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靈對玄武說道:“我現在開始懷念坐在一邊看你和敖天下棋的日子了。那時覺得實在是無聊,現在想起來那時真是好幸福啊!”
玄武抬手著符靈的頭,“以後我教你下棋,你會下棋了,就不會覺得無聊了。”
符靈撇撇,“我怎麼學也下不過你們,我才不學吶。”
玄武一笑,“你不是一向都很自信的嘛。”
“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人。”符靈想了想,“其實我當初倒是想跟你學古琴來著,可你總嫌棄我手指不夠靈活,說得我都沒心學了。”
“以前是我不好,你要是想學,我晚上教你。”
符靈眨了眨眼睛,“算了,練琴太擾民了,反正我就是個俗人,琴棋書畫我就不沾邊兒了。”
玄武摟著符靈的肩膀,“大俗既是大雅,我們符靈雅致端莊,人見人。”
符靈嘿嘿地傻笑起來,“我就喜歡聽你說實話。”
玄武也笑了起來,“等一切都解決了,我們去一個好地方,開一家小餐館,我炒菜,敖天傳菜,你收錢怎麼樣?”
“不行,敖天冷著臉的樣子會把我們的客人都嚇跑,我們只能讓他在後廚切菜,還是我辛苦點,做小夥計吧。”
“嗯,我們讓敖天在後廚切菜帶洗碗。”
符靈點頭,“對,洗壞一個碗,罰他不許吃飯。”
玄武用食指點了一下符靈的鼻子,“你這老板可夠黑的了。”
符靈笑著說:“黑嗎?我明天點底。”
“你呀,掉面缸裡也不會變白了。”玄武正說笑著,忽然停了下來,“張斌來了。”
符靈一皺眉,“他來準沒好事兒。”
“你去看看吧。”
符靈眨了眨眼睛,“你不打算出去?”
玄武一笑,“他找的是你。”
符靈無奈,走出休息室,見張斌正好推門走進中醫館。符靈笑著說道:“張哥,今天這麼有空。”
“小符,我找你有事。”
符靈一皺眉,“張哥,我是一名醫生,不是偵探。如果你覺得哪兒不舒服,我可以幫你診脈;如果你工作中遇到什麼麻煩,我無能為力。”
張斌了一下,尷尬地說道:“小符,我知道我不該總來麻煩你,但我有件事實在想不明白,才想請你幫忙。”
符靈正在為難,玄武從休息室走了出來,對張斌說道:“坐下說吧。”
張斌點頭,“謝謝你。”
玄武一笑,“你不必謝我,我知道你也是在幫助別人。”
張斌歎了口氣,“這事兒說來話長,七年前,我剛從警校畢業,第一次參與調查案件,沒想到被害人卻是我的中學同學。”
張斌記得很清楚,那天是個天,灰的雲團簇集在天邊。他們接到出警電話後,走出辦公樓,帶他的老警察對他說,這雨要是下起來,一時半會是不會停了。
他們趕到現場時,已經有熱心的鄰居守在樓下,報警的大媽告訴他們,一樓住著的鄭小雅,播放音樂的聲音太大,影響到的孫子學習。去找鄭小雅,希把聲音關小一點。可使勁兒敲門,並用極宏亮的嗓音喊著鄭小雅的名字,可就是沒有人回答。
大媽以為鄭小雅是做了虧心事躲著,在門外罵了幾句,鄭小雅還是沒有反應。
其他鄰居路過時,勸大媽別生氣,隨口說道:“我從窗戶看看屋裡是不是還有活人。”
大媽現在開始為自己當時的一句笑話到後怕,當時踩著花盆過一樓的東臥室窗戶向屋隨便看了一眼,雖然只是隨便地看了一眼,卻真的看到了人。沒有看到活人的跡象,相反地,過窗戶看見了鄭小雅的躺在地上。
大媽驚了一聲,從花盤上掉了下來,鄰居走過來,向屋一看也嚇了一跳,然後馬上報警。
張斌查看現場,鄭小雅躺在臥室的地板上,是被人用一條細細的繩子勒死的。現場沒有發現做案工。
這時鄭小雅的男友蘇志也趕了回來。張斌見到蘇志時就起了疑心,他太鎮靜了,對於友去世這個消息一點兒也不到突然。
張斌相信,無論多麼向,的男人,聽說自己的友死了卻無於衷,這終究有點兒不對勁。
老警察也同意張斌的觀點,他對蘇志的無於衷也到非常的可疑。他們馬上調查了蘇志,卻發現案發時他在單位,辦公室的其他三個人都可以證明,他只去過一回廁所,最多不過五分鐘就返回了坐位。
他們又調查了鄭小雅的其他朋友和同事,發現鄭小雅並不像表面那麼簡單,除了蘇志這位馬上要結婚的男友之外,還被原工作單位的李老板包養。
最後案子破了,原來鄭小雅已經懷有三個月孕,李老板為了讓鄭小雅生下這個孩子,花錢雇蘇志與鄭小雅假結婚。李老板妻子知道件事之後,一怒之下,雇兇殺人。
案子雖然破了,可殺死鄭小雅的兇手卻一直沒有抓到。李老板的妻子被判決死刑,到最後也沒有說出雇傭的兇手到底是誰。
張斌只是惋惜,他無法理解,鄭小雅這麼聰明漂亮的孩,怎麼走上了給有錢人做婦這條路。時間久了,張斌也就淡忘了這件事。
昨天,張斌接到電話,一棟老樓發生謀殺案,他趕到案發現場,那相似的場景讓張斌一下子想起了七年前鄭小雅的案子。
張斌由於心神不寧,離開時把自己的手套落在了案發現場。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那手套他明明可以不要,可張斌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的又返了回去。
案發房間已經理完,雖然空空的,卻讓張斌覺得悶,他走到樓道裡想煙,剛把煙叼在裡想打火,樓外忽然傳來空的腳步聲。
張斌鬼使神差的,放輕腳步,避到了樓上的緩步臺,他屏住呼吸,往下看。
來人材中等,穿著黑襯衫,帶著棒球帽。那個人在死者家門前停了片刻,緩步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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