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眼睛模模糊糊有亮，等我睜開眼睛一看，卻看見自己正躺在岸邊，腹部不知何時被包紮起了傷口，而江影和顧雨正坐在我旁邊，擔憂地看著我，

“你醒了……”看見我醒來，江影關切地問道，“覺怎麼樣，”

我張了張，覺嚨很乾，說出來的話也很沙啞：“蛟龍呢，”

“蛟龍，”

江影滿頭霧水，疑道：“什麼蛟龍，”

我努力爬起來，隨後看向水底，咬牙道：“這水下面有一條蛟龍，我之前被它咬了，”

“不……”江影搖頭道，“你腹部有傷口，但卻是刀傷，甚至還有個小刀片留在了你的，是我取出來的，江，你弄錯了吧，我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世界上並沒有任何神，就連當初李紅塵斬殺了這麼多神佛，也沒見到過龍啊，朱雀啊，玄武啊一類的東西，”

我皺起眉頭，之前那一幕還在我心中揮之不去，我狠狠搖晃一下腦袋，努力讓自己的思路清晰，在水底的時候，我也沒看太清，但覺那個就是蛟龍，

可江影卻說，在我的肚子裡竟然有刀片，這真是讓人覺得莫名其妙，

我疑地看向湖泊，此時我對這湖泊還有些畏懼，水底下的景深深地刻了我的腦海，

“我給你塗了神藥……”江影輕聲道，“事急，希你能理解，”

我嗯了一聲，隨後站起了腹部，還是有些疼痛，我看向湖泊，心中靜靜沉思，顧雨小聲問道：“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他們出來……”我沉聲道，“這下面有對他們而言非常重要的東西，我們來將他們出來，江影，我就在這等你，你開車去買些汽油過來，儘快，”

“好，”

江影點點頭，立即就朝著停車的位置狂奔而去，他的速度我是相信的，估計用不了太久就會回來，

我坐在湖泊旁靜靜等著，順便看了下時間，現在還只是上午九點鐘，

顧雨不敢說話打擾我，就在我邊靜靜等待著，

當中午十一點時，江影回來了，他背後拖著一個大麻袋，我去打開來一看，裡面全都是汽油桶，江影問接下來怎麼辦，我咬牙道：“燒，燒到他們出來，燒到這一片水源徹底被污染，”

顧雨張大，驚訝道：“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

“你放心吧，”我冷笑一聲，然後打開汽油桶就往裡面倒，

結果，當半桶汽油還沒有倒完的時候，水下忽然有水泡冒出，我停住了手中的作，只見在那湖面中央，有個人頭正在緩緩往上浮現，可不正是昨天的那個面人，，

我停止將汽油往水裡倒的舉，沉默地看著那個面人，雖然他戴著面，但我能覺到他在跟我對視，我果然沒猜錯，這水下有可以躲避的地方，只是我還沒有找到，

“終於肯現了嗎，”

我看著那面人，高聲喊道：“既然不打算傷害我，爲什麼不好好地跟我談一下，”

那面人依然與我對視著，氣氛陷沉默的僵局，等十幾秒後，我正準備說話，卻見那面人開始往我這邊游來，頓時我鬆了口氣，看來他有跟我好好談一下的打算了，

我往後退了幾步，當面人游到岸上時，他坐在地上，忽然又輕又沙啞地說道：“你還真是窮追不捨，”

“你上有一個人的線索，而那人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我沉聲道，“你與曹大是什麼關係，爲什麼佛陀八千斬會在你這，還有，你的同夥們呢，”

“同夥，”

這面人發出一道很輕的笑聲，他淡淡地說道：“同夥，被水底下的那傢伙吃了，或者說被我拿來喂水下那東西了，”

我頓時一愣：“下面真是蛟龍，”

“不是，”

他淡淡地說了一聲，似乎完全不介意將真相告訴我，這時候他拍了拍手，忽然間，湖面泛起一陣狂涌，卻見一個巨大的龍頭探出水面，在水面上的我終於看清楚，那龍頭看著很假，只是因爲之前在水裡線暗，所以我以爲是真的，

這好像是用木頭做支架，然後再用些放水材料做的蛟龍，我看著這一切，疑道：“那它怎麼會，我的意思是，之前它衝過來咬我，而且之前我將慈悲刺進它的，還有鮮涌出，”

“它會，是因爲有氣在支撐著它，你之前刺到祭品裡了，那是我昨天才丟進去的人……”面人平靜道，“歸結底，就是因爲你太弱，拿去，”

他忽然將手一晃，手中憑空出現了慈悲丟向我，我連忙將慈悲抓住，死死地看著面前的這個人，

我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你肯將一切告訴我，那就說明你並沒有將我當敵人，我來這裡只是爲了尋找曹大，你若是知道他的什麼消息，還請你告訴我，”

“你要找的曹大不在了……”他搖頭道，“不用再找了，回去吧，世上有些東西是會變的，當一些迷失的東西真正再回到你面前，反而會讓你覺得陌生，”

我皺眉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我必須找到他，他是我的兄弟，”

“兄弟，”

面人轉過看著我，過面，我可以看見他的眼睛有一詫異，

我與他的目對視，沉聲道：“摘下來，”

“你確定，”

“我不會後悔，”

他停頓一會兒，終於出手，緩緩地摘下面，卻看得我一愣，

面之下的臉滿是皺紋與老人斑，劉海里有幾銀，完全就是個老人，

可是這老人，怎麼看都讓人覺得非常面，

我吞了口唾沫，喃喃道：“曹大，”

“不……”他搖搖頭，輕聲說道，“我不是曹大，”

我心中一驚，莫非……

我吞了口唾沫，不敢置信道：“你是華先生，”

他微笑地看著我，眼中的神采讓人捉不清，我一時間弄不清楚這到底是誰，如果說是曹大，但也未免太蒼老了；如果是華宏，那與曹大長得也太像了，就算是父子，也不應該像到這個程度，

“跟我走吧，”

他忽然輕輕地嘆了口氣，轉朝著一個方向走去，江影疑地看了我一眼，徵求我的意見，我點頭道：“跟上去看看，”

我們跟著面人往下一路走去，微風吹過，給呼倫貝爾草原帶來一蕭瑟，走在面人的後，我才注意到他的腳走路時有些，

“是太老了吧，”我心中這麼想道，

走了約莫十分鐘，我們到了一個小山丘，面人停頓片刻，最後嘆了口氣，朝著那小山丘繼續走去，等靠近了，我才發現這小山丘上竟然有個墳墓，那似乎是剛建的墳墓，

莫非……是曹大的墳墓，

我跟著面人走到墳墓前，發現這是個很簡易的小墳，上面並沒有寫名字，我疑地看著墓碑，疑道：“這下面是誰，”

“是我……”他微笑道，“來看自己的墳墓，覺怎麼都覺很奇怪，”

面人的墳墓，

我皺著眉頭，沉聲道：“我覺你不是曹大，這點我能覺出來，雖然很像，但是格上卻不是他，”

他看著墓碑，沉默一會兒，輕聲道：“用著親生兒子的，本覺得會獲得新生，可惜他用了太多的神藥，一夜之間蒼老了幾十歲，”

“你，”

我瞪大眼睛：“你奪舍了他的，你果然是華宏，該死，”

我驚怒得心臟抖，抄起慈悲，朝著華宏的脖子狠狠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