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佛並沒有刀鞘,想直接收進貪吃鬼的裡,恐怕會傷到貪吃鬼。一休大師幫我找來了一個刀鞘,但暫時不能用太久,以後還是要換一個。
我收好斬佛,隨後與東方青雲告別,跟一休大師一起去了他的臥室,學習佛理。
一休大師的臥室很簡樸,就一個板牀,外加兩個團。他讓我坐在團上,輕聲說道:“江施主,我看你似乎戾氣強盛,想要參悟佛理,恐怕要放下不東西。我且教你一句話: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何惹塵埃?每個人都是乾乾淨淨地誕生在這個世界上,心境就如同一張白紙,而等人們迎來死亡的那一天,同樣也是要心境平靜,放下許多東西。”
我沉聲道:“那怎樣纔算放下?”
“不喜,不怒,不悲,不怨。”一休大師說道。
我很仔細地想了想,隨後誠實地說我辦不到。一休大師笑了笑,他輕聲說道:“每個人剛開始的時候,都認爲自己是放不下的。你份不一般,我會用最快的方式讓你參悟佛理,請閉上眼睛,靜靜地聽我訴說。”
我閉上眼睛,然後深呼吸放鬆。一休大師等了一會兒,隨後說道:“江施主,第一次讓你覺歡喜的東西是什麼?”
我輕聲道:“那時候小,看著家裡收的莊稼,一片金黃,覺得很舒坦。那時候父母也笑得很開心,那種歡喜是發自心的。”
“那如今你再看見稻穀,是否會讓你開心?”他問道。
我搖頭道:“我會想起死去的父母。”
一休大師的聲音變得很溫,他將手放在我的頭上,輕聲道:“你不再開心,是因爲有悲傷的事。而你覺得悲傷,就是因爲捨不得父母的離去。你可能會想自己還有很多沒盡孝的地方,會爲此到沮喪,痛苦。但是江先生,難過能給你帶來什麼?”
我閉著眼睛,靜靜地思想。
難過,能給我帶來什麼?
什麼都帶不來,可我就是難過。
我如實跟一休大師說了,他這時候讓我睜開眼睛。只見他微笑一下,然後將一個茶杯拿來給我,讓我雙手握著。隨後他拿來一壺開水,輕聲說道:“江施主,人生就好像這個茶杯,可以裝下的東西不多。當有些東西溢出來了,痛了,你自然就會放下。”
說罷,他把開水讓我的茶杯裡倒。不一會兒,茶杯被開水倒滿了,開水流在我的手上,我平靜地抱著茶杯。一休大師有些發愣地看著我,隨後問道:“你爲什麼不放下?”
我搖頭道:“我不想說。”
一休大師輕聲道:“誠實說來,就當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什麼事都能與我訴說。”
我緩慢地將茶杯放在地上,滿懷歉意地說道:“我剛纔在想,你這老禿驢竟敢用開水燙我,恨不得將一杯開水都潑你眼珠子上。還請一休大師不要怪罪,我的脾氣不太好。”
一休大師很是尷尬地將開水壺放下,他嘆氣道:“怒是人最大的心魔,它會讓人做出錯誤的決定,江施主,你自己思考一下吧,你肯定因爲憤怒做過錯誤的事。”
我閉上眼睛靜靜想著,最後我搖搖頭,輕聲說我放不下。
“也罷,速則不達,我送你八個字:心如明鏡,最護此生……”一休大師認真道,“江先生,人有七六慾,我也會憤怒,開心,悲傷。只是……千萬不要被這些打擾到你的心,想想曾經的自己,再想想現在的你。我舉個例子,比如說兩個學生在數學考試,他們都被考卷上的難題弄得很憤怒。然而,第一個學生雖然憤怒,卻還是控制著自己的心,最後解答了出來;另一個學生卻是心大怒,使得時間結束了,他也沒能將那道題解答出來,甚至還影響到了自己之後的發揮。這樣說來,你應該能懂。”
“謝謝大師。”
我對一休大師點點頭,然後站起出了房間。東方雪和路巧巧都在外面等我,見到我出來,東方雪輕聲問道:“怎麼樣?”
我搖搖頭,嘆氣道:“約約有覺到,我能明白他說的道理,只是一時間要改有點難。不過這一休大師說話讓人很喜歡,他會說得很仔細,讓人聽得懂,不像有的和尚,隨隨便便說句屁話,然後跟人說自己去悟。”
羅巧巧冰冷道:“那是因爲這些禿驢也不懂。”
“是這個道理,真正的僧人都會助人爲樂,能講清楚就絕對會說清楚,不會說一句半懂不懂的話,讓人自己去參悟……”東方雪輕聲道,“另外,我已經跟師傅說過了,他說願意幫你打造,只是也需要你付出一些代價。”
我疑道:“什麼代價?”
東方雪有些尷尬地說道:“你上任已經有五天了,可深圳還是沒啥起。但是江去了廣州之後,卻是讓廣州那邊的營業額在五天提高了百分之十。”
我驚愕地瞪大眼睛,確定江雪臉上滿是認真之,我才忍不住嘆口氣。
差距真的好大,不愧是江。
“這個不急,我會跟江要個深圳的發展計劃,然後改我的名字開始施行就行……”我笑道,“邊有能腦子的人,就不需要我來了。巧巧,這幾天我有些事要辦,等江給了發展計劃後,你來負責實施。”
羅巧巧點了下頭沒說話,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東方雪好奇地問我要去幹什麼,我說保。
實際上我還能幹什麼,就是等刀的問題解決後,跟雲仙子去一趟元門的地下。化第四層,也該突破了。
等開車回到深圳,我們立即就去了張花旭的屋子。過來的時候,張花旭正在跑步機上慢跑鍛鍊。見到我過來,他關了跑步機,用巾臉,輕聲說道:“給我看看。”
我立即將斬佛和慈悲都給張花旭,他接過兩把刀瞧了瞧,平靜道:“有點困難,但還能解決。”
我有些崇拜地問道:“張先生的本事真是太多。”
“不要拍馬屁。”
張花旭微笑地說了一句,然後帶著兩把刀去了書房,慢悠悠地丟下了一句話:“明天讓雪兒送給你。若是在一個月,深圳的營業額有明顯提升,那就不收錢了。若是沒有,給我五百萬。”
我暗暗嘆張花旭的速度之快,連忙就跟張花旭道謝,然後也不敢打擾了。
等回去之後,我跟江要了一份深圳的生意經濟發展計劃表,這丫頭立馬就發給我了,看來早已經做好。我看過之後,發現很多都看不懂,但好像說得很有道理。於是我在計劃表上寫了自己的名字,讓巧巧給下面的人們去做。
隨後我躺在牀上,撥通了雲仙子的電話,那邊立即就接通了,曖昧地說道:“小冤家,姐姐正在洗澡你就打電話來了,是不是想跟我一起洗呀?”
“說正事……”我平靜道,“我們約個時間去元門吧,我這兩天有空。”
雲仙子頗爲興地說道:“好,那就明天下午,先訂去杭州的機票,然後我會弄來快艇。”
我嗯了一聲,正準備掛電話,忽然間,我忍不住說道:“等下,多帶個人去。我有個人選最適合,能幫我們避免很多麻煩。”
“隨意,只要信得過,不會搶東西就好。”雲仙子大方道。
我掛掉電話,隨後轉過頭,跟羅巧巧說道:“走,我們去一趟混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