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撒野,只是希你們能賣個面子……”面對白玉生的憤怒,我聳聳肩,極爲認真地說道,“你要考慮到,我是張花旭先生麾下大將,還是江家門子弟,與家主關係匪淺,而且……而且我跟青門的李大郎先生,是歃爲盟,八拜之的好兄弟。我們一起說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今天宗與青門合作本就關係有點僵,你們莫非想爲了這點小事,把青門高層得罪麼?”
“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白玉生冷聲道,“雖然我們跟青門的關係不是很好,但我心裡清楚,李大郎先生何等份,會與你是結拜兄弟?還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只怕他會一直壽寢正終,而你早就短命死去。”
我微笑道:“如果我沒騙你呢?”
白玉生頓時沉默了,很明顯,他現在有些張,我甚至能看見他拳頭有些微微握。
如果我真是李大郎的結拜兄弟,那他就要重新評估這次的價格。張花旭麾下大將,那只是張花旭手下的一個小頭目而已。還有江家門子弟,與江二錢關係匪淺,這些都是關係網。可如果再加一個李大郎的生死結拜兄弟,我這人際關係,就足夠讓白玉生徹底重視。
他深吸一口氣,低聲道:“你如何證明?”
我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機,淡淡說道:“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李哥,隨後你就會知道我們的關係。”
白玉生皺著眉頭看我,此時我不慌不忙地撥打了李大郎的電話。那邊很快就接通了,傳來了李大郎懶洋洋的聲音:“喂?”
“李哥……”我親切地說道,“我是江,這邊有個天宗的人,他不相信我和你是生死結拜兄弟,弄得我很丟面子。”
我話語中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請李大郎幫這個忙。而李大郎那邊沉默兩秒,隨後大罵道:“兄弟你大爺,當初說好我們做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共,結果你欠我一百萬之後就跟老子玩失蹤。你這錢要是不還我,我就不認你這個兄弟!”
這……
我一時間目瞪口呆,傻傻地看著手機。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我想請李大郎幫個忙,結果他張口就要一百萬的幫忙費。
我仔細權衡了一下,一百萬這個價格還是不吃虧的,到時候算上這裡的八百萬,合計起來也就九百萬,而白玉生不可能讓我用一百萬的差價拿走人屠的。於是我只能嘆了口氣,無奈道:“李哥,我這不是忙忘了嘛,保證早點還給你。”
“這還差不多……”李大郎慢悠悠地說道,“好兄弟,我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好了,我正在看電視,就這樣吧,掛了。”
說罷,李大郎直接掛了電話,而白玉生的臉沉得可怕。我收起手機,玩味地看著白玉生。他沉默一會兒,最後只能嘆口氣,無奈地說道:“想不到你的人際關係竟然如此深厚,早聽說李大郎爲人高傲,你能與他做拜把子兄弟,想必你也有什麼過人之。好吧,就當我天宗投資一次,你可以將人屠的帶走。”
我頓時笑了,隨後我出手,笑地對白玉生說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白玉生也是出手與握住,隨後讓我傍晚去元門總部拿,便急匆匆地走了,想必是要跟天宗報告況。我慢悠悠地回到房間裡,衫姐正坐在裡面看手機,此時江影從我裡竄出來,他驚訝地說道:“江,有你的啊,李大郎先生的那一套,已經被你學得如火純青了。”
我嘆道:“也怪我以前太愚昧,沒有早點學會李先生的髓,我先給他打一百萬過去,不得不說,他這一套讓我益匪淺。”
這是真話,以前我做人太實誠,可自從按照李大郎的想法去生活,還真是得到了許多好。果然,做人有時候還是要耍點計謀的。特別是江,看著江用計謀混得如魚得水,也是讓我反省了許多。
衫姐頗爲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似乎看不慣我這個做派。我讓暫時先待在房間裡,免得讓天宗太多人看見,認出的份。
等傍晚的時候,我去了元門總部。人屠的在元門總部的小後山,這裡葬著許多強者的,人屠就在其中之一。白玉生將給了我,這人屠的已經完全風乾,看著頗爲噁心。白玉生囑咐我一定要小心,這麼多年的了,不能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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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貪吃鬼將整個棺材都吃了進去,滿口答應了下來。隨後我下山問人屠他妻兒的位置,人屠給了我一個羅盤,說是他會附些氣在裡面,協助我找到他妻兒的,等安葬好後,他會通過這羅盤,告訴我兩儀果藏在哪兒。
白玉生明顯不想再見到我,他幫我安排了一輛快艇,催促我早點離開。我也不想在這島嶼裡多待,就坐著快艇離開了。等回到岸上,衫姐先坐飛機回了深圳,而我準備順著羅盤的方向去尋找。
羅盤是指著江蘇方向,我索買了一張去蘇州的車票,打算一路坐過去,看看人屠的妻兒到底葬在什麼地方。
結果還巧,當我到達江蘇的時候,羅盤立即就換了個方向,並不是指著蘇州市區,而是指著蘇州郊區。爲了方便,我讓江影鬼遮眼了一個司機,暫時將他的車借過來,還要了他的電話號碼,等找到位置了,再將車還給他。
我們順著羅盤一路往郊區的方向開,等羅盤改變位置時,我們已經到了一片荒山公路。我也說不清這是什麼地方,四周都是大山,本就看不見人煙,我甚至懷疑這些山村裡連個山村都沒有。
等到達這荒山區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羅盤指著一座高山,我便將車停在了路邊,擡頭看了看這座高山。放眼去,滿山都是一片綠,連個臺階都沒有。要想上山,恐怕要直接爬上去。
江影看了看天,他皺眉說道:“我覺得還是等明天一早出發比較好,這兒給我一種滲人的覺。我也說不清,反正只要來到了山裡,我都會覺得很滲人。”
我點頭道:“我也經常有這種覺,小時候在山村裡,就常聽說夜晚的山路不能走,差不多就是你心裡想的那個意思。也罷,我們先把車開到山腳,然後在車裡睡一覺。”
江影嗯了一聲,贊同了我的意見。正好這大山旁邊有一塊黃土地,是與公路隔絕的,於是我們將出租車停在了這兒。隨後我放下座位,舒服地躺在座椅上,輕聲道:“那我先睡覺了,真是覺得特別困。”
“你除了睡覺就是睡覺……”江影恨鐵不鋼地說道,“如果我昨晚是你,直接就把衫姐給辦了。”
“你哪次不是用下半思考。”
我鄙夷地吐槽了一句,隨後閉上眼睛就睡覺。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覺到有人在我,等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江影在推我。他神嚴肅地看著前方,小聲道:“快起來看看。”
怎麼了?
我疑地爬起來看向窗外,頓時就愣住了。
在我們這黃土坡,正好可以看見高山,只見在那高山的一片,也就是沒有樹木遮擋的地方,有個穿紅的人影正在來回渡步。那人影走路時,給人一種很輕的覺,就好像……好像在飄。
“你覺得……”江影吞了口唾沫,小聲道,“你覺得那是活人嗎?”
我用力地了臉,搖頭道:“又是荒山,又是人屠妻兒的葬之地,你要說那是活人,那我絕對不信。你能覺到嗎,怨氣重不重?”
江影沉默一會兒,隨後輕聲道:“特別重,到了讓我頭皮發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