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蕭錦碩繼續瞞也沒有意義了。
他只能將他最初與古一相識的經過,以及後來這幾年他都是在古一的安排下才能去見,都如實跟葉初七代了。
若非親眼見過古一這個人,就蕭錦碩說的這些話,葉初七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可是跟古一有過短暫的接,也確實在一個四面都被高牆圍繞的庭院裏呆過一段時間,所以才沒有懷疑蕭錦碩的話。
換作別人,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本就是扯淡。
可對方是古一,就沒有什麼不可能。
但不明白的是……
古一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事是無緣無故的,古一雖然行事作風難以琢磨,但一定有他的目的。
葉初七怔愣了半晌,又接著問道:「你說,當初我墜海,是古一救了我?」
蕭錦碩點點頭道:「那天是你和靳斯辰的婚禮,我不清楚事是怎麼發生的,總之當我聽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沒有你的消息了,靳家那邊想盡辦法找尋你的下落,也一無所獲,我當時也跟其他人一樣,以為你是兇多吉了,就在那個時候,古一忽然找到我,他說你在他那裏……」
這就對了!
不管是從蕭錦碩這裏聽說,還是從靳斯辰裏了解況,或者是從網絡上探聽得來的訊息來看,都是同一種結果。
當時乘坐的車輛剛剛墜海,靳斯辰就跟著跳了下去。
與此同時,京都最好的海上搜救隊也迅速出,進行全方位的救援。
當時正值汛期,而且那天夜之後又下起了大雨,導致搜救工作困難重重。
然而,連靳家如此大規模的搜救行,都沒能將找到,這個古一是何方神聖,居然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況下就救了他?
蕭錦碩唯恐不信,強調道:「七七,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實話,絕無半句虛言,我可以發誓……」
他信誓旦旦的樣子,葉初七似乎真的沒有懷疑他的理由。
兩人對視了半晌,才接著問道:「你和古一真的不?」
蕭錦碩道:「不。」
就知道人家一個名字而已,其餘的事一概不知,怎麼也跟悉沾不上邊,蕭錦碩沒有必要騙。
葉初七又問:「既然不,為什麼他要救我?為什麼他救了我之後,不通知我的家人,反而只告訴你一個人?」
蕭錦碩:「這……」
這個問題,其實也把他給問住了呀!
蕭錦碩遲疑了片刻,終究還是說道:「其實,我和他之間曾有過協議……」
葉初七立即蹙眉,問道:「什麼協議?」
蕭錦碩並不願意將自己卑微不堪的一面在面前表出來,可如今卻不得不說道:「他之前找過我,說我是什麼有緣人,還說……他說可以把你變以前的葉初七,只要我肯付出代價……」
葉初七:「?」
這話的信息量有點大啊!
葉初七乍一聽完,腦子裏就是一團麻。
「什麼意思?」斟酌了片刻,才勉強的表達出自己的意思來,「什麼做,變以前的葉初七?」
蕭錦碩道:「你之前也失憶過。」
葉初七驚得張大了,「啊?」
失憶這種低概率的事,被撞上就算了,還連續兩次?
蕭錦碩就知道現在會有點懵,於是耐心地解釋道:「你曾經跟你后媽起衝突,被開車撞了,那段時間,我在國外被我媽派人盯著,本就回不來,等到我回到京都再見到你的時候,你的記憶就有些錯,那個時候你和靳斯辰在一起,你說你不記得我了,但是你又來找過我,還不止一次,那個時候你又記得我,就好像我們還在一起一樣……」
葉初七:「!」
居然還有這種神奇的作?
那麼,讓來猜一下接下來的劇……
「該不會是……那個古一就在這個時候找上你,他說可以讓我變沒失憶之前的那個我,是這個意思吧?」
蕭錦碩點點頭。
葉初七又問:「這麼扯淡的事,你信了?」
蕭錦碩再次點點頭。
果然……
葉初七馬上就用一副看著蠢蛋的目看著他。
這種天方夜譚,古一隨便信口開河,居然還有人相信?
事實上,蕭錦碩自己也在信與不信之間徘徊過很多次,知道古一確實有本事把葉初七給救了,他才完全相信。
可現在看來……
似乎,也不能全信。
古一說過能讓變以前的那個葉初七,可是……
蕭錦碩忽然心間狠狠一跳,難道是他一直以為誤解了古一的意思嗎?
葉初七昏迷了三年,再醒來的時候記憶一片空白,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他,並且信任他依賴他。
按理說,他確實佔盡了所有的先機。
要怪就怪自己沒有把這麼好的機會把握住,要怪就怪他沒有力攬狂瀾的能力,眼睜睜的看著事往最壞的方面發展,他卻只能聽從安排,束手無策。
而現在,葉初七是不是當他是白癡?
他下意識的開口道:「七七……」
「打住!」葉初七立刻阻止了他,又問道,「我再問你,所以你現在是真的真的不知道那個古一在哪兒?」
蕭錦碩:「我比你更想找到他。」
葉初七想了想,他這麼說似乎也有道理。
所以說,他們倆個都是白癡,不知道古一在哪兒,甚至連那個出了三年的庭院,都不知道在哪兒。
就彷彿,那只是他們做的一個夢。
蕭錦碩道:「七七,我能說的都已經跟你說了,我真的無心欺瞞你,至於我和沈奕心的婚事兒,如果你介意的話……」
「等等!」
葉初七再度打斷了他的話,道:「既然你能說的都說了,那你現在先聽我說,不管我和你過去怎麼樣,現在的事實就是我是別人的妻子,和你沒有關係,至於你欺瞞我的事……你畢竟在我醒來的時候照顧過我,如今又跟我說了實話,就當我們扯平了,我真的不怪你。」
蕭錦碩臉一變。
他又不傻,怎麼會聽不出來葉初七是在跟他撇清楚關係。
葉初七趁著驚懼之際,繼續道:「既然話已經說清楚,我們如今都是有家室的人,私底下還是不要接過多,時候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吃晚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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