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銘和衛越一起起鬨：「爸爸，我媽是不是最漂亮的！」

衛雲開雙手背在後，點頭說：「對。」

他從後收回手，捧著藏起來的那束紅玫瑰遞到宋月明面前，紅艷艷的玫瑰還帶著細微的珠，鮮滴。

「謝謝老公。」

宋月明抱著玫瑰花心裡滋滋的，也是被這四個人用心寵著的。

衛真是個小機靈鬼，不忘給黃梔子打個電話。

「姥姥，今天是中秋節，你要吃月餅呀！」

黃梔子喜的見牙不見眼：「好乖乖，你也多吃月餅哈，想吃啥讓你媽給你買！」

「姥姥，今天是媽媽的生日，我給姥姥打電話謝謝姥姥生下媽媽，姥姥辛苦啦！」

嚯，一句話讓黃梔子給的說不出話來了，抹抹眼淚恨不得衛真在眼前就摟著心肝寶貝的喊了，但隔著電話線千言萬語化一句：

「好，真真可乖了，我今個兒給家做好吃的，你們也好好吃飯！」

衛真甜甜的說：「我知道啦，姥姥。」

宋月明摟著衛真接過電話，跟黃梔子說了會兒話，掛了電話狠狠親親衛真的臉頰。

「我們家小棉襖可真懂事！」

衛真則昂著頭接哥哥們艷羨的目，哼，這也是男差別，我還不信別的地方找不回場子了！

雙胞胎只有佩服的份兒，他們可細心不到這個地步。

一家子出門玩樂大半天陪宋月明過生日，晚上回家在院子里賞月吃葡萄吃石榴，平凡簡單又熱鬧，也有對門鄰居、秦霖父倆過來湊熱鬧，串串門子送個月餅。

這個節就算是過去了。

晚上睡前，宋月明將收到的禮仔仔細細收起來，認真的跟第一次收到這麼貴重的禮一樣。

衛雲開側躺在床上等半天都只看來回擺弄那些小東西，幽幽嘆息道：「月明，我送的禮是不是太簡單了？」

「不會啊，年年都要過生日，你還要送多新奇的東西，是我剛好需要的就很開心啦。」宋月明頭也不回的說。

衛雲開半信半疑：「真的嗎？」

宋月明嗯了一聲將東西放進保險柜，關掉大燈坐到床上，如同往常一樣躺下。

「月明？」

他覆過來，宋月明手擋住他，滿是控訴的問：「你是不是真的忘了咱們結婚多年了？」

「怎麼可能，我怕衛越打破砂鍋問到底，讓你不高興嘛。」

「真的？」

「那當然，就是雙胞胎的年齡加上一年多，就是了。」

宋月明皺皺鼻子，轉個趴在他上開始嘆：「我跟雙胞胎那麼大的時候都跟你結婚了……」

衛雲開摟著心猿意馬，果斷的說：「大學什麼時候都可以上，你就是要嫁給我的。」

「哼。」

他不由分說的親過來，低低的笑聲里滿是愉悅。

這晚，不累，但運之後睡的很安穩。

衛雲開又做了個夢，夢到的容很簡單，一個人過中秋節，一塊月餅切四份，他拿起一塊吃一口就索然無味的放下來。

他彷彿自己不能做主一樣，從餐桌走向臺，房子里裝修豪華時髦，但是寂靜冷清到了極點，而周圍是萬家燈火，團圓熱鬧。

天邊掛著一明月，夢裡的衛雲開抬頭看了很久，秋風吹過，他才恍然回神，返回到室。

路過臺玻璃門，衛雲開過『他』的眼睛看到了『他』的模樣，和自己長相一模一樣，只是似乎……

「比你老一點？」

衛雲開不太接老這個字，認真的強調：「是一些，應該比我大個七八十來歲的樣子。」

宋月明算了一下年齡，那就是有點老了唄。

「你就夢到這些？沒有我呀？」

衛雲開莫名的心虛：「……沒有。」

「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開始，他們以為這個夢或許是個預兆，衛雲開得注意健康，從年初到現在，衛雲開連酒都沒怎麼喝過了，但現在這個夢，沒有什麼容，也是在過中秋節。

宋月明抬頭直直看向衛雲開的眼睛，心裡忽然冒出一個離奇的念頭：如果他們沒有結婚，衛雲開確實是過著這種孑然一的孤獨日子。

看到的文字只是展示一方面，衛雲開是楊敏事業功的金手指，是襯托楊敏的配角，離文字之後他有自己的生活，那樣的衛雲開是什麼樣子的？

中秋節想必不會跟魏家人一起過，忙完事業，回到家裡是什麼景？

「雲開，你不會過這樣的日子的。」

到底是不一樣了，因為他是『他』，宋月明有同，卻很難有別的緒，那是另外一個人的人生，何況只是夢裡夢到的呢。

衛雲開被說服了，夢裡和現實不同，他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不會變一個孤家寡人，不會像夢裡那人一樣。

「好，我信你說的。」

宋月明見他不再皺眉也就放心了，暗暗想這個夢到底是被什麼發的。

生病？中秋節？

還是等下一次夢到再看看有沒有新況吧。

……

十六這天，雙胞胎要返程回京，定的是中午的機票，而秦霖和衛雲開要到京市出差，兩人坐的商務艙，雙胞胎坐的經濟艙，剛好可以一起出發。

秦霖瞅著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大男孩，忍不住手：「老衛，你說咱倆乾脆當兒親家，我閨剛生下來的時候就說過，怎麼樣？」

衛雲開第一反應是：「你怎麼忽然想到這個，娟娟才上高二，你知道他喜歡什麼樣兒的？」

「你們家雙胞胎給一個就唄，喜歡跟坐坐一塊兒玩，右右調皮一點，要是左左和娟娟結婚了，我這些將來都是他們倆的，等於白給你打工一輩子還賠個閨，你穩賺不賠啊！」

「秦霖，你真不至於這樣，讓娟娟知道該不高興了，挑什麼樣兒的不行？犯不著這樣……」上趕著。

秦霖老臉一紅：「那我不是看你們家人靠譜麼，月明又不是個惡婆婆，看著娟娟長大，肯定會對娟娟好，我放心。」

「孩子的事兒咱們大人別手，現在說這些都太早了。」衛雲開也在努力的接時代，他跟孩子這麼大的時候本沒想過男之，而如今孩子早，其中也離不開大人的功勞。

秦霖滿面愁容：「我們家就我們爺兒倆，我要是哪天有個意外，就剩下娟娟一個人，那到時候誰照顧？」

「你努力活長點唄，就像我家真真，給誰我都不放心，還是得自己親眼看著，孩子們之間要是有緣分，不攔著就是了。」

「哼，哪怕找個窮蛋？」

衛雲開想也不想的說：「那可不行。」

「這不就得了，我就是怕我家娟娟以後被哪個小兔崽子迷了眼，一門心思的想嫁給他，那可就糟糕了。」

兩位老父親不約而同的嘆聲氣，同時清晰的認識到，船到橋頭自然直，他們想得再多也沒用，人家不一定照著他們的想法來。

秦霖只得暫時放棄給閨找婿的想法，還小呢，且看看衛銘這三四年在學校花不畫心。

下飛機的時候，衛銘總覺得秦霖看自己的目很古怪，他不是被的人，直接問：「叔，怎麼了？」

秦霖搖頭，很沒形象的攬著衛銘肩膀往前走，順便打探他在學校里的狀況。

「你們倆高中就招蜂引蝶，現在應該肯定有不孩子喜歡你吧？」

衛銘無語凝噎，而後一本正經的說：「叔，我的心裡只有學習。」

最近正在惡補文化課，免得自己當個沒文化老總的秦霖到一萬點打擊，悻悻收回搭在衛銘肩膀上的手臂。

「你這樣死讀書，以後沒孩子喜歡你的。」

衛銘但笑不語。

到了下榻賓館，衛雲開給宋月明打電話的時候把這事說了。

宋月明哭笑不得：「秦霖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啊，這會兒他倒是捨得娟娟了？還一下子拿出那麼大的，不怕人起壞念頭啊？」

「我也這麼問他，他對咱們倒是放心的很。」

兩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被朋友這樣的信任是好是壞。

宋月明總結了一句話：「我估計從今年開始就要心他們的問題。」

就算他們不心，還有別人心，總不好自家人弄得特別被。

衛雲開忍不住吐槽：「還以為他們上大學就是解放了，誰知道這問題接踵而至。」

為人父母不就是這樣麼？

~

宋月明設想過雙胞胎開始可能面臨的問題，但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問題呢，有點一言難盡。

年末雙胞胎放寒假，他們新房子裝修好，準備搬離舊房子，這小院他們住了十來年，驟然搬離當真捨不得，但房子已經老舊，過個一兩年就要拆遷，提前搬出去也好，他們要收拾出來的東西很多，宋月明在家休息，順便指揮搬家。

「你們的東西你們自己收拾個大概，到時候方便找出來，紙箱子都在外面放著，裡面擱的什麼東西你做個標記，到時候方便找出來。」

雙胞胎都那麼高的個頭了，干點活對他們來說不在話下，尤其是經過一學期的獨立生活磨練，連服都能疊的像模像樣。

宋月明看了一會兒忍不住誇讚：「不錯不錯，有進步，以後也不用擔心到你們宿捨去看你們柜子里一團的場景了。」

衛越臉上的嘚瑟相當眼：「媽，看你說的，我可是你生的，要是什麼都一塌糊塗，怎麼配當宋月明的兒子？！」

「去，都是跟誰學的？」

「嘿嘿嘿，自創的！」

衛真在樓上收拾累了下來一看，哥哥們手腳麻利，忍不住說：「哥，你們能不能幫我疊一下服？」

衛銘直接在腦袋上敲了一下：「你還像不像個姑娘？」

衛雲開從外面進來只聽到最後這一句，自然而然的說：「真真最像你媽媽，怎麼不是姑娘了？」

宋月明沒好氣的瞥他一眼，衛銘哈哈大笑。

「媽，這可不是我說你懶啊！」

衛雲開這才知道踩雷了，十分上道去幫忙收拾，一家五口正忙碌著，門外有人敲門，衛真想懶，蹦蹦躂躂去開門，開門卻見門外的姑娘很陌生。

「你找誰？」

「真真，我是凌進，你不認識啦？」

衛真楞了一下，張大看著眼前青春靚麗的大姐姐，慢慢的羨慕：「凌進姐姐，你怎麼變得這麼好看啦？」

凌進是衛家三兄妹所在高中教導主任的親生兒，從前跟衛越一個班，兩人玩的不錯，不過那時候凌進是個假小子，頭髮短的恨不得著頭皮，平時穿的都是校服，戴著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本看不出半點孩子的俏。

如今，凌進穿著一條紅羽絨服、牛仔雪地靴，頭髮及肩，脖子里圍著一條潔白的圍巾，鼻樑上也換無框眼鏡。

凌進聽著衛真的誇獎的笑笑：「真真，我來找衛越的，他在家嗎？」

「在家啊，凌進姐姐你快進來！」

衛真飛快的跑到客廳宣布了凌進變的消息。

不過一家五口最不淡定的就是衛真了，以前凌進來過家裡幾次，即便是假小子打扮，宋月明也能看出底子不錯，上大學當然要大變樣。

「叔叔，阿姨，你們在忙啊，我是來還書的，衛越在他學校圖書館借的書。」

衛越臉上有可疑的紅，接過那本書磕一下解釋說：「我們倆專業一樣，他們學校沒有這本書才讓我幫忙借的。」

凌進也在京市上學，和衛越不是同一所，也是個非常不錯的學校。

「你們都在京市，互相幫忙是應該的，凌進你快坐，我家裡這收拾搬家呢有點，你別嫌棄。」宋月明轉去廚房到了茶。

凌進來衛家的次數不多，看他們都停下手裡的活跟自己說話，不由說：「叔叔，阿姨，我給你們幫忙吧。」

「不用，你坐著讓右右他們陪你，我們就是整理一點小東西，你們玩吧，我跟你叔叔去工作。」

宋月明說完放下茶就和衛雲開去了書房，兩人都從對方眼裡嗅到了八卦的興味。

「要不，我們著門板聽聽？」

衛雲開輕咳：「不用吧，左左和真真還在外面，就算有什麼他們也不會說什麼的。」

宋月明只好百無聊賴的坐到椅子上，書房裡的書已經拿下來大半，按照原先的順序堆放在箱子里，無聊的翻看。

衛雲開莞爾低聲問：「你期待這一天嗎？」

「也沒有，我就是期待……八卦。」

就是想知道兩人有沒有開始，什麼時候開始的，中秋節回來的時候衛越可看不出什麼名堂，這會兒有點小，還以為自己藏的很好。

「對了，凌進的媽媽很嚴格，你說他們真的談會不會讓人家以為衛越高中的時候就心懷不軌，因此對右右考察的很嚴格呢？」

衛雲開同樣皺眉，煞有介事的說：「現在可不興劈柴火了啊。」

「去你的，怎麼，你還要給右右傳授經驗啊？」

「那不能，不能套用，衛越想娶媳婦得靠他自己的智慧。」衛雲開認真極了。

宋月明想想那場面都覺得好笑，一點也不同親生兒子。

他們還沒笑完呢，衛銘來敲書房門，一臉瞭然的說：「媽，你別看熱鬧了，人都都走了。」

「我什麼時候看熱鬧了，是你爸爸給我講了個笑話。」

宋月明說著到客廳一看，人果然早就走了，衛越和衛真送人回來，到了客廳，衛真離隊伍忽然跑到宋月明邊來，很是機智的問：「小哥哥，你和凌進姐姐是怎麼回事啊？」

「啊？沒怎麼！」

衛越一口否認，但耳朵不自覺的紅了，衛銘看好戲的表，將衛越衛帽子往旁邊撥了撥，讓泛紅的耳朵完全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

衛越打死不認賬，宋月明笑過也不問，當務之急是收拾東西，新房那邊的傢家電都是現的，他們只需要帶過去細就能正常生活。

饒是如此，連收拾帶搬家還是收拾了兩天時間才安安穩穩的搬進去。

新房子是龍開發的高檔別墅，安保森嚴，自家特意留下的房子當然不會差了，三層的小洋樓帶個花園，車庫游泳池一應俱全。

三層樓住他們五口人綽綽有餘，不像老房子還覺得，一樓是客廳廚房書房還有一間主臥屬於衛真，二樓是宋月明和衛雲開地盤，雙胞胎的房間在三樓，到都安排的非常妥當。

就是把收拾起來的東西再放回去都累得夠嗆，家裡收拾好后，請了親朋吃暖房宴，老房子封存起來，一家子正式開始在這裡生活。

家裡換地址的消息，仨孩子也要通知好朋友，到時候方便聯繫，沒多久凌進來找過衛越一次。

宋月明在小區門口見，降下車窗：「凌進，你上車跟我一起進去吧。」

凌進紅著臉坐上車，表局促。

到家，宋月明下車請進來，凌進看見房子的外觀，眼神就變了。

「阿姨，這是你們家？」

「對啊，漂亮嗎？」

照耀下，小洋樓漂亮又時髦，襯著宋月明上昂貴的大、提包，格外相配。

凌進眼神里有瞬間的難堪的，小聲說：「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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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置信，我七點多就坐在電腦前了，卡這樣，開文第一次。前五十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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