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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紈絝公子》 98.東宮太子

向晚,月兒升起,皎皎如同白日。

殮禮過後,太子李承乾悶悶不樂,臉上悲傷沉痛。太子舍人于志寧小心翼翼將他扶上車子。

「太子,咱回東宮?」于志寧問。

「不回東宮,咱還能上哪?「李承乾一臉兇地不耐煩說道。

寂靜的宮城裏,車在磚地上軋過,轔轔作響。

長孫皇後去世的消息,給李承乾的打擊宛若滿月嬰兒聽霹靂般----骨頭都要震碎了,這兩日心頭著一層烏雲,臉如掛了霜一般煞白,垂頭喪氣,唉聲嘆氣。不斷回想起母后臨終前與自己的最後一次對話。

臥病在床的長孫皇后不知從哪裏聽到了李承乾整日不書房,在外面玩喪志的事,便傳喚他到自己病榻前,訓斥道:

「你這個孩子,貴為太子,怎可終日在外玩喪志,不務正業?常言道:玩耍無益,你難道不明白這天下最無益之事,不過是遊玩戲耍?而且太子妃好心相勸,你不但不聽,還要打人,你,你,你這個孩子實在太不長進了……」

長孫皇后說著說著,一種恨鐵不鋼的心思讓心緒難又咳又,雙手捂著疼痛的口,呼吸也變得急促和梗塞。

李承乾本來就嚇得,見母親這般景,便是上前去給捶了一陣背,見母親舒服許多,便低著頭跪在母親床前:「兒臣知錯。請母后息怒。」

長孫皇后氣過之後。心緒平靜多了,看著長子低頭順眉的模樣,嘆了口氣,說道:「唉,你年時也是一個靈敏聰慧的孩兒。為何會如此消沉下去?你表弟凜兒雖說也格大變,可他那是有原因地,現在凜兒長大了也開始懂事了。你這個孩子自小被這宮中兵衛保護妥當,在宮中無憂無慮,怎生還是這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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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聽到母親說到長孫凜,複雜地表一閃而過。他垂著雙肩,顯出一副可憐的樣子:「母后。我控制不住自己。玩就非要玩個夠,久而久之,就對自己喪失了信心。」

「漢王經常到東宮?」

「常來,常把宮外的奇聞異事告訴我,而且變著法子教我玩耍,做遊戲。」李承乾瞅了母親一眼,最後忍不住百集地噎噎哭起來,肩頭劇烈地聳著:「自從騎馬摔傷左后,我走路不方便。一瘸一拐的,自愧形象不如青雀和恪兒,害怕太子的位子會……坐不穩。」

李承乾地這番話便把心久久藏的心事給出來,長孫皇后晃了晃,便著他的腦袋嘆道:「不要瞎猜瞎想。你走路吃力是了傷。本來就不瘸,也不明顯。況且你父皇從來不曾說過要更換太子,而且樹立你威。太上皇去世之後,皇上為汝祖守孝,放心將國中細務托你理,證明他對你的信任。」

「孩兒猜不父皇心中所想,只是近日裏見父皇對青雀頗為寵異,只因其腰腹洪大,便免其趨拜,且允許青雀乘坐小輦至朝殿。」李承乾一臉不平地說道。

也難怪李承乾會心存不平,畢竟李世民寵魏王寵得有些過分,若是他心疼兒子跪拜步行辛苦,免掉一些宮中禮節倒也不為過。只是老大李承乾也有疾,他行跪禮和步行至朝殿也不見得比李泰輕鬆,怎麼就不見李世民免了太子這些禮節?

而且這魏王也是不知收斂,自持父皇寵,不肯在太子面前示弱,甚至還有些藐視太子。這世上諸多不平之事都始於不公的待遇,如此一來,必然在這一母同胞兄弟間種下一顆定時炸彈。

皇后聽了太子之言,愣了半響,也許是想到了曾經的玄武門事變,神嚴肅地對太子說道:「有本宮在,誰也休想你太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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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母后,」李承乾止住哭聲,「有母后的這話,兒臣就好比雨過天晴,雲開霧散。」

「你這孩子,既然為太子,以後便是一國之君,不可忘乎所以,胡作非為。青雀也並非有意奪你這太子之位,只不過你父皇念他勤於學問之事,心中多了幾分欣賞,也並非恩寵有加。你這個做哥哥地,心要寬廣,兄弟之間,一定要和睦相。」

「兒臣絕不辜負母后地期!」李承乾熱淚盈眶。

本來吃了定心丸的李承乾想到母親已去,而自己的太子之位尚未穩定,不腸百結,涕淚流,心頭充滿了不詳和絕口就像獃著一坨大石頭,沉重得難以忍

「母后!」他用頭在殿柱上撞,額頭破了,流滿面。太子這一瘋狂舉,嚇得東宮之人趕忙上前阻止。李承乾只覺心緒煩躁,狂怒地砸花瓶,摔東西,又嚎又,又哭又笑。宮裏之人見勸阻不了,又不得不管,甚是無奈,躲在一旁直哆嗦。

「快!快去請太子妃來!」一位宮說道。

「太子妃來了也無用,趕去請稱心小爺到東宮大殿來。」平日裏服侍太子的娘遂安夫人自是知曉太子之事,連忙喚來一太監去傳話。

約莫過了一柱香時間,只見一年匆匆來到正殿當中,這年十五六歲的樣子,著艷麗,乍一看好像是個的,姿容賽如一般姣好秀逸。而李承乾本來就因為長孫皇后的喪禮心力耗盡,再加上剛才的一陣宣洩,已是疲勞不堪,一個人呼哧呼哧地坐在正殿的地板上直氣。

「喏,殿下哥哥,怎可這般傷及您這千金貴,這地上可冰涼冰涼地,眼下已過暑日,天氣也在變涼,趕起來,不然凍著子,稱心可會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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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常人聽到這年嗲聲嗲氣地說話,不免會頭皮麻,然而李承乾見其桃紅蔥白,滴滴的,心中甚是喜歡,攬著他親了一口,便道:「稱心啊,稱心,本太子給你改這名字是改對了,能歌善舞,善解人意,稱得我心。唉,母后已去,父皇也不喜我這瘸的兒子,便是只有你這妙人兒能我心。」

「殿下哥哥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爺,在稱心眼裏就是那英武雄才地偉男子,怎可說出這般喪氣之言,那魏王不過是一個材臃腫,只會拍皇上馬屁地小人,即便此人蒙住皇上眼睛,得意一時,他日殿下哥哥登上皇位,必然有他的。」稱心獨,自是知道如何安男子,他故作態一個眼飄了過去,勾得李承乾是心猿意馬,若非此時孝服未,他必然……

這時從殿門外大踏步走進一個人來,此人約莫二十多歲,膀大腰圓,裏還高聲喊道:「太子侄兒,侄兒太子!」

李承乾聽到聲音,便知道是誰來了,摟住稱心地小腰笑道:「我那位混蛋叔又來了。」然後又轉頭向李元昌說道:「王叔似乎許久沒來東宮了?」

來人是漢王李元昌,兩人最為友好,彼此見面說話沒大沒小,沒尊沒卑。

李元昌看了稱心一眼,然後便是別過頭對李承乾說道:「前些日子聽聞太子爺皇后教誨,全心投到朝政和學習上,我這王叔怕影響了你,便不敢前來。「

李承乾聽到「皇后」二字,心中悲傷又起,他消沉地嘆了一口氣,「母后已是不在,我這太子之位可是岌岌可危。」一邊說著一邊漫不經心地輕著稱心的小手。

「啊!」稱心到小手疼痛難忍,痛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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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手中也覺平日膩的小手似乎有些糙的手,再聽到稱心的痛哼后,便拿起他的手一看,只見只見那白皙的掌心上竟是數道痕,甚至還有滲出。這稱心自從進東宮后,李承乾便像著了魔一般迷上他,跟他同吃同住同睡覺,自從染上了的惡習,就無法與他分開,自是對他寵有加。見稱心小手這般模樣,真是心疼不已,便問道:「這是何事讓你遭此罪?快跟哥哥說說。」

稱心回來后沒讓醫把傷口包紮,便是為了向太子訴苦,既然李承乾主相問,自是不放過這等機會,便是哭哭啼啼地將與長孫凜狹路相逢,被其所傷之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

「你說是從宮中出來,一個相貌漂亮的男子?」李承乾蹙眉問道,說到漂亮一詞,他便很容易就想到一人。

「恩……」稱心作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得李元昌是渾全冒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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