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二錢就來接我了。他給我訂了機票,江二錢非常有心,因爲頭等艙坐著比經濟艙要難,他就買了三排經濟艙,兩邊的位置都買下來,總共十八個位置,讓我安安靜靜地在經濟艙坐著不會被打擾。
我看著窗外的景。輕聲問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的腦殼都被炸開了……”江二錢輕聲說道,“後來是江影把你拖上岸,醫生說肯定沒法救,但我們有神藥,最後還是讓你活過來了。”
我嗯了一聲,這次還多虧了江影。要不是因爲他,我恐怕已經死在松花江裡。此時我嘆氣道:“昨天那場景,現在想起來都很難。要不是因爲元奴先生,恐怕我已經死了。”
“你所說的那個元奴,我非常興趣……”江二錢微笑道,“我甚至在想,這傢伙實力究竟有多強。於是我進行一番調查,最後發現了有趣的事。”
“哦?十六爺說說看。”我很興趣地說道。
江二錢拿出玉質煙槍輕輕地吸了一口,因爲有鬼遮眼的關係,其他人本沒法看見他吸菸,而他輕聲道:“據我所知,元奴是被元門強制收服的。收服了多久,我也不知道,應該是有很多年了。而最有意思的是。元奴曾經是在元門總部聽從門主命令,最後因爲一件你怎麼都想不到的事,他被分配到了元門上海分部。”
“我怎麼都想不到的事?”我皺眉道,“到底是啥事。”
江二錢的臉上開始有了一慎重,他沉聲說道:“元奴,攻擊了元門門主。”
“我的天吶!”
我聽得心一震,不敢置信地看著江二錢。因爲這件事給我的震撼程度,無異於是天空塌了。
不對,這簡直就相當於天塔了。
我發抖地說道:“元門門主,照理來說應該是元奴的鬼奴,但他……竟然能攻擊元門門主,怎麼辦到的?”
鬼奴,本不可能攻擊主人!
比如阿天就是這樣,照理來說,鬼奴就算對主人再不滿,也不可能做出傷害主人的事。因爲那相當於違反規則,如果違反規則,後果就是魂飛魄散。
江二錢輕聲道:“沒人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就算是江家那兩個使用過神靈的鬼魂,都不可能背叛江家。因爲規則是天道制定的。毫無疑問,元奴的所作所爲違反了天道,堪稱真正的逆天而行。”
我咬牙道:“那結果怎麼樣?”
“元門門主大傷,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元奴最終還是被憤怒的元門羣衆給擊敗了。這一切是當初的某個元門長老告訴我的,他很疑地說,那時候元奴攻擊過元門門主後,好像是元氣大傷。所以纔會被人們鎮。如果是他全盛狀態,估計元門不會是他的對手,畢竟連天道都能違反,太過恐怖。”江二錢輕聲道。
我忍不住問道:“拿華宏手下的五大鬼奴來比較,元奴先生的實力如何?”
“這個無從得知,畢竟那五大鬼奴已經很久沒死戰過了,更何況最強的算天下已經離開華宏……”江二錢搖頭道,“但元奴在那一戰後,好像被封印了許多實力,否則區區一個上海分部怎麼可能控制得住他。”
聽到這裡,我腦海裡下意識想起了當初第一次與元奴見面的場景。
他猶如天神一般擊敗良緣,最後他告訴我。他只想要一個自由。
“想到自己欠了元奴先生這麼多人,心裡就覺得不舒服……”我嘆氣道,“現在一聽說他這麼強,也不知道以後能否把這個人還清了。”
江二錢笑道:“強是以前的事,他的力量已經被封印太多了,而現在元門走的走散的散,誰知道當初是怎麼封印住他的。要拉來這麼多元門長老爲他解除封印,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本就辦不到的。畢竟元門一戰,死了太多的人。”
我想想也是,心中忍不住爲元奴惋惜。不過我也不明白元奴心的想法,他現在就好像一個普通人。整天就是養養花看看書,與江雪沒什麼區別。
等飛機到達機場後,江二錢帶我去了一個普通小區,說陳丁卯會在這裡跟我們見面。剛來到小區,就看見陳丁卯正站在小區門口等待著,我心中確實震撼了一下,陳丁卯是何許人也?他會站在這裡等待江二錢,已經說明了他心中對江家的虧欠。
而江二錢則是臉平靜。他揹著我走進小區,見到陳丁卯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反而陳丁卯則是笑地說道:“江先生,先進去坐吧。我已經安排人備好酒席。”
“陳丁卯,我們這次過來是幫江治病的,而不是在這兒吃吃喝喝……”江二錢毫不客氣地說道,“我付出了我應該付出的代價。還請儘快開始。”
陳丁卯明顯愣了一下,隨後他尷尬地笑道:“好,不過我那朋友要一些時間過來。”
我們跟著陳丁卯走進了一家別墅,江二錢把我輕輕地放在別墅房間的一張牀上。他問道:“要幫江治病的人是誰?”
“是周醫仙……”陳丁卯說道,“我與周醫仙是多年好友,實際上你給我的那些東西,我一點都沒拿,都給周醫仙當診費了。”
“周醫仙?”
聽見這個名字,江二錢臉上的表好了很多,他慨道:“你的人緣確實很廣,連他也能請來。”
我忍不住問道:“周醫仙是什麼人?”
“那確實是一代醫仙……”江二錢笑道。“周醫仙原本是佛教的一名高僧,喜歡行俠仗義,當初他義診五年,拯救了許多普通人的命。並且分文不取。許多人稱呼他爲活神仙,後來道界與佛界都很敬重他,就稱呼他爲周醫仙。只是當年南北大戰,他的師傅重傷,可惜他沒能救回自己的師傅,於是從此金盆洗手,一直活在自責中,不再從醫了。”
我聽後一陣慨,看來也是個了不得的人。陳丁卯給江二錢倒了一杯水,讓他先等待著。
等了約莫半小時後,外面終於有門鈴響了,陳丁卯走去開門。這時江二錢小聲跟我說道:“陳丁卯原本不在這,爲了讓我們跑一趟,他連夜坐飛機來的。”
我輕聲道:“誠意很高。”
“嗯,只是他犯下的事。只有家主可以原諒,我只是個家主而已。”江二錢說道。
門口那邊傳來了陳丁卯的笑聲,他領著兩個人走進屋子,笑地說道:“江先生,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周醫仙,而他邊的是徒弟張小。”
在陳丁卯邊,一個是白髮蒼蒼的老人,想必就是周醫仙了,另一個是年輕子。這孩看著頗爲可,穿著一套連短,很有青春。
我們一番介紹過後,周醫仙坐在牀前幫我把脈,時不時一下我的腦袋和,幫我查看傷勢。
我心裡有些擔憂,不知道這周醫仙是否能幫我救治。而陳丁卯也是小心地看著周醫仙,等周醫仙看完之後,他才問道:“怎麼樣,有辦法拯救這個年輕人嗎?”
周醫仙忽然嘆了口氣搖搖頭,隨著他這一嘆氣,我的心裡頓時烏雲佈,差點沒忍住紅了眼睛。
原來,就算是周醫仙都沒法救治我的雙……
而在這時,周醫仙卻忽然說道:“這麼點小病也要找我幫忙,丁卯,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去……
想嚇死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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