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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紈絝公子》 76.元素周期表

涼在對方熱氣近之時心跳不知何故猛然加,等他回過神來準備阻止長孫凜,將他狠狠地罵一頓,長孫凜卻停下手中筆,笑瞇瞇地著他。

「你個混蛋,你在我臉上做了什麼手腳?!」崔涼是覺到眉部涼涼的,怕是被他加上了幾筆墨

長孫凜得意地對著氣急敗壞的崔涼說道:「你這劍眉今早就已經歪了,我實在是看不慣,幫你加上這麼幾筆,不過本爺畫眉的手勢可沒有你強,劍眉畫不來,你就將就這兩道眉臥垂在你的柳眉上爬吧。」說完還出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

「在下失陪!」崔涼聽了之後,也顧不上欣賞對方的笑容,他驚慌失措,扭便往外直衝出去。他雖是已離開了對方的房間,長孫凜那作怪的笑聲還如影隨形。崔涼的腳步放慢,他知道了?不可能!別慌,也許純屬巧合,可別自己先出馬腳來了!

涼安了自己之後,抬手掩住眉上半乾的墨,一路直往井口奔去,汲了一桶水后,徹徹底底地把臉洗個乾淨,然後躲在樹林間,將腰間的眉染眉筆和小銅鏡掏了出來,一筆一筆地將自己的柳眉描

再次回到長孫凜的房中,崔涼一本正經地對長孫凜解釋,說什麼曾有算命先生給他算過一卦,說男人要有劍眉才能大富大貴,而他的眉太細,所以才會跟兒家一樣畫眉,總之拉地說了一大堆理由。

長孫凜倒是沒有就此事追問下去,只是他那惡作劇般曖昧的笑容讓崔涼恨不得一個掌甩過去。

涼剛才找我何事?」長孫凜也不讓對方執著在此事之上,主為他岔開話題。之前崔涼以兩人不為由,拒絕長孫凜如此親的稱呼,只是這傢伙臉皮比牛皮還厚,他聽著聽著也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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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陣折騰之後,崔涼現在才記起找長孫凜的目的,便說道:

「早間我按你的說法,將那石膽在火上烤熱后,便是聞到一種怪怪的氣味,和硫磺的氣味相近,那石膽也由原來的墨綠了黑,我再將燒過石膽放硫磺中,這石膽又變回原來的。」

長孫凜笑嘻嘻地點頭著對方興的臉,連連點頭,不佩服自己的眼,要想為一個優秀的化學家,就必須學會觀察。只是崔涼接下來的說法更是大大乎長孫凜的意料。

「你說這石膽是否由兩種質所組,其中一種跟硫磺很相似,另外一種則是那被燒過的黑藥石?就像孩家使用胭脂,若是兩種不同的胭脂混在一塊,便會有另一種澤?」崔涼一臉嚴肅地說道,雙眸還期待著長孫凜的答覆,畢竟這些天對方從未讓自己失過。

長孫凜這下可是被對方的言論嚇了一跳,這近代原子論要在十九世紀才能出現,而我國古代即便有過質有限可分觀念,但那不是原子論,中國古代是否存在過原子論一直是現代科學家爭論的話題。我國煉丹最大的貢獻是研究出各種質之間的相互反應,卻沒有去深究一種質到底是用什麼組。崔涼這個半路出家的學徒,比起那些墨守規的煉丹師來,倒是有他自己獨到的觀點。不過按照此時的科學理論和技,能夠有如此想法確實已經很了不起了。

「看來涼對胭脂水還頗有研究。」長孫凜心中雖然佩服,但還不忘了調侃對方的一下。

「我……我只是平日裏畫眉的時候常看姐姐們在臉上塗妝,所以才……恩?你在寫什麼?」崔涼先是慌忙解釋,可他見長孫凜沒有理睬自己,而是自個拿起筆在紙上畫著奇怪的符號,便好奇地湊過頭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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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像是道爺們平日裏驅鬼用的鬼畫符?」崔涼好奇極了,眼睛一眨不眨地著長孫凜知道他停下手中的筆。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一位門子的先生所創的,做元素周期表。」長孫凜只是畫了張簡單的元素周期表,將唐朝此時已經現並且常用的質都寫在上面。其實他早先也曾想將此傳授給煉丹師們,只是唐人的思想還沒先進到那個地步,他們認為萬是由金、木、水、火、土五種基本質組合而的。這些煉丹師一聽長孫凜要打破他們一直信仰的五行學說,便是連連擺手搖頭。雖然在現代這是十三四歲娃兒都能學會的東西,但終是不能揠苗助長,所以長孫凜也就將此事擱置一旁。

涼也是一個奇人,他倒是不排斥長孫凜的這番言論,反而饒有興趣地似懂非懂地聽得了迷,還不斷提出一些弱智的問題。

「為何石膽又硫酸銅,為何太氧化鎂呢?」

涼的小名什麼?」

涼疑了長孫凜一眼,他以為對方想稱呼自己的小名,突然紅著臉蛋低下頭低低地說了一聲:「麻雀。」聲音幾乎小不可聞。

長孫凜剛往裏含著的一口茶水不免要笑噴,這唐人怎麼用鳥來做小名呢。只是崔涼此時面紅耳赤地低著頭,沒有看到對方那張惹人生氣的怪笑的臉。

「那就對嘛,不要再問這些無聊的問題,下次要問,你得先問問自己崔涼為何麻雀。」

在長孫凜的金針度人之下,加上自己孜孜不倦地學習態度和天資聰穎,崔涼很快就理解了所謂的萬原子論,並且悉了門子的周期元素表。他也是一個工作狂,學到一些東西之後又下手進行實驗,在實驗中遇到問題,他便找到長孫凜問七問八解決問題。長孫凜每次不讓他失的解答已經讓崔涼每次都想五投地,只是每次長孫凜都會嘀咕他這中學化學老師什麼時候才能功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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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早上,崔涼騎著馬兒慢吞吞地往火藥坊前行。長孫凜這個老大自是有他的特權,不必按照更點到火藥坊,他每次去那不是日上三竿或是大清早,崔涼等了幾次之後便是不再想著與他一併前往。

只是今天早上與丫鬟春花的對話讓崔涼心中便是一驚,春花還在催問他何時歸家,而他最近卻是沉迷於煉丹試驗和與長孫凜的知識流中,即便有時被那混蛋捉弄他也是相當快活,完全沒有考慮過要回家之事。出來之前所想好的一切計劃都全被打了,自己似乎也許久沒想起夢中那人了。

涼任由老馬識途般帶著自己慢慢走著,不一會便來到了那個桃花,他不暗笑當日自己如此愚蠢竟被那混蛋給騙得團團轉。這時卻聽見有小孩的哭聲,他循聲走去,見到是那日給自己指明路向的小牧,便是好心地問他為何自己一人在此哭泣。

「俺爹俺娘深夜趕回老家,讓我和姐看好家中的,可今兒個數數現了一隻。俺爹回來非打死俺不可。」小牧一邊哭著一邊說道。

「會不會是有隻走丟了?在四找找,說不定在哪便照著了。」崔涼安地說道。

小牧手中拿出一個被啃得只剩下骨頭的架子,哭得更兇了。他大清早就和姐姐四,沒想到卻現了這東西。

「是不是家中昨夜遭賊了?」

「家裏有狗,爹走之後也托李大伯大嬸看著的。」小牧搖搖頭,他看了崔涼一眼,繼續說道:「上回孫土家也有給人著吃了,是你們火藥坊的軍爺做的,後來有個哥哥還特地賠了錢過來。」

涼一聽可是極為尷尬了,他雖然不是士兵,但也火藥坊中的人,這吃村民辛辛苦苦養來度年的實在是太沒譜了。崔涼便從懷裏掏出碎銀遞給小牧,讓他別擔心,就說有人買了他家的,小牧拿了銀子之後便轉憂為喜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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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崔涼心中可是極其的不爽,並不是幾兩銀子的問題,這軍隊駐紮在此,長孫凜作為一營的校尉,卻不能管束手下的士兵,反而縱容他們一次兩次擾百姓,還好意思說什麼不拿百姓一針一線,如此言行不一真是可惡。關鍵是,前些日子一直被那混蛋欺負,這時他總算找到機會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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