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呼倫貝爾,又是被車撞,又是被人追著砍,現在連藥都出了問題。我原本就不是心寬廣之人,之前不怪罪太多,是想給李大郎一個面子,可現在未免太過分了。
就算這些事被青門呼倫貝爾分部無關,那我也很懷疑他們到底有沒有在認真防備。
見我臉沉得可怕,顧雨臉蒼白,很是無力地解釋道:“江先生,我可以用生命向元始天尊起誓,我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信任青門不會加害於我……”我沉聲道,“但我現在對青門的安保況表示懷疑,你剛纔說這是從倉庫裡拿出來的藥。一個青門分部,卻連最寶貴的倉庫都看不好,這讓我如何再信任你們,毫無芥地跟你們並肩作戰?”
江影冷聲道:“能辦到這種事的,絕對是鬼。我認爲應該全面清理一下你們分部,還有……接下來的事,我們自己理,不需要你們的幫助了。”
顧雨聽得神恍惚,就在這時,有人走進屋裡,他拿著我的揹包,很是激地跟顧雨說道:“長老,我們查到了,是趙家園做的事,那幾個都是趙家園的人。還有,江先生的揹包,我們已經拿回來了。”
“趙家園!?”
聽見這名字,顧雨更是臉蒼白,滿懷歉意地看著我,小聲道:“江先生,這確實是我們的錯。那趙家園一直以來,都是與我們爭奪呼倫貝爾的勢力,但因爲他們大部分是遊牧民族,所以青門也不容易剷除這個對手。估計……他們得到了消息,以爲你是我們請來幫助對付他們的幫手,或者是故意想給我們製造點意外。”
“讓道法宗的宗主死在這兒,確實會給你們造很大的麻煩……”江影冰冷道,“你們連自己的對手都理不好,給我主人帶來了很大的麻煩。我希你可以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在我們離開之前。”
顧雨連連點頭,咬牙道:“我一定將鬼查出來,再給你們一個解決答覆。”
我平靜地嗯了一聲,然後顧雨出去。顧雨不敢再打擾我,連忙就帶著人出去了,順便把揹包放在房間門口。而江影拿出瓶藥給我塗,他小聲說道:“塗點神藥……沒關係吧?”
我嘆氣道:“還能怎麼辦,眼下這況,其他藥都信不過。”
“嗯。”
江影小心地幫我塗上了神藥,在神藥的幫助下,我這點傷短短十幾分鍾就恢復得差不多了。我爬起了個懶腰,心裡卻不太舒服。
用了這麼大劑量的神藥,想到要承的後癥,誰都會覺得不開心,也就曹大那種不要命的,會整天給自己使用神藥卻不在乎。
“本來我們可以跟青門借輛車,但現在看來,還不如去租車行……”江影認真地說道,“這個分部做事簡直就跟坨屎一樣廢,就不要期待他們了。”
我點點頭,實際上我現在也不太信任青門分部了,覺他們事辦得並不好。於是江影幫我查了下附近的租車行,爲了安全起見,我們並沒有選最近的那幾家,而是選了較爲遠的租車行。
可等走出酒店樓下,我卻看見顧雨正站在門口,邊還停著一輛車。見到我們出來後,連忙跑到我邊,充滿歉意地說道:“江先生,車已經幫您準備好了。”
我皺眉看向那輛車,只是一輛普通的越野車,也不是豪車。此時我有些顧慮,而江影直接開口道:“不用了,我們自己會搞定。”
“江先生,請再信任我一次!”
顧雨頓時急了,一把要抓住我的袖子,江影立即推開,低吼道:“注意你的份差距,江先生不是你能隨意的!小小的青門分部長老,怎麼這點規矩都不懂?”
被江影這麼一吼,顧雨滿臉通紅,咬著脣連忙後退兩步,小聲道:“對不起江先生,我一時間太著急了。”
我下意識看了看袖子,確認上面有沒有被裝奇怪的東西。這傳出去是有點可笑了,一個青門分部的長老,急之下直接去抓道法宗的宗主,更何況還是江家的門英子弟,這種事照理說是不可能發生的。我眼下還是要小心點,以免表面上是急之下來抓我,實際上給我安裝了**跟蹤一類的東西。
但幸好,我袖子上什麼東西都沒有,此時我看著顧雨委屈的臉龐,輕聲道:“你這格倒是有趣,當一個長老不適合,應該去武裝部當個喜歡打架的道士。我這兒沒有這麼多規矩,而江影也是因爲想保護我,我們表面上是主人和鬼奴的關係,實際上是生死的戰友關係,難免他會心急。”
“江先生……”顧雨點點頭,小聲說道,“我是真的很崇拜您,早就聽說您是白手起家的,短短一年就走到了今天,是我們年輕人的榜樣。真的,我房間裡還著好多您的海報,就是那個道雲榜上的海報,我現在就給您看**。”
說罷,拿出**翻了翻相冊給我看,裡面是房間的**,果然全都是我的海報。臉上有些焦急,很認真地說道:“江先生,還請您給我個機會。聽說這次可以和您一起共事之後,我真的非常激,求求您……”
我皺眉看著顧雨,最後聳了聳肩,平靜道:“上車吧。”
“江先生!”
顧雨驚喜地了一聲,隨後興地連連點頭,連忙跑去了駕駛位。江影嘆口氣,他走在我邊,無奈道:“你是心了不?”
“總要給別人一個機會……”我搖頭道,“有些東西能**出來,有些事**不出來。你也別太生氣,至我還活得好好的。”
“隨便你。”
江影幫我打開車門,我坐進去之後,他再坐進來把車門關上。我從揹包裡取出慈悲,由於之前被車過的關係,慈悲上面有許多髒東西,但好歹是厲害的道,也沒有變形或損壞。我拿紙巾了,然後靠在椅背上問道:“我們去哪兒?”
“江先生,地圖上標記的位置,被我們爲秋風草原……”顧雨輕聲道,“因爲那一片草原每當秋天的時候,狂風都會吹過,讓無數野草浮,站在草原上很是舒服,於是我們就起了這個名字。在大草原的深,距離我們約莫有十五公里。”
我嗯了一聲,然後靠在椅背上休息。顧雨很認真地行駛著車,一時間也不敢打擾我。等我快睡著的時候,顧雨忽然跟我說到了。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於一片荒蕪的草原上,四都是被挖空的土地,許多人拿著鐵鍬在忙碌。
“這裡就是秋風草原……”顧雨解釋道,“原本這兒是一個葬崗,是數百年前戰爭所留下的,江先生,每當夜晚的時候,那個盜團伙就會過來。”
我嗯了一聲,隨後走下車查看,顧雨說要帶我去查看事發地點。我跟著在這地方繞了一下,最後走到了一片石灘,顧雨指著其中的一塊石頭,認真地說道:“這就是那人留下的。”
我轉頭一看,頓時愣住了。
那是個足足有五米多高的巨石,四米多長的巨石,但在那巨石上,卻是留下了一道刀砍的痕跡。那痕跡貫穿了整個巨石,將這巨石一刀分爲兩半。
這麼恐怖的一刀,連我都砍不出來,會出自曹大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