩定著稱。在這一天，接了全方位的各種考驗。最後，時安知是一雙架在老闆椅扶手上昏沉睡去的，上半襯都還沒，從擺裂口出了指痕斑斑的平坦腰腹，以下是紅白印痕錯的大，恥間黏了綹，小小十過了三四發，末了委頓得非常可憐，像只害怕的鳥兒似的垂在間。

黎玖到底心滿意足了，饜足快活地休息了一陣子，一顆顆剝開了幾重的冠禽三件套扣，了然後輕手輕腳抱起小十去附帶的休息室躺平了睡。方才最激的時候他也沒服，只從間出一桿大槍，按著上完整下.赤的時安知反復榨。他著想：這報紙上登的東西確實是有趣的，能學到東西。

以黎老闆的求知，之後分別專門探討了一下中學生離家出走後在公園被找到、世界名貓博覽會等等新聞，時安知到底在某一天意識到了問題的源，他黑著臉走了所有奇怪（？）版面，只給黎玖看麻麻全是數字的經濟版。

這一次，黎玖在他脊上用舌尖描繪出了市走勢圖……

總之，在讀書認字這個問題上，他們互相磨合了好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