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堡壘的眾聖眾祖獃獃地看著戰場。

千祖所在，宛若煙塵消散。

在他們看來永遠無法戰勝的敵人，此刻卻被翦滅一空。

「這便是巔峰聖祖之威嗎？」

「不，自始至終，方祖都沒有親自手，只是那些人族眾聖手。」

「你們看，方祖又邁出一步……怎麼消失了？人呢？天地為什麼裂開了。」

眾聖眾祖疑不解地著高空。

此刻的祖鏡顯示，前方是一片麻麻的混沌真空裂痕，似有奇異的氣息從裂痕中溢出，旋即消散。

「那裡是『混沌邊界』，是巔峰聖祖以及至尊們戰鬥的地方，哪怕祖鏡的力量，也無法照見。」

「混沌邊界裡面是什麼樣子？」

「我們都沒見過，但聽巔峰聖祖描述過，當力量過於強大，便會打碎混沌真空，不過，打碎后的混鎮真空，與其說是碎裂，不如說是分開。我們的空間是一的，但是，混沌邊界中有無數麻麻的獨立空間，我們進其中，會立刻被無數空間分開，相當於於不同的萬界。只有巔峰聖祖，可以同時置於不同的空間而不影響。」

「為什麼混沌邊界中沒有力量外溢，是巔峰聖祖們沒有戰鬥？」

「不，是混沌邊界的一切力量，都會被平均散逸到無數空間之中，所有的力量都不會散逸到外界。」

「真想看看啊……」

除卻方運與人族眾聖，只有鎮獄邪龍與噬龍藤祖一起進混沌邊界，其餘眾祖皆停在外面，不敢進。

哪怕早就做好犧牲準備的青祖，也搖搖頭。

那裡已經不是他們的戰場。

混沌邊界邊緣。

方運睜開眼睛，觀察天地。

這裡的世界，已經和外界完全不同。

在方運的眼中，這個世界被分無數個「格子」，每個格子形狀不同，大小不同，但平均下來，每個格子有人頭那麼大。

每一個格子，都是一片獨立的空間，無論誰進這裡，無論什麼進這裡，都會被這些格子分開。

在進的一瞬間，方運甚至到冰涼僵。

哪怕方運是虛空之主，整個也被切割數十塊，每一塊都位於不同的空間之中。

人族眾聖、書山、鎮獄邪龍、噬龍藤祖、太元之門和斬龍臺等等一切質，都被空間分割數量不等的方塊。

但是，他們除了到許異樣，並沒有被影響。

「真不舒服。」鎮獄邪龍小聲嘀咕道。

前方的戰鬥停止，雙方齊齊看向方運。

一方是金祖，那些金祖的外形與外界的金祖一模一樣，同樣有強大的力量和靈，但沒有生命力。

這裡，整整有十九尊巔峰金祖，每一尊都擁有巔峰聖祖的力量，澎湃的力量猶如海浪拍擊天地。

在巔峰金祖對面，則有七尊巔峰聖祖。

四尊帝族巔峰聖祖，三尊龍族巔峰聖祖。

七尊巔峰聖祖向方運，全都出詫異之，只有一尊巔峰聖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著方運。

過了好一會兒，那巔峰聖祖才輕聲問道：「你是……帝族師？」

方運看向那巔峰聖祖，赫然是帝藍。

當年的帝藍，只是一個擁有時天賦的新晉半聖。

方運憑藉強大的神念以及萬古崑崙諸天之相，在神念比拼上，力帝藍，震驚帝族。

方運看著帝藍，他的玉制帝鎧暗淡無，表面出現大量的裂痕，甚至還有多殘缺，出蒼老的皮。每一片外的皮上，都有麻麻的老年斑。

他的頭髮，稀疏花白，雙目不再那麼清澈，甚至還有些渾濁。

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年帝藍，此刻已經是風燭殘年的老者。

「是我。」方運深吸一口氣，下心中的激。

帝藍亦深吸一口氣才道：「祖龍與帝乾被困在混沌邊界深，我們一直攻不進去。」

「放心，有我在。」方運道。

「大天尊的第一分，已經出手。」帝藍道。。

其餘六尊巔峰聖祖皆目黯然。

「我說了，有我在。」

方運邁步上前，與七尊巔峰聖祖並列，鎮獄邪龍與噬龍藤祖隨後抵達。

十尊巔峰聖祖，對陣十九尊巔峰金祖。

方運看了一眼七尊巔峰聖祖邊的至寶，都已經殘缺。

普通的祖寶，在巔峰之戰中已經不起作用，至要至寶的程度才能傷到巔峰。

「我這裡有幾件尋常至寶，我已經用不到，你們先用著，解決完他們，隨我一起進深。」

方運說著，一抖帝神樹，樹上的星火渾天鑒、聚魂爐等七件至寶落下，分別飛向一尊巔峰聖祖，其中有兩件還是方運在斬殺了妖蠻聖祖后所得。

七尊巔峰聖祖難以置信地看著方運，看著帝神樹，他們都知道帝神樹的存在，但現在的帝神樹好像比傳說中還厲害，怎麼會掛著那麼多至寶？

還有那人族的萬書之界，為什麼氣勢之前完全不同？

為什麼鎮獄邪龍能手持斬龍臺，而噬龍藤拎著太元之門？

不等他們推演猜測，方運道：「先殺這些巔峰聖祖。」

「他們很難纏。」帝乾提醒道。

「有我在。」

方運說著，掃視前方十九尊金閃閃的金祖，他們個個高幾十萬丈，宛若踏天巨人，無所不能。

他們彷彿有一座永恆的聖力之爐，聖力滾滾，從全各噴涌而出，化作無上金，馴服眾生。

方運道：「諸位，可以全力外放文膽之力了。」

書山之上，眾聖微微一笑。

轟……轟……轟……

一道道淡淡的清衝天而起，乍一看芒不盛，偉力不強，但只有巔峰聖祖才能應到的恐怖的氣息陸續從書山衝出，宛若星辰炸裂，貫穿諸天。

整整九道五境文膽的氣息衝天而起！

周文王、孟子、荀子、子思子、子、曾子、孫子、墨子和韓非子等九聖上清漾，一開始只是細小的柱，但很快向四面八方蔓延，宛如海波擴散，水漾，覆蓋天地。

這九聖的五境文膽雖然不如方運的五境文膽強大，但卻都含另一種浩瀚無上的氣息。

那是獨屬於孔子的力量。

接著，其餘眾聖全力外放文膽之力，道道清衝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