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祖齊出,天下無不克之地,無不敗之人,兵鋒所向,亙古亙今,從無變局。」
天際盡頭,詭異族群中一位路盡級生低語,但卻清晰的傳遍諸天各地,刺進了各族強者充滿霾的心靈中。
不祥的源頭,詭異族群的始祖,這種生靈出世,等同於撕裂了各族一切的憧憬與好願。
這樣超越至高的生靈,數尊走出就足以踏平古今所有大世界,打滅一切神話,更遑論是十尊!
即使強大如荒,勇猛進如葉天帝,也難以抵住這麼多人。
幽冷的嘆息再次響起,一位始祖開口,並注視著前方手持滴劍胎的偉岸男子。
那是荒,這麼多年來,他隻擋住三大始祖,從不言敗,對抗不祥的源頭,甚至親手屠過真正的詭異始祖。
可惜,厄土盡頭那片祖地不可言說,神妙異常,可將詭異生靈復活,他們立在先天不敗之地!
「荒,你很強,一個人戰鬥這麼多年,喋異域,重傷於宇宙邊荒,更是曾倒在我族高原盡頭,可你終究還是艱難的站了起來,殺了出去,一直與我們對抗到今天,越戰越強!」
雖然在敵對立場,但是,詭異始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子的堅韌與強大,竟一度殺到不祥的源頭,想隻一人平掉整片詭異高原。
但荒終是壁了,因為,對方殺不死,可以一而再的復活,而他自只要失誤一次,便可能死道消,永世寂滅。
諸世間,無數進化者覺心中發堵,這麼多年過去,荒從世間消失了,無人再記得他,連古史中都沒有他的名字。
然而,他並未遠去,一直在戰鬥,隻殺在最前方,其曾染紅厄土,其曾在詭異祖地外踉蹌而行,孤浴拚殺。
「只是,一切都是徒勞的,祖地你打不進去,縱然你戰力足夠也無法開啟,因為,你不是我族之人。」
很多個時代前,荒自己也已意識到問題所在。
一些跡象皆表明,想要深,除非他擁抱不祥,為始祖一樣的生靈,被那片高原祖地認可,才能進。
可是,到了那個時候,他就不是他自己了,將為最強大與最可怕的生靈,為諸世萬界的最大災難,無人可制衡!
或者,想進高原盡頭的話,需有始祖接引,以特殊的儀式,在部開啟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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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荒在懷疑,那片特殊的高原有了自我意識。
「荒,你的潛力像是沒有盡頭,即使不惜代價於古代顯照一個大世,復活了那個本已葬下去的舊時代,你也不過虛弱了一陣,竟又漸漸復甦,並且更強了。三大始祖與你對峙,追剿,廝殺,原以為足夠斬盡你的痕跡,可是漫長時代過去,你雖然滿是,大道傷痕纍纍,但卻始終沒有倒下去,這一世自然不能再容你走下去了。」
高原盡頭的始祖,擔心荒再拼殺幾個時代後會更強,三五位始祖都無法制衡他,必須提前扼殺。
「你是一個變數,竟讓我等於長眠中心悸,被驚醒了過來,所有始祖共推演,已經得悉,近古以來的你,行走在世間的是分,雖有等同於主的戰力,但終究不是真,你是想找個適當的機會讓我等殺死分嗎?讓諸世以為你真的殞落了,就此主蟄伏,等待進祖地的變局,從而對我等一劍封?可惜,天命在我們這一邊,我等提前復甦了,十祖齊出,推演盡一切,任你天大的本領,也終究是劫灰!」
那位始祖平靜地道來,沒有過於激昂的緒波,因為一切都早已註定。
「其實,你的所為是徒勞的,無論如何,你哪怕可以接近祖地也進不去,我想你應該早已意識到問題所在,除非你為我們中的一員!」
始祖齊出,諸世無人可敵,所有大世界都可覆滅,他們即將親自手誅滅兩個變數,終結無數個時代以來的最強潛在對手。
十大始祖很從容,格外的平靜,有人娓娓道來,並不急著殺盡對手。
因為,當斬殺變數后,未來無數個時代流轉,或許都再難遇上這樣令他們忌憚的敵手了。
對於擁有漫長歲月,生命永無盡頭的始祖來說,最後的大敵是值得「珍惜」的,歲月斑駁,滄海桑田后,將為他們記憶中的一段燦爛的篇章。
「荒,一切都將落下帷幕,你的一生很可悲,從當年你崛起后,隻對抗厄土,到後來大批的絕世人追隨你,再到後期他們都戰死,只剩下你一人。」
一位始祖揭示了很古老時期的一段舊事。
當年,荒天帝橫掃諸世無對手,而後借道上蒼,殺向厄土,曾極盡絢爛,其殺伐之氣令詭異種族的仙帝都慄,不願提其名。
但是,後來始祖出世,一切都改變了。
此時,荒的眼前浮現了很多影,有他從九天十地帶著上路一同去征戰的同伴,也有在上蒼時追隨他的絕頂人傑。
那些人,那些曾經的故友,最終都相繼逝去了,都……戰死了!
縱然他偉力蓋世,冠絕古今,但有的人終究沒有找回來,連在古代顯照他們都未曾功,再也見不到。
他這一生,曾嘗盡世間絢爛,但也品味了無盡深淵中的痛苦與黑暗。
「讓我們容的是,那個名為柳神的子,昔年,似不弱你多,再給時間,應該可以走到我們這個高度,為了你毫不猶豫地赴死,染高原祖地。」
那位始祖平淡地說著,到了他這種層次,言出即可影響大千世界的穩固,比之大道法則還恐怖,自然能夠通過話語,映照古今所有事。
恍惚間,人們看到了一個子,原本絕代風華,背著重傷垂死的荒,在厄土踉蹌而行,其口鼻不斷溢,瑩白額頭更是被穿,殷紅的道淌落,為救荒,其本源大道在碎裂……
荒,格堅韌,從不屈服,一路橫推對手,總給人以無所不能、殺遍古今無敵的覺。
可是現在,他沉默著,眼中是無盡的痛。
當年,那一天,是他路盡升華、舉世無敵後第一次落淚。
誰能想,一向強勢無匹、可以橫掃古今所有對手的荒天帝,曾有一天黯然無比,為一人而落淚。
此刻,那些悲壯的舊景,再次浮現在他的眼前。
在那個時代,他邊沒剩下幾人了,追隨者幾乎全部戰死,不斷被圍剿,而他不想剩下的人再出意外,隻主踏進厄土。
在那一紀元,一次又一次,他的真在厄土深殺進殺出,不斷叩關,想鑿穿那片祖地!
那時,他並不知,需要詭異始祖接引,或者自為不祥的源頭,才能真正進厄土盡頭。
他為了平定不祥的高原,不斷進攻,雖百戰不死,但也付出極其慘烈的代價,多次陷險境中。
最後一次,他更是殺到力竭,自大道將崩,關鍵時刻,原本在養傷的柳神出現,那個風華絕代的子提前出關,不顧自的大道傷,一路戰,白染,背著荒殺出厄土。
可是最後自己卻倒下去了,其染紅不祥的厄土,徹底道崩。
那是一個極其強大的仙帝,與荒一路並肩而行的子,結果卻為了荒而死,殞落厄土外。
那一世,荒的心中有無盡的悲傷,能夠與他並肩而行的人都戰死了,舉世茫茫,只剩下他自己。
「我在想,你雖然戰力極端強橫,讓我等都要忌憚,但也無法讓那子復活吧,畢竟殞落高原外,縱然在古代映照到現世,也不可能將一位死在我等手中的仙帝救活回來!」
「荒,這麼多年你可曾後悔走上這條孤獨且註定要敗的路?!」一位始祖神冷漠地問道。
荒的眼中全是昔日的景,還有那很難再見到的人,定格在當年那一幕,他沒有說話,沉默著,眼底最深有悲有酸楚,似回到了那個時代。
然後,他突然……了,直接揮劍!
噗的一聲,強如始祖,雖然合力鎖困十方,可剛才說話的黑影依舊被那一道劈斷古今未來的煌煌劍斬了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