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放學後。
舒允文收拾好了書包,匆匆忙忙地就要回家。
昨天晚上說好的,今天下午,舒允文會從小島家搬出來,搬回父母留給他的別墅裡去。小島惠、小島元太都嚷嚷著要過去幫忙收拾,就連小島元次都請一下午的假,要去幫忙。
鞋櫃前,舒允文剛換好鞋子,忽然聽到有人喊他:“允文桑,一會你有空嗎?”
只聽聲音,舒允文就知道是冢本數。
周圍,一大票龍套好奇地看著這裡。現在,帝丹高中的學生們,有不都知道,高三年紀的“男人婆”在和二年級的“大叔臉”往,兩個人放學以後,經常約會什麼的……
“是數啊!真是抱歉,一會我有重要的事……”舒允文解釋。
冢本數好奇問道:“重要的事?能告訴我嗎?”
舒允文想了想,回答道:“其實,我今天要搬家,搬回自己家去住。你也知道的,我自從出院以後,一直都暫住在我阿姨家裡面,實在是不太方便。”
“允文桑要搬家嗎?需不需要我幫忙?”冢本數看上去很驚訝,笑著說道,“說起來的話,我也很久沒去過允文桑家了呢!”
“數以前去過我家嗎?”舒允文頗爲驚訝。
在日本,只有關係十分親的朋友,纔會邀請去自己家裡面做客。
冢本數愣了一下,道:“允文桑應該是忘記了。在高一年級的時候,我去過幾次的。對了,還有保阪英彰。保阪同學最喜歡的,就是你的臥室。他還說過,你的臥室空間很大,只要稍微改一下,就能爲一個畫室。記得保阪同學最後一次去你家,不小心把料塗到了你臥室的牆上,你好像很生氣,還專門打電話給保阪同學,抱怨了一通,說是被媽媽罵了……”
舒允文的記憶裡面,可沒有這些容,聽的津津有味:“後來呢?”
“後來?後來允文桑你就出車禍了……”冢本數笑了笑,然後又說道,“好在,現在你又醒了過來。”
“……”
好吧,這是一個很讓人蛋疼的故事。
舒允文換好了鞋:“那位保阪同學,曾經是我的好朋友嗎?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冢本數道:“保阪同學他死了,死於一場意外。”
舒允文:“……”
媽蛋!爲這故事開始有種很靈異的覺?
舒允文頓時覺得氣氛有些不太對,連忙轉移話題道:“對了,數桑要去幫忙嗎?如果要是數桑有時間的話,當然可以……”
“我肯定有時間啦!”冢本數微笑著點頭。
……
舒允文家的別墅前。
冢本數鞠躬行禮:“小島先生,小島夫人,我是本數,請多多關照。”
小島惠目在冢本數的上掃了又掃,然後才笑著說道:“冢本同學,非常謝你來幫允文收拾房間,真是多謝了。”
小島元太這貨好奇地看看冢本數:“數姐姐也來幫允文哥哥搬家嗎?和我們年偵探團一樣?”
然後,在舒允文角中,步、彥、柯南同時彎腰鞠躬:“允文哥哥,今天請多多關照。”
“呵呵呵……”舒允文對此事表示“呵呵”,然後還禮,“哪裡,應該是麻煩你們來幫忙了纔對。等房間收拾好以後,我請你們吃大餐哦!”
“謝謝允文哥哥!”四個小屁孩一同道謝,然後興高采烈地向著別墅走去,元太這貨還揮拳道,“我們一定要認真幫忙,打響我們年偵探團的名氣!”
我勒個去!你們這到底是年偵探團還是年家政公司?年偵探團的名氣,怎麼會和收拾房間扯上關係了?
舒允文心裡面吐槽著。
這四個小傢伙,除了柯南以外,本就是來添的嘛!嗯,不對,柯南這貨應該也是來添的。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添的子,要比其他三個小傢伙還要大。
小島元次這時候也笑呵呵地說道:“這四個小傢伙,看上去,還真是元氣十足呢!”
一羣人鬧鬧哄哄,終於開始整理了。
因爲之前就有家政公司幫忙打掃過的緣故,所以舒允文他們的任務要輕鬆許多,只需要把一些許久不用的東西放好位置、做一下整理就可以了。
衆人收拾的時候,舒允文提著自己的服行李箱,進了屬於自己的臥室裡面,打開櫃,收拾起了服。等服收拾好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然後是冢本數的聲音:“允文桑,我可以進去嗎?”
“請進。”
舒允文話落,冢本數也推門進來,看了看臥室裡面的擺設,微笑著說道:“允文桑的臥室,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呢!”
“呃……”舒允文笑著撓了撓頭,“這擺設還都和以前一樣,我都沒都過。”
舒允文的臥室大約有四十平左右。一張舒服的大牀、兩個櫃、牀頭櫃、燈飾擺件、小電視、書桌、大號書架,還有擺的滿滿的書籍。
冢本數走到了書桌前,出了書架上的一本書,然後又塞了回去,反倒是指著書桌附近牆壁上的一個大約有著拳頭大小的藍斑點道:“這就是保阪同學當初不小心沾到牆壁上的藍料……”
舒允文也看了看,笑著說道:“還真的有啊!不過,這裡被書桌遮擋住了一大部分,如果不認真看,還真看不到呢。”
冢本數調皮地笑了笑:“原來的時候,書桌應該不在這個位置,還要靠右邊一點。正是因爲書桌的左邊沾到了料,你想要往左移桌子擋住,結果靜太大了,纔會被媽媽發現的……說起來,允文的媽媽,真是一個很嚴厲的人呢……”
兩個人聊了幾句,一起出了臥室。
冢本數又跑去廚房,和小島惠一起幫忙清洗廚、杯子什麼的。
至於舒允文,則溜達到了他父母原先的臥室裡面。
臥室裡面的擺設並不奢華,在臥室大牀正對著的牆壁上,一副看上去有些年代的油畫,掛在牆上。
畫很簡單,一個穿著鎧甲、渾浴的的騎士,一個被騎士劍穿要害的惡魔!
這,正是館,那副名爲《天罰》的畫,也是舒允文口中所說的巫!
在得到這幅畫作之後,舒允文曾自己地研究過,最終發現,這件巫,只是一件初級巫。而且,這件巫,也不是什麼巫師煉製出來的,而是這副畫作機緣巧合之下,居然變了一件巫。
這一類普通品,到什麼奇特的影響後,變有特殊效果的巫,這種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是以,舒允文並沒有多驚訝的。
還有就是這件巫的功用。
這件巫雖然有輕微的蠱、催眠功用,但並不算太好,對普通人都不一定管用。它最大的效果,反倒是能在畫作裡面“寄生”兩個靈魂,使之不會消亡——這也就是對應著《天罰》上的騎士與惡魔。
騎士還有惡魔,正好可以以之爲載,各自容納一個靈魂。
至於靈魂在進畫作以後,是否會了真的“騎士”或者“惡魔”?
這本就不在舒允文的考慮之中。
如果要是沒有舒允文這個鬼巫師在的話,進畫中的靈魂,或許真的會到巫影響,逐漸變鬼騎士或者惡魔什麼的。不過,現在有舒允文控制這件巫,是絕對不會出現這種事的。
“這幅畫,因爲是天生的巫,煉化起來本沒什麼難度,也就是幾天的工夫而已。算起來的話,在星期六上午,坐車去埼玉縣以前,肯定可以搞定……”
舒允文心裡面正滋滋地琢磨著,忽然間,卻聽旁有人開口道:“這幅畫……是中世館裡的那一幅吧?名字做《天罰》,完全一樣哎!”
“呃……”舒允文扭頭,只見柯南小盆友站在一旁,雙手在子口袋裡面。
舒允文手,拉了一下旁邊的一繩子,頓時一面白布從空中垂了下來,把那副《天罰》擋的嚴嚴實實的。
“江戶川小盆友,你怎麼跑這裡來了?”舒允文問道。
柯南道:“我是來找你的。這副畫,應該就是那一幅吧?落合館長模仿著的騎士、但同時卻也讓自己變惡魔的那副畫……”
“這跟你沒什麼關係。”舒允文打斷了柯南,“這幅畫,可是我花了一千萬日元,從中世館那裡買來的!”
“一千萬買這副畫嗎?”柯南愣了一下,認真地看向舒允文,“你好像很有錢的樣子。”
柯南不得不懷疑,舒允文買畫花的錢,就是賣掉楓葉金幣的錢。
好吧,不得不說,柯南的懷疑還是很有道理的。買這幅畫的錢,確實就是金幣銷贓後的那筆款項。不過……
“喂喂喂!我是一個除靈師,你知道不知道?除靈師可是很掙錢的!你知道不知道,我父親留給我的產,僅僅只是存款就有兩億日元之多?”
“啊,是這樣啊!”柯南恍然,心裡面又開始琢磨了。
要是舒允文有兩億日元的話,貌似確實沒有必要去拿楓葉金幣的樣子。
頓了頓,柯南忽然又開口問道:“允文哥哥,那位‘騎士’落合館長,是你勸他去自首的嗎?”
舒允文立刻回答道:“他是不是自首,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跟他又不。他要是去自首的話,肯定是因爲覺得自己罪孽深重,所以,想要贖罪吧……”
說話的時候,舒允文還手在柯南的上來去。
“喂喂喂!你幹什麼?”柯南被的心裡面發——
這個大叔臉,該不會有什麼很奇怪的癖好吧?
舒允文收回了手:“沒什麼,就是看你上有沒有裝什麼小型錄音機。你這個小傢伙,就是個心機boy,太特麼有心機了,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地被你設計了。不過,現在看樣子,你的上應該沒有裝小型錄音機。”
柯南無語地翻著死魚眼吐槽:“八嘎!誰會隨攜帶那種東西?”
“記者、律師、跟蹤狂,還有一些作家也會隨帶著,方便記錄靈。當然,還有一些噁心的偵探,也會用這種手段來獲取證據,對了,他們其實也可以被歸爲跟蹤狂一類的。”舒允文先給出了幾個答案,頓了頓,然後才又繼續說道,“至於落合館長的事嘛……我倒是知道,不過爲什麼要告訴你?你不是年偵探團嗎?有本事自己去查啊!”
“八嘎!”柯南繼續翻著死魚眼,又問道,“難道你就不怕落合館長把你和松下副社長招供出來嗎?你們兩個可是幫他掩蓋過證據的。他雖然是殺人罪,但不一定會死,爲了減輕自己的罪責,把你們兩個招出來,這種況,可是很常見的。”
舒允文翻了翻白眼:“他不會的。”
“哦?你這麼肯定?”柯南問道。
舒允文道:“因爲……他已經快死了。他的壽命,只剩下十天左右。”
“啊?”柯南滿臉驚訝,“你怎麼知道?難道說,你用了什麼手段,讓他只能活……”
舒允文狂翻白眼,沒等柯南把話說完就打斷了:“喂!小屁孩,我知道你們這一類人都很擅長懷疑別人。不過,拜託你懷疑我之前,先用你聰明睿智的大腦想一想,我有沒有必要那麼做,好不好?”頓了頓,舒允文才又說道:“我說,江戶川小盆友。話說,你當初難道就沒有懷疑過,落合館長爲什麼穿著厚厚的鎧甲,還能有力氣單手舉起真中老闆,用騎士劍把他刺在牆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