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人牌
“一位狙擊手的瞄準時間, 經過訓練只會越來越短。從前幾期節目的實力評測來看,左泊棠的綜合素質相當優異, 甚至可以在兩個呼吸間鎖定目標……”
正在點評的鴿忽然擡頭,表凝固在了臉上。
屏幕中, 對準左泊棠的機位突然劇烈抖, 代表規則懲戒的紅點一閃而過。
這位井儀娛樂的狙擊手措不及防眼神驟凝。他迅速向右倒去, 堪堪憑藉過的戰直覺躲過一次副本無差別攻擊。
回頭看時,剛才臥姿擊的地方已經被規則轟爲焦土。
怎麼可能?!
左泊棠依然沒有反應過來。
他的腕錶還是銀, 對應的“神”明顯已不再安全, 他的隊友明堯正茫然看向對面——
安全陣營竟是在左泊棠瞄準的短短幾秒,變了“質”。
克森秀導播室, 應湘湘迅速出聲:“快, 鏡頭回放,往小巫那邊。”
五秒鐘前。
巫瑾舉著槍,瞇著眼睛脅迫人質喝下了最後一盞銀聖盃, 在鏡頭裏頗有兇兇的氣勢。
被巫瑾迫的練習生腕錶轉爲銀——“質”從8人減到7人,“神”從7人增加到8人, 變爲危險陣營。
正要開槍的左泊棠一個不查,差點被法則擊中。
單狙以失敗告終。
屏幕外一片譁然,彈幕瘋狂飄起:
“還有這種作?!”
“臥槽小兔子會威脅人了!?小巫求用槍口指著我好不好啊啊啊啊!!”
“等等、我怎麼記得一刻鐘前小巫才著一個練習生轉到神陣營,怎麼突然變回質陣營了?什麼時候又轉了一次?腦袋不好使了……”
鴿一嘆。
鏡頭調轉,副本某個角落。頸後紋有“必勝”二字的練習生正在貓腰逃竄, 和巫瑾抓著的人質顯然不是一個。
“我知道你們臉盲, 沒關係, 咱們選手不臉盲就行。”應湘湘微微一笑。
那廂,鴿又思索:“井儀還剩3金1銀的4個杯子,狙擊位不擅近戰,很難抓到人質改變局面。按照這個趨勢,井儀應該會選擇兩狙擊手調換陣營,讓左泊棠再次進安全陣營開槍,這樣巫選手……”
應湘湘笑道:“別忘了,小巫還剩一個金盃子。”
一旦左泊棠換到“質”,巫瑾同樣可以脅迫人質喝下象徵“質”的金聖盃。
這位八面玲瓏的影星數學比鴿好得多,又補充了兩句:“知道小巫爲啥抓這個人質,不抓原來那個嗎?因爲他一開始就算好了。”
“小巫搶到聖盃是3銀1金,爲了完佈局,他需要的是一個‘質’陣營的人質,而非‘神’陣營。”
克森秀,“節制牌”副本。
事態發展果然與應湘湘所說相同。再一換後,左泊棠進安全的“質”陣營,明堯換爲“神”。
巫瑾迅速跟進,繼續給人質強行灌水——
“質”變8人,“神”7人,左泊棠再次進危險陣營。井儀娛樂剩下的兩個金盃無法再把左泊棠換回,巫瑾卻依然於安全陣營之。
對面,無法集中注意力瞄準的左泊棠終於放棄,將大狙遞給了隊友明堯。
鏡頭中的明堯略微張,掌心出汗。井儀雙C中,左泊棠承擔了絕大多數單狙職責,明堯作爲副C明顯經驗不足。
“盡力而爲。”左泊棠溫和道。
隊長的鼓勵讓明堯終於定心,狙擊子彈破空而出——
然而在瞄準的幾秒之,巫瑾已是提前預判彈道,與狙擊方向呈90度直角避掩,再不頭。
克森秀導播室。
“巫瑾反應很快。”鴿點評:“明堯經驗不夠,再練個半年還有機會。”
應湘湘看向屏幕,長舒一口氣:“定局了。”
“小巫明堯都還年輕,實力差距不大,明堯是輸在策略上。”
“後半場中,小巫對人質、聖盃的安排相當明確,自始至終只爲了一件事——制左泊棠。用規則除去最大的對手、拆散井儀雙C,再用最高的警惕去對待明堯。”
應湘湘又彎了彎眼角:“三場淘汰賽下來,小巫一直是最能利用環境的選手。”
鏡頭。
左泊棠拍了拍明堯的肩膀,表示下次努力。這位井儀練習生部隊長瞬間引起了彈幕一陣尖。
而當機位轉向巫瑾時——層層疊疊的彈幕泡近乎完全瘋狂。
四十多分鐘後。
明堯憋著勁兒淘汰了一位“質”陣營選手,最終無法扭轉局面,卻是發了淘汰人數達標的副本結束條件。
半空中,熱衷於倒水灌水的天使終於停下作,機關緩緩轉,昭示著副本即將落下帷幕。
巫瑾鬆了一口氣,看向被自己用衝鋒槍指了大半局的練習生:“太不好意思了……出去之後我請你吃飯行不?”
那大兄弟也是絕:“……行吧,咱能把槍放下來再說不?”
巫瑾遲疑搖頭。
大兄弟:“……我把卡牌給你,那個,能不能放我一條活路……”
巫瑾猶豫。
大兄弟:“水喝太多了,尿憋著。這一槍崩了,一會兒進安全艙要是萬一——節目組還得收我清潔費罰款。”
巫瑾瞪圓了眼睛:“你……”
大兄弟已是吭哧吭哧掏出卡牌:“拿著,以後咱就是用槍指過的了。你還能省一顆子彈,劃算!”
巫瑾看向卡牌的視線一頓。
小阿卡那,權杖9。
白月娛樂至今沒有搶到的權杖牌,終於被意外湊齊。
那練習生從草地中站起,拍了拍作戰服子:“我還以爲副本里能開出更好的東西呢,就一直把牌揣著沒換,哪知道……哎當練習生這麼多年,從來沒被著喝這麼多水,對腎臟老不好了……那個,要不就先別淘汰我,咱們有緣再見?”
巫瑾正待開口,忽然視線驟涼,看向半空。
天使微微頷首,將金銀兩盞聖盃納懷中,赤的羽翼張揚展開——
副本中央臺階升起,繼而是花紋反覆的圓柱、瑩瑩發亮的高臺,在副本出口打開的同時,主宰整個副本的大阿卡那牌終於在高臺出現!
卡牌出現即代表允許置換,一旦換牌功,整個副本將據牌義重塑。
視野對面,井儀雙C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
巫瑾低聲道:“他們要換牌……”
大兄弟:“啥?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誰知巫瑾迅速解下揹著的基礎步槍,向他丟了過去:“槍送你了。”
這位練習生被巫瑾俘虜時已經彈盡糧絕,此時神一喜。
那廂,巫瑾語速飛快:“裏面有32發子彈,一個條件——把一半子彈打到對面那兩個人上。”
大兄弟:“……井、井儀娛樂?!”
巫瑾迅速點頭,一面扛上衝鋒槍,向副本出口去。
井儀的底牌神祕莫測,一旦半空中的“節制牌”被換下,副本被強制改造,他能逃出生天的機率比剛纔還要渺茫。
那位大兄弟終於反應過來,在巫瑾後跟著就跑,同時不忘履行義務,向高臺一通打:“行!我幫你們白月對付井儀,你回頭能給我個推去白月面試不?我林客,哎巫哥——”
巫瑾被這聲“巫哥”得脊背僵直,剛一回頭表瞬變:“跑!快,往右——別!你那是左!!”
高臺上,明堯距離卡牌只有一步之差,左泊棠正卡在浮雕石柱後面向下點。
巫瑾一個騰挪向右躲避,林客的大兄弟卻茫然向左,撞上彈道。
銀救生艙砰的一聲炸開。
巫瑾來不及思考,迅速擡起衝鋒槍向高臺反擊,左泊棠毫不戰撤掩。巫瑾咬了咬牙,轉朝出口全力奔去,面前五米開外,已是有練習生一腳踏出——
機關聲就在此時響起,大門轟然閉合!
高臺上,“節制牌”被出,明堯已將卡牌替換完畢。
哥特尖頂下的副本頓如牢籠閉鎖。
牆壁外傳來金屬械撞擊、齒扣合、鉸鏈拉扯以及無數細微的聲響,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命運之手撥。
只差一步就能逃出副本的巫瑾神陡變,被迫向後疾撤,耳邊細微的聲響越來越大,甚至刮起耳。
視線昏暗無,原本的原野、丘陵如有妖風猖狂而起,副本場景天旋地轉。
副本四壁忽然有數道熒亮起。
隔間,準備區!
除了高臺上的井儀雙C,包括巫瑾在所有選手都毫不猶豫向準備區衝去。在所有人抵達的一瞬,副本終於開始變化。
先是底端的山川植被從中筆直剖開,出幽深的地基和其中錯綜複雜的電線網。地形緩緩下沉,分往兩邊運去,托住地形的巨大銀機械臂一閃而過。
包括那位大兄弟在,所有化爲銀救生艙的選手被機械臂一手抓下,扔到了回收管。
數個救生艙咕咚咕咚滾,它們將在幾分鐘後抵達賽場外。劇務會開艙撬出選手,並在選手接醫療檢查後對其進行淘汰採訪。
繼而變的是高臺。
巫瑾迅速擡頭。高臺和準備區一樣,是副本重塑時的選手保護帶。井儀雙C躲在浮雕石柱後,同樣在仰頭觀。
半空中的天使雕塑神悲憫,終於放下了聖盃,雙眼微闔,脣角輕輕翹起,手臂緩緩張開,肩胛後的紅羽翼漸漸遮住線。
最後的源消失,副本突兀陷黑暗。
腳下,機械臂置換地形的聲響再次響起,卻是無從再窺出一二。
無論即將出現的副本是什麼,巫瑾只知道,它會是井儀娛樂手中的王牌。
巫瑾緩緩吸氣,一面飛快帶上耳麥。
小隊頻道中,佐伊正在與文麟談:“剛纔是戰車副本。牌面是強者控制兩隻獅子拉戰車。進去的時候換牌人把戰車清場了,方圓百里寸草不生,媽的。我們在下面被當獅子鬥來鬥去,他一個人在戰車上坐著看戲……”
巫瑾在此時開口:“佐伊哥,我被困在6號副本!井儀娛樂換了牌!”
佐伊:“……要是有機會崩他一槍子兒——等等,小巫怎麼了?”
聽到巫瑾出聲,佐伊剛鬆了口氣,又神凝肅:“小巫你在副本等著,我馬上過來找你。”
巫瑾稍安。
一人淘汰、一人逃出之後,副本中還剩13人,只要開場人數有缺,佐伊依然能被規則準許進副本。只是不知道這張牌的人數上限是多。
腳下地形變聲趨輕,副本已接近重塑完畢。
巫瑾趕彙報:“要開局了——”
耳麥中突然“嗖”的一聲,幾人心跳一。
佐伊躲過突然出現的流彈,罵出一聲口:“有人在路上守著!”
巫瑾:“哪個方向?能看清對方是誰——”
佐伊:“那個把審判牌換戰車的。”
巫瑾一頓,卡在嗓子眼裏的後半句愣是沒冒出來。
好在佐伊很快就穩住了陣勢:“有掩,沒事。我觀觀再走,就是要耽誤咱集合。我就奇了怪了,他守著那張戰車牌多好,進來一波滅一波,怎麼還跟我一樣跑出去了……小巫,能看出來你那裏是什麼牌嗎?”
巫瑾瞇起眼睛:“沒打,看不見副本。我在想,井儀雙狙擊配置太吃資源,但在2V2條件下優勢明顯。井儀的底牌,應該是一張能把雙C牢固黏在一起的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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