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實上,在戰隊領導以及隊友眼中要去花鳥市場買魚順便解決終大事的兩個人,在車的對話卻是這樣的——
謠:“誠哥,聽說昨晚我上樓睡覺以后你在某寶搜起了食人魚**魚苗……”
陸思誠:“是。@|”
謠沉默了下:“搜到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跳出來的搜索結果全是捕蠅草,”陸思誠答道,“想想這種東西種在魚缸旁邊好像效果一樣,于是就買了。”
謠打開手機搜了下捕蠅草,看著植那自帶猙獰呲牙的圖片沉默了下:“什麼效果?”
“誰再手賤去魚就咬誰。”
“……”
謠恢復面無表平時前方,接下來一路無話,陸思誠專心開車,謠則滿腦子都是“他想咬的是貓還是我”……直到車到了地方,打開車門跳下去,謠發現面前那是人山人海,賣貓的賣狗的還有賣花鳥魚蟲的,各種聲音響一片,一只拉布拉多前掛著“求.配我有錢”的牌子從謠面前噠噠噠走過,謠對其行最高級注目禮。
謠:“……”
狗都學會來花鳥市場鴨傳宗接代,厲害了狗老哥。
陸思誠停了車下來,看了一眼面前黑一片的人群,又看了眼邊穿著厚底鞋還是矮得丟進人群里就找不到的人,停頓了下淡淡道:“想給你裝個自報警,摁下某個鍵你在哪就嗚嗚起來,這樣就不怕把你弄丟了。”
“……………………”謠一臉尷尬,“我有手機,摁什麼報警,走丟了請打我手機。”
“不打,”陸思誠瞥了一眼,“跟在我后。”
陸思誠材高大,穿的也不怎麼低調,往人群里一站鶴立群還自帶西分海的特效,擁的人群因為他走在前面而稍稍變得順暢一些……
謠跟在他后,前面有什麼人就完全看不見了,男人像是一座山似的橫在跟前,抬起頭只能看見他寬闊的背以及耳邊的耳環……銀的圈好看的,謠以前都沒注意過陸思誠有戴這種東西,這會兒盯著那耳環有些挪不開眼睛——
“誠哥。”
“什麼?”
“我都不知道你還有耳,你戴耳環好看啊,平時怎麼不戴?”
“在基地戴給誰看?”
“……那來花鳥市場戴給誰看?”謠一臉懵,“魚?”
“你不也穿子了?穿給誰看?貓?”
“你還穿新鞋啊。”
“你鞋是舊的?”
“……”
“……”
一陣尷尬。
謠正琢磨著他們兩人什麼時候才能真誠無套路地夸獎對方一波,這時,原本走在陸思誠前面的人停了下來,男人也就順勢跟著停了下來——而在他后只顧著仰頭看他耳環的謠猝不及防一腦袋撞上去,并順手抓住了陸思誠的手腕穩住形!
擋在兩人面前的人群散開了一些,眼前又有了一條道路,陸思誠卻站著沒,低下頭看著邊握著自己手腕的那只小爪,停頓了下:“矮子。”
謠:“?”
陸思誠:“你今天小作多,瘋狂占我便宜是怎麼回事?”
謠:“………………”
謠:“屁啊!”
一把甩開男人的手,為表清白謠往后退了三步——陸思誠輕笑一聲“不會穿有跟的鞋學什麼大人”,隨后轉往魚類市場那邊走,謠站在原地瞪著他的背影瞪了一會兒,這才快步趕上他的步伐。
……魚類市場這邊人倒是不多。
陸思誠沒得食人魚養就養最便宜的那種金魚,兩人隨便找了個賣魚的攤子問了價格,謠便抱著膝蓋拿著小撈網在那攤位跟前蹲下來,一雙眼跟著魚盆里的魚轉來轉去,同時頭也不回地問:“誠哥,要幾條啊?”
“隨便。”
“呢?”
“黑的。”
“金和紅多好看,尾和小傘似的。”
“哦,是啊?我要黑的。”
“紅好看啊,看著還喜慶,你看這只游來游去的多活潑,一看就是長命百歲——”
“之前那條要不是被貓吃了也能長命百歲——都說要黑的了,網放下,我買魚還是你買魚?”
陸思誠挨著謠旁邊蹲下,一把搶過手中的小撈網,謠“嘶”了聲要去搶回來,然而陸思誠卻先一步靈活躲開……兩人蹲在小金魚攤前推推,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這一塊五錢一條的金魚到底是要紅的好還是黑的好,兩人都爭得非常認真——
“我的魚缸我做主。”
“那麼不喜歡紅有本事以后紅buff也別要了,給我給我。”
“你敢我紅buff試試?”
“你那麼能耐你讓游戲設計師給你在野區發明個黑buff,就說你喜歡,不接反駁,你的野區你做主,就這麼霸道。”
“就你話多。”
以上廢話大約車轱轆了十分鐘,其中有長達八分鐘是中國電信雙c各自對其應該擁有的野區buff的歸屬宣言放狠話時間——這兩打扮得干干凈凈的年輕人一本正經的互相說著瘋話愣是把攤主看得一愣一愣的……
最后,攤主實在看不下去了,生怕這兩人能在自己攤位跟前為了一塊五的小生命爭執一天,終于忍不住打斷他們說:“大哥您看您要不還是聽這小姑娘的算了,跟朋友爭這干啥啊?們脾氣上來了吃虧的還不是咱們大老爺們——等下個月你想牽手還被拍開跟你翻‘上個月你不同意養喜歡的魚’這種舊賬時候你就知道后悔了。”
陸思誠:“……”
陸思誠作一頓,謠抓住機會眼疾手快地將撈網一把搶回來,撈起自己看上許久的那條魚往旁邊的清水盆子里一放——然后一邊迅速把撈網塞回給攤主一邊笑瞇瞇道:“您幽默了哈,我和他才不是……”
“這魚一塊錢賣不賣啊?”陸思誠問。
謠轉過頭莫名其妙地看突然開口講價的陸思誠:大哥你開馬薩拉來跟人家攤主講價五錢?有沒有人了?
最可怕的是這攤主還答應了。
樂呵呵地給陸思誠把那條紅的金魚裝起來,遞給他時還說:“我朋友和你家的一樣,任,老子五大三的還是管都管不住。”
攤主的碎碎念中,陸思誠什麼也沒說,接過裝金魚的明袋子,舉高了過認真打量——
那認真又深的目當真宛如智障。
謠翻了翻眼睛:“攤主啊,我和這位朋友并不是你想象中——”
“啪”地一下,后腦勺被人輕輕拍了拍,謠的話第二次戛然而止,抬起頭看著上一秒還在認真打量金魚的人此時面無表地用那雙冷漠的深褐瞳眸看著自己:“看什麼?給錢啊。”
“……”
謠一臉無奈地從口袋里掏出一枚幣放進攤主的手里。
陸思誠瞥了一眼,淡淡道“走了”便要轉厲害,謠站起來轉要跟上——結果這時候一個推著貨車的人從他們中間橫穿過去,謠不得不停住腳步,等那貨車走過,眼前已經被人群遮擋,謠踮起腳正想看看陸思誠跑哪去了,這時候,一只大手突然從側面拉了一把:“這邊,看哪?”
謠踉蹌著向著男人使力的方向靠近。
“這麼熱的天你穿什麼長袖襯衫?”
當距離男人夠近的時候,聽見近在咫尺的距離男人淡淡道,愣了愣抬起頭,卻發現他臉上沒什麼緒,他轉往前走,一只手拎著在明塑料袋中游來游去的紅金魚,另只手卻始終扣在后人纖細的手腕上再也沒有放開……
直到他們重新回到花鳥市場口,人稍微變,他這才不著痕跡地放開,漫無目的地看了看四周的車車車人人人車車車人人人……一下子想不起自己車停哪邊的他微微蹙眉:“這地方來一次折壽三年,你要想我早點死,就再讓你的貓吃我的魚。”
謠:“……”
謠正想說些什麼,這時候目一掃突然被路邊賣貓的貓販子面前的幾只小貓吸引了去——其中一只小貓被放在簡陋的紙盒子里,之下卻睡得呼呼的,和家大餅當年那副傻吃傻樂觀的模樣賊像……
謠像是腳底下生了磁鐵似的往那小貓那邊靠攏。
陸思誠找著車正頭疼,擰頭一看發現上一秒還站在自己邊的人已經不見了瞬間挑起眉,目一轉在路邊找到了穿著小短襯衫的他家中單,以及面前的那一窩茸茸小畜生——
頓時頭更疼了。
走上去,正想警告那個眼問貓販子這貓多錢的家伙讓別來,這時候,兩人后突然響起的生:“啊呀,好可的小貓!”
接著,一只手就探過來,強行開謠的手,自己將那只小貓抱了起來……謠有一種被人從虎口奪食的不爽,皺起眉正想說“我先來的”,卻在抬起頭的一瞬間,看見了站在這個漂亮生后的高大男人,他打扮得也好的,只是戴著個口罩,出半邊高鼻梁和濃眉大眼——
看著超級眼。
謠“咦”了聲,想了半天一下子沒把這半張臉和自己認識的誰對上號,就在這時,聽見在后,陸思誠用不算太熱的聲音跟這男人打了個招呼,用的是韓語。
聽發音,好像是他什麼哥來著。
……泰倫哥?
謠愣住了,半天這才反應過來這是隔壁大清隊的救世主打野先生,了正想禮貌地問好,而這時候,那個搶貓的妹子已經抱著貓了上去,環住許泰倫的手臂:“哥,送我這個吧,我想要這只小貓,你不在的時候它可以陪我的!”
恩,且黏人的樣子。
看都沒看謠,就看了眼陸思誠,然后重新把目放回了許泰倫上。
而此時,許泰倫沒吭聲,看看陸思誠,又低頭看了眼謠,那雙深的瞳眸之中目流轉,隨后歸于平靜——連禮儀的寒暄都沒有,陸思誠打完招呼,抓著謠擰頭就走。
臨走前,謠聽見那妹子小聲問許泰倫:“那個人是不是chessman啊?”
甚至沒來得及聽見回答——這妹子還知道chessman?圈人?那為啥好像一點不認識也不怎麼陸思誠的模樣?
謠一頭霧水。
“……等下等下,急啥,我的貓,我先來的!”
陸思誠找到車,打開車門:“有那只貓就夠了你還想養?基地煩人兩只了,謝絕第三只。”
“哪來的兩只?”謠被摁著腦袋塞進車里,坐穩了還不死心腦袋問。
“你,和貓。”
“………………那貓真可,像大餅的弟弟——強行被別的人秀恩示威之后還搶了貓,我今晚吃不下飯了!”謠轉看著坐進駕駛座的男人。
“秀什麼恩?”
“那個大清隊打野和他朋友啊。”
“他朋友是韓國職業聯賽主持人,昨天兩人還在facebook上秀恩,”陸思誠說著發了車,“搶你貓那的是誰我都不認識,估計是大清隊的吧,只看大清隊比賽或者比賽都不看,只追選手個人,把整個圈子的名聲都拖累那種——對了,你不是最討厭這種了嗎?”
“……………??????”
啥玩意?出軌啊?艸吶?騙子哇!
的怎麼回事撇開不說,那個許泰倫啊,說好的暖男型選手呢?!
“對,許泰倫一直是這種人,現在請你抬頭看看后視鏡自己的表——看見了嗎?自己臉上大寫的尷尬看見了吧?現在還想讓我跟他學中央空調系統指定中文嗎?”
“…………………………”
“想嗎?”
謠憋紅了臉,看陸思誠一副不得到答案不準備踩下油門好好開車的模樣,終于敗下陣來,垂下腦袋搖搖頭。
陸思誠滿意了。
“嗯,先是李桓碩,然后是許泰倫,你看人就沒一次準的,以后老實閉。”
“……你那天怎麼不告訴我?”
“我說了你會信?又該說我口說無憑口噴人就是嫉妒。”
“……”
呃。
有個太了解自己的隊長,有時候也是累的:分分鐘被抓住人弱點就是一頓深刻的素質教育課,一點都不給反抗的余地。
作者有話要說:來啦來啦來啦,我定時更,不更會說,到時候發現沒更新自己來刷新下章節列表應該是晉江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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