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涼轉神又想,僅僅憑藉小牧的一面之詞怎能就這麼判定是士兵們乾的。他又在火藥坊四周,包括軍營營房四周都查找了邊。唐朝軍隊紮營的時候也是如此,會在營帳的周圍和營區之間要挖排水。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崔涼終於在炊事營附近的排水,找到了一灘被泥土半掩埋著的帶白。
崔涼又找到廚子,得知最近這些天都沒有殺過。他便抓著一堆急沖沖地跑去找長孫凜。
在爐火熊熊的打鐵爐前,紅的芒在其間閃爍,四周工匠學徒的影在忙忙碌碌,到都是刺耳的敲打聲。牆上掛著的各種鐵被火投出來的影子,焦炭味、鐵燒味、汗臭味夾雜在空氣當中,味道十分怪異。
長孫凜拿著一張麻紙和張水正在商量著什麼,火映亮了他的臉,室的溫度很高,長孫凜的額頭上已經滲出大顆大顆的汗珠,他卻無暇顧及。
當崔涼找到此時,卻見二人嘀嘀咕咕地在談正經事,也不便上前打擾,卻是站在一旁獃獃地著長孫凜因為投談話而眉飛舞的俊面,腦袋不知在想什麼,就連長孫凜走到他旁邊也沒有察覺到。
「嗨,你找我啊?」長孫凜見到崔涼在旁邊站著呆,便湊過去轉了小半圈,出一副每次都能氣到對方的笑容,在對方眼前咫尺之揮了揮手,眨眨眼睛。他覺得崔涼凡事都講究認真的格還是可的,雖然不能像跟大牛那樣拍肩搭背,但有時逗一逗他也能讓離家的生活增加些許樂趣。
崔涼早已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被長孫凜這麼一打攪,嚇了一大跳,他先是拍了拍脯,然後扯著長孫凜說:
「走,到你那書房去。」書房是給面子的稱呼,崔涼認為他那間偏房得簡直連狗窩都不如。
張水若有所思地看著崔涼拍脯這般化的作,長孫凜一邊被對方扯著走,一邊對張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說,你看這怎麼辦。」崔涼說完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將那堆殘餘一把放到了長孫凜的木案上,質問他道。
長孫凜抬腳過了幾片書堆,慢騰騰地坐回案臺,拿起一左看看右看看,再抬頭看到崔涼那張因為正義之氣而一本正經的臉,他皺了皺眉頭說道:
「怎麼就能斷定就是我軍營里的士兵所?說不定是哪個士兵買了農家的打打牙祭,你也不能就一口認定這就是牧家被的那一隻?」
崔涼卻以為對方是想包庇自己的屬下,他把又收拾了一下,說道:「自貞觀以來百姓富足,多數人家都夜不閉戶。這小村子裏都是鄉里鄉親的,兔子再窮也不會吃窩邊草,更何況你的士兵還有過前科。你等著,要問清楚這是不是牧家的還不是很容易的事。」說完他就扭匆匆離去。
長孫凜看對方離去便笑著搖了搖頭,這涼啊就是凡事太認真,認真得過頭了,不過他喜歡,這樣才有意思。
軍校場上。
「你們還真行!這點配合都做不好,翹著尾學母下蛋倒是快的!」
王大牛正在訓練士兵,他向著「驢步陣」橫掃回來,打量了這群犯錯的部屬后不忘了嘲諷幾句,毫不留地打碎了這些年想下吃飯的願。
「大牛,這又是什麼架勢呢?」長孫凜漫不經心地走了過來,看到王大牛還在懲罰士兵。這王大牛學起他的訓話倒是一套一套的。
「這火炮從開始放火藥到最後點燃出炮膛,作要一氣呵,要求士兵之間要配合默契。可這些下蛋的似的傢伙,不是這裏出錯就是那邊出問題。」
士可殺,不可辱;被人當馬驢嘲弄,好歹還是公的,只要是公的,賴皮一下,繃厚臉皮被長損幾句也就認栽了;但是可下蛋的決計是母的,被罰的士兵一個個強打著神,怒目相視,卻又不敢為,只得在一邊憋足了氣。
長孫凜看這罵得都快出兵反了,便笑著把大牛拉到一邊,小聲地說:「這士兵若是懶你還可以罵得更狠一些,但默契這種東西要用時間來培養的,急不得,你這個做教的在這時候要有點耐,想些辦法來讓他們更好的適應。」
王大牛不懂地撓了撓頭,問道:「那有何辦法?」
長孫凜在王大牛耳邊說了說,王大牛聽了哦了幾聲,然後問道:「這也行?這不就是放著正事不做讓他們玩耍?」
「行,磨刀不誤砍柴工,誰說玩耍就無益呢?」
正當崔涼冒著夏日炎炎左拐右彎,到了那小村莊,問了諸多村民,輾轉找到那個小牧,只為得到一個肯定回答,之後又左拐右彎地回到火藥坊,已是晌午過後,軍校場上陣陣此起彼伏的吶喊聲吸引他直接走去。
驕似火,地上的土塊被曬得滾燙滾燙的,幾隻黑褐的大肚蟋蟀,安著彈簧似的蹦來蹦去。然而軍校場上的士兵們卻不為烈日所嚇,反而是興之極。只見校場中間的士兵分為五組正在比賽,每組有三個士兵並排前行,下面相鄰的兩被布帶捆在一起,三人合作著氣吁吁地往前移。有的配合默契的便是大家一起青蛙跳似地往前走,有一組士兵卻是被腳下的束縛弄得笨手笨腳的,竟然四腳朝天地跌倒在地。沒有參加的士兵都圍著替自己的戰友吶喊助威,被這稽的一幕逗得哈哈大笑。
崔涼卻是被如此歡快的場面惹得火冒三丈,他一早上為了尋查的事不辭辛苦奔波,現在弄得是一臭汗,不就是為了讓這群士兵老實下來,誰知長孫凜卻不以為意,還聚集士兵們一起玩樂。
長孫凜看到崔涼氣鼓鼓地走了過來,便是笑著跟對方打了聲招呼,無視其興師問罪的態度。
「那娃娃說了,這就是他家的母,這白裏帶花的只有他家才有。」崔涼一把將那被捂得已經臭的甩給了長孫凜,繼續說道:「竊人財,以為己利,此謂盜軍;所到之地,凌其民,此謂軍;你這個做校尉的,也該管管你這群無法無天的手下了。」言下之意,就是諷刺長孫凜不會帶兵。
長孫凜聞言,皺了皺眉頭,卻是行起來王大牛將所有士兵都集合到校場上。
「校尉,這……?」王大牛本來是想問些什麼,卻被長孫凜擋了回去,「也好,讓崔公子幫忙,也該是時候整整軍營里的軍紀了。」
崔涼見長孫凜還是一副懶懶散散的模樣,撇了撇,這傢伙說得好聽,怕是想包庇屬下。他挑了挑「劍眉」,然後上前說道:
「我已經給那牧銀兩算是把這買下來,現在我就是這隻被吃的的主人,這事由我全權負責來查,你這校尉就配合我行事好了。」
崔涼雖然說得理直氣壯,可是查案子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最後還是長孫凜一步一步指導他怎麼做。他飯也顧不上吃幾口,便是一個一個盤查其火頭兵,詳細問了最近誰人借過火摺子,有哪個士兵曾過來拿過調料等等重要的細節。十幾個關鍵人問下的都是差不多的問題,讓崔涼也是累得幾近虛。
不過長孫凜積極配合地態度倒是讓他滿意的。
「范劍!是不是又是你?!」長孫凜喝斥地問道。
「校尉,上回被你賞了三十板現在還疼著呢,我范劍這回哪敢再往板子上湊啊。」士兵范劍委屈地說道。
「夏建仁,這一千多士兵就你最饞,上回范劍的你也有份吃吧?這回是不是又想……」
「不,不,校尉,上回我也跟范劍挨了打,我夏建仁就算有一百個膽也不敢造次。」夏建仁慌忙為自己做辯解。
火頭兵那裏問不出個所以然,這有前科的士兵也都紛紛表示清白,誰也不承認是自己的,可這就是在軍營里找到的,也就是說賊必然就是在軍營里,究竟是誰的呢?崔涼巡視著一個個如驚弓之鳥的士兵,絞盡腦琢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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