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北爬上杏樹上,找了個枝葉最茂盛的地方躲了起來,想了想,又下自己的一隻拖鞋遠遠的仍了出去,夜風微涼,吹得樹枝微微晃,發出沙沙的聲響,顧筱北又點害怕,又有點冷,但還是倔強的了服,靠在樹上開始假寐。
厲昊南把顧筱北拎到隔壁的房間,一個人氣鼓鼓的坐在臥室里,他要教育這個小丫頭,他要好好的教育一下這個小丫頭!
這個小丫頭整天的為所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現在什麼事都不聽自己的了,頗有點恃寵而的樣子,看來他真的是把寵壞了!
其實厲昊南和顧筱北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厲昊南如此的顧筱北的閑氣,只是因為他心甘願的認輸,他是那樣一個狠殘酷深不可測的人,只是他一直想讓著,只要他稍稍出些咄咄人,顧筱北就會應付不來的。
厲昊南悶頭在臥室里坐了好一陣子,慢慢的氣消了些,開始覺到冷靜寂寞,他靠在沙發里,一又一的吸煙,時間好像變的越來越慢,他心深有個聲音不停的囂,他知道,自己現在這個不是在懲罰顧筱北,而是在懲罰他自己。
最終,他困一般掙扎著起,走到客房門口,猶豫著握住門把手,最終還是拿出鑰匙開了門鎖,放小丫頭一個人在這裡呆一個晚上,他實在是不放心,也捨不得。
房門打開,厲昊南看著空的屋子心猛然的一跳,他大步進屋,把不大的臥室,衛生間迅速查看一番,沒有人,顧筱北竟然不見了!!!
厲昊南馬上就想到了顧筱北可能逃跑的方向,窗外的大杏樹枝葉葳蕤,像浸在夜的海里,黝黑如墨,這株樹長得太茂了,枝葉連綿,所以這是家裡監控的唯一死角,他知道,顧筱北也知道。
難道這個小丫頭是借著樹的地勢,又著跑了?
想到這些,厲昊南驚懼的擔心飆升的極點,他兩步奔到窗檯前,反的往樓下一看,看到了顧筱北的一隻拖鞋,厲昊南的臉猛然大變,心裡霎時被懊惱,焦急,悔恨充斥著,自己怎麼就這麼大意,這麼衝,怎麼就在盛怒中忘了這個房間有這顆樹,怎麼就忘了顧筱北是逃跑的慣犯!
現在且不說顧筱北跑到哪裡去了,就說這麼高的距離,跳下去豈不是要摔壞了!
他心慌意的想著這可怕的後果,本沒來得及看一眼近在眼前的大杏樹,轉頭就往門外跑去。
躲在茂枝葉後面的顧筱北,看著厲昊南臉沉的駭人,一雙黑眸迸發出的,嚇得大氣都不敢,雖然厲昊南沒有抬頭看過來,但依然異常張,剋制著自己,不要發抖,的雙手的抓住樹榦,不讓自己因為害怕掉到樹下去。
終於,看見厲昊南轉快速的跑了出去,一直聽到他下了樓,才心驚跳地站起。
知道厲昊南很快就會上人來到樹下查看,到時候人多眼雜,難保有眼尖的人會發現樹上的自己,迅速站起,使勁的往窗臺上蹦去,有些小的枝椏劃到了的臉,落到窗檯時腳好像扭了一下,疼的『嘶』了一聲,但這些都顧不上了,已經聽見了窗戶外面有腳步聲和人聲傳來,迅速的跳下窗檯,稍稍有些墊著腳跑到客房門口,探頭往走廊看了一下,屋子裡很一切正常,本就沒有厲昊南的影,很快地放下心來,幾步跑回了他們的臥室。
厲昊南站在樓下,手裡握著顧筱北一隻繡的拖鞋,太突突地跳著,沉的臉上帶著一讓人窒息的張,跟著他周圍的保鏢都已經很識趣的四下散開去找人,因為這些日子冼志明回了金三角老家探親,也沒人敢跟厲昊南說些混話。
跟著厲昊南邊的保鏢都是好手,行迅捷無比,不一會兒,就陸續有人回報,大門口的保安沒看見顧筱北出去,花園裡沒看見顧筱北,游泳池邊沒也沒看見顧筱北,花房裡沒看見顧筱北……
厲昊南一邊聽著手下的回報,一邊皺著眉頭往監控室里走,他要守在監控室的人迅速調出今晚的錄像,雖然攝像頭照不到被樹葉擋住的窗口,但樹的下面是可以照到的。
厲家的監控設備堪比國白宮,厲昊南知道自己做的事危險,而他又生多疑,自己唯一可以安眠的地方,自然是要做到周的風雨不,這裡別說是一個大活人,就是一隻螞蟻也不可能隨便的溜出他的掌控。
可為什麼在監控會看不到顧筱北一點兒的影蹤呢?
厲昊南由剛剛的心浮氣躁慢慢的冷靜下來,他按照目前的況和顧筱北的格開始想,應該無藏才對啊?可是會在那兒呢,是不是他在什麼地方疏忽了?大意了?
他閉上眼睛,讓自己鎮定下來,驟然間他的腦海里閃過了一個可能。
如果他沒有想錯的話,就應該只有那麼一個地方可以讓匿而不被發現。
這個可惡的小丫頭!
他暗罵自己愚蠢,如此簡單的道理,他應該早就想到了,但關心則,英明神武的厲昊南一遇見顧筱北,就變的連普通男人都不如。
厲昊南大步的奔回樓上,來的客房的窗前,看著枝繁葉茂的大杏樹,微一低頭,就被窗臺上一片小小的殘葉吸引了視線。
他只覺得心驟然的一松,顧筱北,竟然跟自己玩起了捉迷藏!他的眼裡帶上一抹明顯的笑意,慢慢悠悠的走到臥室門口,靠在門旁,看著床上微微隆起的被子。
這個小丫頭,不是想跟自己玩嗎,他就陪多玩一會兒,但只能是一小會兒!
厲昊南了鞋,著腳踩在地毯上,悄無聲息的走進屋,靜默的坐到床邊的貴妃榻上,看著蒙著頭躲在床上的顧筱北。
顧筱北躲在被子里,剛剛還聽見了樓下有間或的聲音傳來,現在怎麼毫無聲息了,四周安靜的像是一個墳墓,厲昊南是出去尋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