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徒弟，現在也是名震天下的人了吶……”

張霸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看著帖子，一臉滿足之，這臉就好像三十年沒發泄浴火，然後終於在路邊髮廊找到個四十多歲的老人發泄的那種滿足覺。我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尷尬道：“師傅，你沒看見這個帖子嗎？現在天堂說了，要開始討伐我。”

“討伐有什麼好怕的……”張霸滿不在乎地說道，“反正早晚要打的，你又不會怕了他們，更重要的是，你現在出名了。多人拼死拼活，就是爲了能出名一次，江，我爲你到驕傲。”

我實在無法理解張霸的邏輯，只能深深地嘆了口氣，擔憂道：“我這還是在發展的狀態，可以說是羽都還沒長齊。這要是天堂攻打過來，那我可真是麻煩了，到時候一旦抵擋不住，恐怕就要丟掉小命。師傅，我這復仇路雖然一定要走，但也不應該來得這麼倉促，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張霸很仔細地想了想，隨後搖頭道：“我不知道，畢竟這種事誰也說不清楚，他天堂到底啥時候打過來，我不知道。他們會派什麼樣的人攻打你，我也不知道。他們的計劃是什麼，我也不知道。眼下我們一無所知，實在是沒法評價。”

“這纔是麻煩之，未知永遠是最可怕的……”我嘆氣道，“眼下只能依靠張花旭先生了，希他願意好好保護我。真是麻煩，想不到天堂竟然如此看重李金正。”

“對了，李金正呢？”張霸連忙問道。

我解釋道：“押回深圳了，等我回去就開始審問他。曾經我審問過天堂的人，但他卻是在將真相說出來之前就死了，這次我要全方面保護好那個李金正，讓他把一切的都告訴我。”

張霸點點頭，他平靜地說道：“那你要小心點，現在你份地位不一般了，甚至地位比我還高，人要是爬到了這個位置，難免要學會許多事。平日裡刀法也練練，自己的實力強大，那纔是最重要的。”

“我的刀法還算不錯，不過比起你還遠遠不如……”我疑道，“對了師傅，當初就聽他們說你的刀法不一般，而且不強者懼怕你，爲什麼你還要來到這麼個小地方發展？我的意思是，按照你的實力，估計願意要你的大勢力肯定不。”

張霸笑了笑，他將手放在我的肩膀上，隨後問道：“那是因爲李山宗主對我有恩，就如同你，你也有一羣很好的朋友。很多時候雖然拋棄朋友可以獲得更好的利益，但人們卻不會選擇去做，因爲那份誼比錢更重要。跟在李山宗主邊，雖然錢掙點，地位低點，但我心裡也覺得舒坦。等哪天他老人家駕鶴西去了，估計我纔會離開道法宗。”

我點點頭，也算是明白了張霸的意思。人非草木，孰能無？只要活著，總會有一些牽掛與羈絆，那是利益無法打破的。

我關了電腦，然後用手機訂了張回深圳的機票，眼下在哈爾濱待著也沒有什麼意義，不如早點回去審問李金正，免得又出問題。張霸下午因爲有事要忙，暫且就自己先去忙了，而我閒著沒事幹，就在道法宗附近走走，當做氣。

路上經常能看見道法宗的人，人們都會對我恭敬地問好，有時候還會有道士跟我要簽名。我都是一一回應了，沒有擺架子。這麼一來，不人跟著我要簽名，有些道士則是跟我合影，大家都表現得很快活。

正在簽名著，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孩忽然朝我走來，這孩全都穿著黑服，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甚至手上還戴著手套。走到我面前，雙手遞上來一個小本子，低著頭害地說道：“江先生，請問能幫我簽名嗎？”

“沒問題。”

我笑了笑，隨後接過本子，而立即就抵上一個鋼筆給我。我拿著鋼筆快速簽名，等簽好名字後，我將本子和鋼筆遞給孩，也朝我出手來。此時的手在本子下方，使得我看不見的手。

“江先生小心！”

正在這時，我邊的一個道法宗弟子忽然驚呼一聲，他連忙一個飛踢，直接就踹在了那孩的肩膀。這事變化之快讓我反應不及，只見這孩痛一聲倒飛出去，隨後重重地摔在地上。我呆呆地看向那孩，卻見邊多了一把匕首，那匕首還在太下亮著寒。

“怎麼回事！？”我驚愕道。

剛纔那弟子連忙說道：“江先生，本沒有接小本子，而是從袖子裡出那把匕首，想利用小本子抵擋視線來暗殺您。”

我瞪大眼睛，這真是我沒想到的。

這是在道法宗附近，甚至可以說是在道法宗的大門口，走兩步就能進道法宗了，竟然還有人敢在這兒暗殺我？

我看向那個孩，掙扎著爬起來，用手低了自己的鴨舌帽。而一幫憤怒的道法宗弟子已經將包圍了，大家瘋狂地毆打著這個孩，抱著頭在地上疼得打滾。混之中，的鴨舌帽被打掉了，我這纔看見的模樣。

漂亮一姑娘，我看著有點眼，但記不起來是誰。

我疑地朝人羣走去，大家連忙就住手了，隨後讓開一條道路給我。孩正蜷在地上不敢，在微微抖，不知道是因爲疼痛還是害怕。

我走到邊，居高臨下地看著，皺眉道：“我看你眼，你是哪個？”

“你去死！”

忽然間，孩又是跳了起來，這次將手進子口袋，隨後竟然抓住一個刀片，朝著我的腹部快速劃來。我冷哼一聲，往後一躲，正好躲開刀片攻擊，隨後一腳踹在了的口。

被我踹得摔倒在地，臉上滿是痛苦之。我越看這孩越眼，就在腦子裡使勁地回想。

對了！

我腦海裡忽然浮現出了一段記憶，這孩好像跟隨過我，似乎是吳老闆手下的三個寶貝鬼奴之一。那時候很看不起我，但因爲想見識一下江雪的真面目，就當了我一個星期的鬼奴。

要不是因爲，我也不會認識阿天，只是這孩在做了我一個星期的鬼奴後，就直接將我退貨，回吳老闆那邊去了。

我皺起眉頭看著孩，冷哼道：“你是小妍吧？我記得你，你是吳老闆手下的。”

死死咬著牙看我，這一剎那，我忽然覺得世事變化無常。

那時候的我想找個鬼奴，可謂是費盡心才讓願意跟隨我，最後卻被一腳踹了。而我如今看，就覺……

我覺此時就如同在看個垃圾，曾經的那種覺，也全都沒有了，因爲……太弱了。

小妍渾抖，又是在口袋裡了，竟然再掏出個刀片來。我一時間也火了，擡起腳就狠狠踩在了小妍的手上。吃痛地慘一聲，聲音聽著撕心裂肺，而我看著小妍的眼睛，冷聲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來殺我？”

“如果不是你……”吞了口唾沫，艱難道，“如果不是你，天哥就不會死。他來跟隨你，你卻讓他……我要爲他報仇！”

說罷，小妍掙開我的手，將刀片朝著我的刺來，怒吼道：“我要你爲天哥陪葬！”

爲阿天陪葬？

一時間，我神恍惚，傻傻地看著小妍，也忘記了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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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刀片狠狠地刺進了我的裡，疼痛傳來，但我並沒有出聲。

我蹲下，將手放在小妍的頭上，而如同仇恨的狼崽一樣看著我。

我心裡覺得難，忍不住嘆了口氣，輕聲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