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蝙蝠陪著笑，耐心的向黃山解釋：“黃先生此言差矣，您上次說過咱們是在做一筆易。我已經完了我那部分任務，幫您的兒子功出來了，你幫我洗罪名也是順理章的事。而我剛剛提出的要求是希跟你做另外一個易。用您一點點微不足道的付出還我守口如瓶。”

黃山打量打量黑蝙蝠，“你外表看著沉穩忠厚，卻原來是個小人。你當初就是用這個辦法敲詐我兒子的，現在又故技重施來敲詐他老子了。”

“我只不過是一個討生活的小人，當然不能跟黃先生這種大人相比。”

“好吧，既然你提到易，那我就來談談易。我兒子那筆易你完了你的任務，我也會履行我的承諾。至於你提到的第二筆易，我並沒有興趣跟你做。”

“爲什麼？”黑蝙蝠很驚訝。

“因爲你易的籌碼太小了，雖然我不缺錢，但是我從來不做不值得做的買賣。”

“如果黃先生認爲籌碼小，我還可以再添籌碼。”

“什麼意思？”黃山雙眼微微瞇了兩條。

“我們可以再談談你的第二任妻子。”

“我只有一個妻子，已經去世了。”

“是嗎，可是據我瞭解，你曾經跟一個只有十幾歲的人同居了好些年呢，不，應該用‘錮’這個詞相對更恰當一些，因爲很有人看見那個人走出你的公館，好像連你的傭人們都不太知道有這個人存在，我其實很想知道，你把一個小孩整天關在自己的房間裡，到此出於一種什麼心態呢？”

黃山猛然起，雙手著石桌，像一隻到攻擊的野，狂怒之中隨時要發。

他充滿威脅的意味質問黑蝙蝠，“你到底要幹什麼？”

“稍安勿躁，黃先生。作爲一個私家偵探，曾經的偵察兵，我對我的能力一直都是很自信的。”黑蝙蝠掌握了主，反而越發沉穩了，“我覺得你從一開始就有點兒低估我了，但是現在開始重新認識也不晚。我的籌碼還沒有講完，你要不要繼續往下聽，要不要再喝口茶，我要講的還有很多。”

黃山扶著桌子慢慢坐下。

“我接著說那個小孩，你的第二個人，也許你認爲對是金屋藏，但是對年紀輕輕的孩來說，那就是一種漫長的折磨，畢竟是一個大活人，不是你收藏的品，也不是你籠子裡的金雀，結果，不堪忍選擇了逃跑，跑到外地之後，還看上了其他男人，而且同居了。但最終這個人還是被你捉回去了，而逃跑的代價現在我們都看到了，如果我沒猜錯。你給我的那被冷凍的碎就是吧。警方一直都以爲是黃玉綁架了這個人，其實他們都搞錯了，真正綁架這個人的是你，而且你還把給殺了。你也沒放過那個跟你人同居的男人，似乎用了什麼手段給他嫁禍了殺人罪名吧。你纔是警察要找的那個躲在幕後的謀家。但你同時又是一個僞君子，因爲即使是面對你的親信，包括知的我，你也要擺出一副正直不阿的形象，甚至不惜讓你的兒子來替你背黑鍋，老實說，你這種虛僞讓我覺很噁心，哪怕是跟我這個真小人比起來，我覺得我都比你更有人味……”

黑蝙蝠還想往下說，似乎覺得有些不太舒服，手著口。

“我覺得你說的夠多了，可以不用說了。”黃山冷冷的看著他。

“那怎麼行，我還得跟你談易呢。你說你這些值多錢？”

“……”

“如果我告訴警方，他們真要調查起來，你會不會變得一無所有，搞不好還得鋃鐺獄吃槍子呢。相對來說，跟我易你的損失就小多了。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的命更值錢。”

“呵呵呵呵。”黑蝙蝠笑起來，“你想現在殺我滅口嗎，我覺得你過於自信了，黃先生。我上次失手被捉是我太大意了。何況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在這裡，我也是特種兵出，不等你那些武功了得的保鏢趕來，我兩隻手就能拗斷你脖子。只能說你選在這個地方與我見面是你的失算。”

“是嗎？”黃山耐人尋味的瞅著黑蝙蝠，臉上慢慢浮現出歹毒的笑意。

黑蝙蝠狐疑的著他，臉上的表卻慢慢從得意變了恐懼。

他忽然用力縱起，想撲向黃山，可是子卻重重的跌在地上，掙扎著爬不起來。

黃山憐憫的俯視著他，“如果你不，還能多活一會兒，生命往往到了要失去的時候才顯得格外珍貴。所以，你跟本不該跟我做易的，你本來就擁有最珍貴的東西，何必拿去賭博呢。”

“你給我下藥了。”黑蝙蝠直到此刻才恍然大悟。

“是啊，就在你的茶水裡。這是慢毒藥，直到現在才發作。”

“可是你不也喝茶了？”

“毒藥在你的茶杯裡。”

黑蝙蝠無力的嘆息一聲，“原來你從一開始就沒想讓我活。”

“商人的目的永遠都是讓利益最大化。我連自己親信都不相信，何況是你，怎麼可能讓你帶著那麼多活下去，在這筆易中，只有你死掉，我的利益才能實現最大化。”

“可是我死了，你也不好罪，你已經殺了那個人，現在又殺我，你不可能每次都那麼僥倖逃懲罰。”

“那倒未必。主要看計劃的是不是足夠周全。爲什麼要和你在這個地方見面——就是夠偏僻。爲什麼你沒有看見我的保鏢——爲了蔽。殺你只有我在場，連我邊的人都不知道。我輕易不殺人，如果殺，也必須自己親自手，其他人我都信不過。最後一點，就是給你服用的毒藥，那我花重金弄來的方子，就是爲了讓你死的像心臟病發作一樣，即便檢也發現不了蛛馬跡，不過這種藥的缺點就是藥發作太慢，所以我得耐著子聽你胡言語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