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以爲自己能看見無名,但能眼的只有黑。此時我的呼吸很不順暢,甚至能覺自己眼珠子都要暴出來了。
忽然間,這一切痛苦的覺都沒了。我腦袋昏昏沉沉的,就如同陷了昏暗狀態。
等我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路口,前面有一條路,左邊是金閃爍,右邊卻是一片黑暗,這條路被很是平整分了金黑暗各一半。
這是……哪兒?
“有人嗎?”我迷迷糊糊地問了一聲。
這個時候,空氣之中,有一道深沉的聲音緩緩響起:“江,你參悟佛理,是你有悟。只是你想我佛門。只怕還沒那資格。這兒是我的審判地,你順著這條路往前面走,我會給你個結果。”
“你的審判地,你是誰?”我問道。
“我是佛。”
“哪位佛?”
“你無需問太多,往前走就是。”
那聲音聽著很冰冷,似乎並不太喜歡我。無奈之下,我便順著這條路往前走,也不知道這條道路有多長。忽然間,前方憑空出現了一個男人。那男人穿白,面無表地看著我。我覺得這男人有點眼,但想不起來是誰。
而這時候,那聲音忽然響起來了:“江,你還記得這人是誰嗎?”
“我不記得了。”我搖頭道。
“哼,這是你殺的第一個人……”那聲音冰冷道,“你是否還記得自己第一次殺人?”
我自然記得。那時候我還在上海的元門分部,我就是在那兒得到的慈悲。因爲對方要殺我們,我與曹大就先下手爲強,殺掉了我們的敵人。難怪我覺得這個人眼,原來是當初的那幾個人之一。只是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而這冰冷聲音卻緩緩說道:“他此生沒做過惡事,甚至稱得上是善人,那時候因爲妻子得了癌癥,便參與了那次任務,卻被你所殺。江,你可有悔意?”
我愣了一下,納悶道:“爲什麼要後悔?”
“爲什麼不後悔?”
我冷笑道:“我管他是善人惡人,我只知道那時候我若是不反抗,那我就要被他殺死。他有得病的妻子,我那時候也有要孝順的父母,是他們先有殺人之心,就別怪我先下手爲強。”
“執迷不悟……”那聲音冰冷道,“好,那你繼續往前走。”
我冷哼一聲,大步往前走去,這男人在到我的時候,立即就化爲了星點點消散。此時,黑暗忽然增多了一些,而金也同時減弱了不。等往前走了一些,又是個子出現在我面前。與那男人一樣,穿白,臉上毫無表。
我皺眉道:“這個又是誰?”
“這是一個普通的孩,那時你在罪惡之地的鋼鐵山帶領著手下進行混戰,將殺了……”佛的聲音更加冰冷,“來到鋼鐵山的小心翼翼,不曾做過傷害任何人的事,加一個勢力出賣,只是爲了能好好地活下去。江,你說之前那人是想殺你,就別怪你先下手爲強,可這孩與你無冤無仇,你卻殺了,你是否有悔意?”
“並無悔意……”我淡然道,“罪惡之地就是這麼個地方。無論是在那的鋼鐵山還是溫鄉,我都殺了不人。但我認爲,我所殺的大部分都是該殺之人,也許有一兩個殺錯的,但沒關係,我拯救了鋼鐵山與溫鄉。雖然我殺錯了幾個人,但我拯救了數百數千人,哪怕是將功補過,都已經能補上不知多個迴。”
佛的聲音一時間變得很嚴厲:“顛倒是非,殺了就是殺了。”
我反問道:“那我問你,我在那種地方該怎麼辦?”
“你要先確定別人有害你之心才行,而且就算他們有害你之心,你又殺掉他們,那你與這些人……又有什麼區別?”佛問道。
我輕聲說道:“我沒這麼偉大,我怕死,只要別人會表現出一丁點要殺掉我的思想,我就會立即手。記得小時候有個同學,被一個拿著刀的混混同學圍住了,他怕得立即手,最後老師卻還罵他,說是他先的手。我們就納悶了,難道非要等那把刀砍下來才能還手麼?我的命我自己做主,並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左右的。我是個孬種,怕死,唯一的辦法,就是殺掉那些可能對我下手的人。”
“你已經陷魔障……”佛的聲音聽著已經滿是厭惡,“那你繼續往前走。”
現在的我,已經相當於徹底被黑暗籠罩,那金已經變得非常弱。我繼續朝著前面走去,那孩的也是緩慢破碎星點點。這個時候,我前面再一次出現了人影,可等看見這個人影后,我卻是瞪大了眼睛,拳頭也止不住地握。
在我前方的人,是黑刀。那個侮辱我母親。殺掉我雙親的人之一。
“江,你是否記得他?”那聲音又問道。
我咬牙道:“我永遠都記得他,他是被我殺的,他的靈魂也是間接因爲我而魂飛魄散的,然後呢?你想說什麼?”
那聲音問道:“他與你有什麼仇恨?”
我握拳頭。冷聲道:“他辱我母親,殺我父母,是不共戴天之仇。”
“你沒聽清我的問題……”那聲音冰冷道,“我問的是,他與你,有什麼仇恨?”
“弒親之仇。”
“那是與你父母的仇恨,不是你。”
這聲音已經變得十分冰冷:“阿彌陀佛,冤冤相報何時了,他雖然辱你母親,但那是你母親的事。並不是你的事。他是殺了你的父母,但最後呢?你父母還是進了極樂世界,沐浴佛。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他的所作所爲,自然有天去判斷,隨著他的功德罪惡,上天會給他一個結果。江,你以爲你是天道麼?你隨意剝奪別人的生命。將仇恨繼續放大,說起話來還自以爲很有道理,哪怕你如今參悟了佛理,但我還是要說:你不配佛。”
我看著面前的黑刀,喃喃道:“別說了……”
這聲音沉默幾秒。隨後說道:“你想說你悟到了麼?沒用的,無論你怎麼撒謊,我還是能看你的本心,不會輕易讓你佛門。”
“我不了。”
我輕輕的一句話,讓那聲音變得極爲驚愕:“不了?”
“什麼勞什子的佛門。要你,我沒興趣。我心中有佛,而你在辱佛。你說你是佛,卻說不出個名字來,小小人佔著有些本領大放厥詞。遠不如張花旭先生與東方雪……”我召出斬佛,輕聲道,“我給你面子,你就是佛;我不給你面子,你什麼都不是。”
“江!”
那聲音怒吼一聲。聽著已經是有些抖,“你這執迷不悟的傢伙,已經是朽木不可雕也。”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我這樣活著,自己覺得自在。你若是覺得我不配。那沒關係,我一開始也沒過這個。如果非要我給個答案,那麼……”
我擡起頭,看著這漫天的黑暗,呢喃道,“我不是佛,是魔。而你這廢……”
我忽然擡起斬佛,朝著前方狠狠砍去。剎那間,隨著斬佛的金晃,前面的黑暗被我一分爲二,只見一個和尚在那黑暗之後,他漂浮在空中,上散發著金,看向我的眼神已經滿是驚愕。
看著這和尚,我滿臉猙獰地笑了:“你這廢……管你是神是佛,再廢話一句,我便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