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是絕對崇拜實力的人羣。
在道界這塊地方,任何東西都應該用實力來解決。誰要是扯上了熱武,就會被道士們所看不起。
我倆打架,你要是用拳頭打了我,好,那我服,哪怕是把我的腦袋割下來也沒關係,怪自己學藝不。
可如果你用槍對著我的腦袋,那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覺得你是個孬種。這,就是道士的理念。
就比如當初胭脂紅幫助李唐朝,雖然功了,但因爲使用熱武的關係,很多人都從此看不起胭脂紅。當然,可不會在乎世俗的眼。
李華南還本不知道自己惹了麻煩,他大大咧咧地讓服務員拿來菜單,然後笑呵呵地說道:“大家都還沒點菜呢?那我負責點吧。”
正在這時,江走到李華南邊,裝作非常恭敬的樣子,在李華南的耳邊很小聲說話。李華南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隨後江退回到我們邊,雖然聽不見說的是什麼,當按照當初的計劃,我心裡卻非常清楚。
江剛纔跟李華南說的話,應該就是專門點豪華昂貴的菜,然後再說我們來買單,顯得我們張花旭勢力很有錢。
李華南這時候大大咧咧地跟服務員說道:“我們這邊有出家人,你先把所有能上的素菜都上一份。但這兒也有道士,不道士喜歡喝酒吃,服務員,你跟我說說看,這兒比較好吃的東西是啥,要高檔的。”
服務員恭敬地說道:“有龍蝦,鮑魚,蒙古烤牛……”
李華南大笑道:“好,龍蝦來十隻,鮑魚每人十個,還有烤牛……這東西我吃過,份量也不大嘛,給每人來一盤!大家千萬別客氣,我來請客。”
聽見這話,道士們頓時臉一變,不道士已經握拳頭,恨不得衝上去就跟李華南幹架。我邊的巨也是咬牙切齒,憎恨地看著李華南。
道士,不吃牛。
我們這一類實戰派的道士比較自由,但就算吃,也是自個兒吃,不會跑去跟大家說自己吃牛之類的。因爲在道教之中,牛對莊稼有貢獻,而且太上老君的坐騎就是青牛。對於道士們來說,牛相當於夥伴或神靈。在這種大型道士聚會中,爲了尊重同行和道教,哪怕是私底下再喜歡吃,也不可能會點。
我也吃牛,但絕不敢在道士們面前吃。
道教四不吃:牛,狗,黑魚,鴻雁。牛排在第一位,可見道士們對其的重視。
李華南對道士是一竅不通,他還本不知道自己闖禍了,甚至還將菜單丟給服務員,笑呵呵地對邊的道士們說道:“千萬別跟我客氣,各位只管放開了吃,吃飽纔好談事嘛。”
衫姐沉下臉,低吼道:“李先生,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天堂?”
“這話就不對了,雖然我們平日裡有些矛盾,但談事的時候,那肯定要認真談,何來看不起一說……”李華南將手搭在那個天宗高層的肩膀上,笑地說道,“兄弟,我們可不能表現得太團結,看天堂都有些心慌了。”
那個天宗高層撥開了李華南的手,他冷聲說道:“李先生,我並不是你兄弟,不要隨便套近乎。”
李華南吃了個癟,他頓時不太高興地皺起眉頭問道:“幾個意思啊?”
“不是我幾個意思……”天宗高層低吼道,“倒是你幾個意思?李先生,我沒有吃飯的心思,我們還是直接談正事吧。”
“神經病。”
李華南嘟噥了一聲,他臉上已經表現得非常不爽。這傢伙靠在椅背上,點了菸懶得再說話。
衫姐這時候慢悠悠地說道:“好,那我們就談談正事。大家都很清楚,人活在世上,就爲一個求財。可是最近我們矛盾不斷,甚至經常升級爲戰鬥,生意人講究個和氣生財,你們的人卻經常來攻打我天堂,搶奪天堂的營業額,是不是想開戰?”
天宗高層笑了笑,他正準備說話,李華南卻是頗爲囂張地說道:“搶你的又怎麼了?只是跟你們玩弄一下而已,這廣東說到底是我張叔叔的地盤,要不是他慈悲爲懷,你們早死得一乾二淨了。”
“你!”
衫姐邊的助理立即就忍不住了,站起,對李華南破口大罵道:“李華南,你未免也太將自己當個東西了,厲害的是張花旭而不是你,而且就算是張花旭,也不敢這樣對我們天堂說話。”
面對衫姐助理的話語,李華南幾乎沒聽見,他吸了口煙,緩緩吐出煙霧,不屑地說道:“現在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敢往外面竄。小姑娘,勸你做人不要太沖,否則哪天一旦吃了子彈,那滋味可不好。”
我一聽心裡就樂了,這李華南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直認爲自己能弄來些熱武是很了不起的事。衫姐助理徹底暴怒了,怒罵道:“來啊!你現在就弄死我,你要是弄不死我,你就是個孬種!”
李華南瞥了那助理一眼,他淡淡說道:“你不要得太兇,否則到時候吃了苦頭,難過的還是你。“
這李華南……
此時他還自我覺很良好,把自己當電視劇裡的主角了。這傢伙未免太喜歡錶現,簡直稱得上是白癡。
正在這時,酒店的包廂門再一次被推開了。我轉過頭去,只見胭脂紅穿著一禮服,笑地走了進來,輕聲說道:“各位,真是非常不好意思,這件禮服有點難穿,所以我來晚了。”
今天穿的禮服特別好看,是一件紅短禮服。而胭脂紅原本就是很嫵的類型,換上這套禮服,讓在場的男人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李華南看得眼睛都直了,他咳嗽一聲,然後調笑著說道:“,我們等了你這麼久,可不能被一句不好意思就打發哦。來,你先罰酒三杯。”
他這句話一說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全場一片寂靜,人們都像看白癡一樣地看著李華南,可惜李華南連察言觀都不會,還是滿臉慕地看著胭脂紅。
敢出言調戲南方首惡胭脂紅,這已經跟找死沒區別了。而這就是江的計劃,找個機會安排李華南與胭脂紅見面,之前李華南就放話過,說胭脂紅本不算什麼。只要將他跟胭脂紅安排在一起見面,那他肯定會惹胭脂紅。
胭脂紅何許人也?惹了,管他李華南跟張花旭是什麼關係,都一定會讓李華南付出代價。
而胭脂紅臉上的笑容也是凝固了,可能是從來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所以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保持著笑容說道:“也許我沒聽清楚,這位先生,您剛纔說什麼?”
李華南又一次強調道:“我說,你可必須要罰酒三杯。”
“如果……我不喝呢?”胭脂紅緩慢地反問道。
李華南那嘚瑟的脾氣頓時又來了,他著下,貪婪地看著胭脂紅的雙,獰笑道:“,不是我自吹,在這廣東,沒人敢這樣跟我說話。要是你不罰酒三杯,別怪我讓你哭喲。”
氣氛已經越來越寂靜,我很努力地憋著笑,李華南已經相當於走在鬼門關了。
胭脂紅看著放肆的李華南,忽然嗤笑了一下,聲音也變得有些尖銳起來:“先生,不是我自吹,在整個南方,也沒人敢這樣跟我說話。要是你不把自己的舌頭割下來,我讓你哭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