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締結脈的作用
在阿離無比擔心納蘭洺笙的時候,這家伙已經換上了寧薰染為準備的布麻衫,極其包地穿過峽谷,徑直向寧薰染的口走去。
看那姿勢,看那神,似乎真的把自己當了寧薰染的寨夫君。
一旁經過的人,看到這麼怪異的一個人,都忍不住停下手中的活,疑地打量著他,好像看到了怪一般。
口,寧薰染剛準備閉目養神,卻忽然聽到下面傳來一聲驚呼。
“大當家的,你的寨夫君回來了!”
什麼寨夫君?
寧薰染當即就愣住了,連忙從石床上坐起,走出口向下面一掃。
看到納蘭洺笙的那一刻,寧薰染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原來,納蘭洺笙穿一布麻衫后,竟然從路邊摘了幾把野花。
腰上別了一把,襟塞了一朵,甚至于連頭發上,都俏皮地了一朵花。
整個人看上去,如同一只剛剛從云南逃出來的花孔雀。
寧薰染:“……”
一陣呆愣之后,納蘭洺笙縱一躍,人已經來到寧薰染面前。
隨后,在眾人翹首以盼的目中,這家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又拿出一把鮮艷的野花,遞到寧薰染面前,還學著鞠了一躬,有禮有節地說道:“以花之名,獻吾真心。”
聽到這麻的話,下面的人馬上就開始起哄,不人都在歡呼著他們的大當家要有山寨夫君了!
而寧薰染卻在心里嘀咕著,不知道這家伙是從哪里學來了,怎麼會突然這麼麻?
想到這里,寧薰染并沒有接過納蘭洺笙手中的花,沒好氣地走到室.
“納蘭洺笙,你這家伙又想搞什麼鬼?”
走進去之后,寧薰染冷聲質問道。
納蘭洺笙搖了搖頭,“我只是想送花給你罷了,能搞什麼鬼?”
說著,納蘭洺笙促狹地著外,笑道:“這寨子下面,里里外外都是你的人,這里是你的地盤,我能搞什麼鬼?”
“那倒也是,這麼多人盯著。”寧薰染狐疑地說了一句。
“寧薰染,難道你長這麼大,沒人送花給你嗎?”納蘭洺笙盯著自己手中,這把送不出去的話,認真地看向寧薰染。
“送花?他們為什麼要送我花?黎島那些人整天看到我,就追著我打,恨不得將我碎尸萬段。”
“等到我了黎島圣后,他們就不停地結我,每天送各種奇珍異寶,可還真沒有人想到要送我花。”
說話的時候,寧薰染的語氣里,帶著幾分失落。
見這樣,納蘭洺笙連忙上前一步,連忙安道:“你失落什麼?現在不是有人送花給你了嗎?只是你不想收而已!”
聞言,寧薰染抬頭,白了納蘭洺笙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想收?”
說完后,在納蘭洺笙詫異的目中,猛地將那把花搶過去,看了兩眼后,隨手*進花瓶里。
一回頭,就恢復了極其傲的表,“我這不是瘦了?我們快些去吃飯吧,吃了晚飯后還有事要做呢!”
說完后,就直接拉著納蘭洺笙往外面走去。
一路走過去的時候,不人都張著納蘭洺笙,似乎很是好奇,這新來的小白臉,是不是真的會為大當家的寨夫君?
而這群人中,就有一雙狠的眼睛,狠狠地瞪著納蘭洺笙,恨不得將他撕下一塊來。
納蘭洺笙也察覺到了這道目,當即順著覺過去,就看到一張臉上有著刀疤的男人,正是剛才跑來糾纏寧薰染的那個人。
想來,這人就是其他人口中的極其猥瑣的刀疤臉。
就是這個人,一心覬覦寧薰染!
想到這里,納蘭洺笙瞇了瞇眼睛,眼里迸發出一抹危險的意味來。
看來,在峽谷里的日子里,他要格外小心這個臉上有刀疤的人!
吃飯的時候,納蘭洺笙小聲地問道:“寧薰染,那個臉上有刀疤的,是什麼人?”
聞言,寧薰染頭也不抬,淡漠地回應道:“他原是寨子里的二當家,但是我來了之后,之前的大當家就將一把手的位置讓給了我,他無奈之下只能屈膝在三當家的位置上。”
“那人招惹你了?你別搭理他,一個跳梁小丑罷了,蹦跶不出什麼來!”
說這話的時候,寧薰染的眼里是 掩飾不住的輕蔑。
見此,納蘭洺笙便不再說話了,低著頭繼續吃飯。
這寨子里的飯菜,自然比不上宮里的細。
但是對于納蘭洺笙而言,能夠和寧薰染一起坐著吃飯,吃什麼都是人間味。
吃過晚膳后,寧薰染隨便給他找了個,就讓他睡在里面。
納蘭洺笙沒有抗拒,乖乖地睡進這個里面。
四周散發著濃厚的泥土香,讓他有些不適應。
畢竟從小到大,他還從來沒有在這樣的地方睡過覺。
罷了罷了,等時機了,就將寧薰染帶走。
他可不想在這樣的地方生活一輩子!
寧薰染肯定也不想!
這樣一想,納蘭洺笙自己忍不住,樂呵呵地笑了笑,仿佛撿到了什麼大便宜一般。
……
第二日,阿離醒過來之后,枕邊已經沒有了軒轅子都的影。
“恩?一大早人就不見了?去干嘛了?”
阿離嘀嘀咕咕地念叨了一句,隨后便站起,收拾一番后,便往驛站樓下走去。
人還沒走到樓梯,就聽到軒轅子都的聲音,“你貿然來到東珀,只怕會出事吧?”
“你之前不是告訴我說,厲瑾寒說過,不準你踏東珀的境?”
隨后,鐘如塵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苦笑,回答道:“他是這麼說過,他揚言說只要我一踏東珀的境,就會讓我尸骨無存。”
“師兄,你放心好了,這里是邊境,厲瑾寒的人發現不了我的!”
末了,鐘如塵肯定地拍了拍軒轅子都的肩膀,示意他放心。
“那你突然過來找我,是想清楚了嗎?”軒轅子都又不確定地問道。
聞言,鐘如塵沉默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行,那你告訴我,你想怎麼幫我們?”問出這番話的時候,軒轅子都沒有毫客氣。
鐘如塵看了他一眼,最后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接著,鐘如塵拿出自己的隨玉佩,遞給軒轅子都,認真地說道:“師兄,你拿著這塊玉佩,去見東珀皇后慕傾禾,會幫你們勸說厲瑾寒的!”
“慕傾禾?”
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軒轅子都明顯愣住了。
東珀的皇后,不是“云卿”嗎?怎麼會慕傾禾這個名字?
而且,他覺得這個名字很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一般。
念出“慕傾禾”這個名字的時候,鐘如塵的眼里,帶著些許漣漪和愫,角卻溢出一抹苦笑。
看來,這個“慕傾禾”的東珀皇后,于他而言相當重要。
一時間,軒轅子都只覺得手中的玉佩燙手得很,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他總算知道,為什麼鐘如塵不愿意來到東珀。
原來是因為他心的子,已經了東珀的皇后。
從此天南地北,山水不相逢。
“我覺得,‘慕傾禾’這個名字,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
軒轅子都沉默了片刻后,語氣嚴肅地問道。
“師兄肯定聽說過。”鐘如塵倒是沒有任何瞞的意思。
“慕傾禾原本是東珀侯府家的大小姐,在厲瑾寒還為太子的時候,被冊封為厲瑾寒的太子妃,只是后面因為一些原因,被迫在煙花之地為生,改名為‘云卿’。為了掩人耳目,就不再用‘慕傾禾’這個名字了。”
說這話的時候,鐘如塵眼眶微微潤,大抵是想起了記憶中心的子。
旁人不知道他與那名子的過去,于他而言,卻是歷歷在目。
看到他這樣,軒轅子都也明白了大概,當即不再多問,將玉佩放回袖之中。
“我就說聽過這個名字,之前讓屬下調查東珀各大員的時候,就調查了侯府家的這位千金。因為是老侯爺最寵的孫,所以當時就記住了這個名字!”
軒轅子都說著,也不嘆了一口氣。
這時候,樓梯上有腳步聲響起。
兩人抬起頭來,就看到納蘭容離緩緩向樓下走來。
鐘如塵十分客氣,忙站起喊了一聲,“嫂子!”
阿離點了點頭,走下來坐在軒轅子都旁邊,輕聲問道:“你們在聊什麼呢?”
“沒聊什麼,如塵給我代一些事罷了!”
說完后,軒轅子都臉一沉,幽幽地看著阿離,沉聲質問道:“天尚早,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醒來之后,就看不到你,我怎麼睡得著?”阿離不答反問。
“睡不著也要好好睡著,休息不好怎麼上路?”
“沒事,反正趕車的人是你,我只要在馬車上睡一會兒就好了!”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讓坐在對面還是孤家寡人的鐘如塵,有些不自在。
咳嗽了兩聲之后,鐘如塵趕說道:“師兄,嫂子,我在東坡不便久留,就先離開一步了!”
站起后,還不忘提醒軒轅子都,“師兄,記住我說的話,拿著玉佩去找傾禾,會幫你們的!”
說完后,轉就要離開。
不過快到門口的時候,好像又想到了什麼,轉過來看向兩人,繼續補充道:“厲瑾寒這人,暴戾,幾乎沒有任何肋。”
“他唯一的肋,便是……慕傾禾。”
說完后,不等兩人回應,人就已經離開了。
等到他離開之后,阿離才回過神來,看向一旁的軒轅子都,“你師弟他,是決定要幫助我們了嗎?”
“應該是。”說著,軒轅子都拿出那塊質地溫潤的玉佩,繼續說道:“看來,如塵他和東珀皇后之間,確實有一段我們不知道的緣,否則他也不會說出,拿著玉佩去找慕傾禾幫忙的話。”
“我剛才在樓梯口的時候,已經聽到你們的對話了。”
阿離嘆道:“一個侯府的大小姐,為東珀的太子妃后,竟然又淪落到了煙花之地。”
“不知道的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所幸,最后還是了皇后,這一生也算是圓滿了!”
說完之后,阿離沒來由地慨了一句。
大概是因為想到了前世的經歷,所以在提及慕傾禾的時候,腦海中莫名地多了幾分共鳴。
“阿離也會心疼一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陌生人嗎?”
軒轅子都湊到阿離耳邊,輕聲問道。
“說不上心疼,只是慨兩句罷了。”
阿離笑了笑,沒再說話,和軒轅子都一同起,回了房間。
準備收拾一下,繼續往尚都出發。
與此同時,大峽谷里的崖壁上,納蘭洺笙一早醒來之后,寧薰染便追問著他,此行出來的目的。
聞言,納蘭洺笙無奈,只好說出了他們前往黎島,想要向黎島宣戰的計劃。
聽完之后,寧薰染當即翻了個白眼,冷冷地笑著,道:“我該說,軒轅子都太稚,還是你們太天真?”
“你這話什麼意思?”納蘭洺笙遲疑地問道。
“這話都聽不明白?黎島上面的那些東西,可是經過多年研究制造出來的,隨便拿出一樣就可以讓大陸為之一,你們竟然還想著向黎島宣戰?怕不是吃飽了撐的?”
寧薰染冷笑著解釋道。
聞言,納蘭洺笙皺起了眉頭。
顯然,他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
頓了頓后,納蘭洺笙還是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可是,姐夫他要救自己的爹娘啊!”
這一路上,喋喋不休的納蘭洺笙,已經從軒轅子都那里套了不話。
聽了納蘭洺笙的話,寧薰染嗤笑著搖頭,干凈利落地說道:“有什麼好救的?只要我還沒正式為黎島的圣,他娘就能活得好好的。”
“不過話說回來,在那個人手下活著,還真是生不如死。”
說著,寧薰染嗤笑道:“當然,一旦我為黎島的圣,和尊主締結脈,他娘就是死命一條!”
寧薰染說完后,還不忘得意地朝納蘭洺笙揚了揚眉。
顯然,那一日在寧梔然那里,已經知道了關于圣的很多事。
而一旁的納蘭洺笙,卻忽然想到,眼前的這個人,在為黎島的圣后,或許和自己就不會再有任何瓜葛了。
當下心里一堵,但還是強裝鎮定地問道:“尊主和圣締結脈,有什麼作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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