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恨仙難……
當這五個字從張‘花’旭的口中說出來,我下意識心裡咯噔一下,莫非張‘花’旭知道點什麼?
他那睿智的眼睛正一直在與我對視,而我也許是因爲心裡有鬼的關係,忍不住有點躲閃,吞了口唾沫,心中十分張。
最後,張‘花’旭忽然就開口笑了:“你無需張,你這命格我也解釋不清楚,說到底要等以後才能知道。我們來談談正事,你們是想將周醫仙的放在佛陀山?”
“是的……”張小有些害怕地說道,“能安葬在佛陀山,是佛教最高的榮耀,我想讓我師傅安葬在那兒。”
“榮耀?”
張‘花’旭頓時笑了下,他輕聲說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何惹塵埃?無論是安葬在佛陀山,還是安葬在一個不知名的小山丘。無論風水是大吉大利,還是將死者往煞裡推,實際上都差不多。人活一世,已經要爲許多事奔‘波’煩惱,當閉上眼睛的一剎那,就是放下了煩惱。若是還要增添這些虛無的東西,意義又何在呢?”
好高的境界……
張小被張‘花’旭說得啞口無言,想了想,最後咬牙道:“我師傅雖然走了,但我還是個活人,我需要爲他的最後歸宿煩惱。他已經沒有了選擇權,所以安葬在哪兒,最後還是要依靠我的努力。”
聽見這話,張‘花’旭頗爲滿意地看了張小一眼:“既然你這麼開口,那我也沒有多大的意義。周醫仙一聲行俠仗義,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義診的那幾年可謂是功德無量。讓他安葬佛陀山,我並沒有意見。實際上這次讓你們過來一趟,還是想談談周醫仙的死因。與我說說看,他究竟是怎麼死的?”
我看張‘花’旭似乎對這件事很在意,就誠實地與他說了。張‘花’旭聽過之後,他用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輕聲道:“我果然沒猜錯,是那羣人做的。陳丁卯當時應該也在場,他說了什麼沒有?”
江二錢皺眉道:“陳丁卯似乎‘’懼怕那羣人。”
“他自然要懼怕,因爲那羣人實在不好惹,更何況陳丁卯一直沒建立過自己的勢力,可謂是孤家寡人,勢單力薄……”張‘花’旭搖頭嘆氣道,“其實哪怕是我,對他們都不敢招惹。這就是一羣瘋子,讓人招惹不起。”
我忍不住疑‘’道:“張先生,那究竟是什麼神勢力?”
張‘花’旭輕聲道:“我若是說了那個勢力的名字,你們活不過一星期,相信嗎?”
他的話讓我無言以對,確實猶如張‘花’旭所說,若是我知道的太多,肯定會引火上。江二錢沉聲道:“我最在意的事,是他們做事的態度。比如說想殺我或者江,唔……殺我應該是有點麻煩,但就說江,他們完全可以出手殺掉,爲什麼要找周醫仙幫忙,如此大費周章?”
“那我也不清楚……”張‘花’旭搖頭道,“我甚至不知道他們想做什麼,簡而言之,這是一個邪修組織,但也做過好事,可謂是亦正亦邪。當然,總來講,他們做的惡事要更多。既然知道了周醫仙的死因,我們也沒多正事要談了,能讓我看一眼他的麼?”
我們都是看向張小,點了點頭,然後將木盒打開。木盒裡是周醫仙的頭顱,因爲融化的關係,當木盒打開的一剎那,我們就嗅到了腐爛的臭味。站在牆角的東方雪差點沒忍住吐出來,但還是趕走了出去,使得張小臉上的表不太舒服。
張‘花’旭毫不嫌棄地雙手接過木盒,他看著木盒裡的頭顱,嘆氣道:“周醫仙,怎麼連你也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說罷,他合上木盒,溫地說道:“我會將他安葬在佛陀山,至於你們,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我看向江二錢,目前我還是他的子,自然是由他說了算。江二錢皺眉道:“我原本想與江去尋找一個地方,只是如今的他實力還不夠。所以我想帶他回江家,試試看能否讓他加江家‘門’子弟。”
‘門’子弟!?
我驚訝地看著江二錢,而張‘花’旭笑了笑,他說道:“江家的‘門’檻,是道界之中最高的。道師才能爲‘門’子弟,之後要進步爲道君,才能加直系子弟。江現在是什麼等級了?”
我誠實地說道:“乾坤將。”
“那也不算困難……”張‘花’旭輕聲道,“加‘門’,估計能得到江家的不獎勵,到時候也能實力提升,也好去辦更多事。我先讓雪兒帶你們去客房,江先生,若是肯賞臉,晚上我們一起喝杯茶。”
江二錢說那自然願意,於是東方雪帶我們去了各自的房間。江二錢的房間果然是最好的,但我的也不算差,跟酒店是差不多規格。
我躺在‘牀’上,腦子裡一直在想之前的事。越接近神勢力,越發現它是那般恐怖,而我還只是一個小小的乾坤將,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揭開那神的面紗,我也不清楚。
我在房間裡閒著無聊,就早早睡覺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面忽然傳來敲‘門’聲,我睜開眼睛,發現天空都已經黑了。拿出手機看看時間,現在是晚上十點鐘,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晚了還來找我。
我去打開房‘門’,卻看見東方雪正穿著一小熊睡,睡眼朦朧地站在‘門’口,嘟噥道:“江,我師傅找你,他在書房,你自己去找他吧,不用敲‘門’。”
張‘花’旭找我?他找我有什麼事?
我連忙說好,也不敢讓張‘花’旭久等,立即就去了他的書房。等推開‘門’後,我看見張‘花’旭正在寫著什麼東西,他輕輕地說了一聲坐,我趕坐下了。
隨後張‘花’旭也不說話,就這麼安靜地寫著東西,我不敢打擾,耐心地等待張‘花’旭辦事。
終於,張‘花’旭將一張紙寫滿了,我原以爲他會放下鋼筆跟我說話,不料他竟然拿出一張紙繼續寫。頓時我心中無奈,只能繼續等待。
我能怎麼辦?難不掀桌子問張‘花’旭究竟有什麼事嗎?
張‘花’旭繼續寫著,我也繼續等著,一直從晚上十點等到凌晨一點,張‘花’旭終於放下手中的鋼筆,他舒服地了個懶腰,對我笑道:“等多久了?”
我搖頭道:“沒等多久,才三個小時。”
實際上,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恨不得狠狠拍一下張‘花’旭的頭。
他微微笑了一下,然後將那幾張紙遞給我,輕聲說道:“這是給你的,你留著吧。”
我疑‘’地接過紙張一看,卻發現竟然是渡劫金珠的打造方法,上面詳細記錄了渡劫金珠該怎麼與兵融合才能發揮最大威力。此時我驚愕地擡起頭,呢喃道:“張先生,江何德何能,讓您對我這樣好?”
張‘花’旭微微一笑,他說道:“我倆有緣,之前聽說渡劫金珠被你買下了,就覺得是個緣分,想不到今天又能遇見。江,我一直很欣賞你,沒有後臺的你能走到今天,是憑藉過人的毅力,這值得讓我看重。今天這打造方法,就當是我贈於你的。”
我連忙站起,‘激’地對張‘花’旭鞠躬道:“謝謝張先生。”
“那你收了我的東西,有沒有報答我的想法?”張‘花’旭忽然開口問道。
啊咧?
我頓時楞了一下,隨後客氣地說道:“張先生一句話的事。”
“嗯……”張‘花’旭點點頭,他平靜地說道,“幫我殺個人,那人……只有你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