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面前的電腦,臉上冷漠,「請你出去,我要修改報告了。」
只有一個小時的修改時間,修改後還得給上頭的人檢查。
「九思,是不是傅淅川對你說了什麼?我記得今天之前,我們的流還很愉快。」
他慢慢朝著霍九思靠近,目探究。
霍九思抬頭,看著自己被他抓著的手,利落的反扣,「我不喜歡別人手腳,不管這個人是誰。」
徐轍的手被突然反扣在桌上,指節被摔得很疼。
他蹙眉,突然發現自己小瞧了這個人。
霍九思收回手,並不打算徹底撕破臉面,「我會申請換夥伴,還希你自重。」
的語氣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餘都不曾灑到他上一分。
徐轍不有些挫敗,他輸給了傅淅川這個頭小子。
傅淅川在同齡人中,也許真的算優秀的類型,他的公司雖然還在上升階段,但已經引起了不競爭對手的注意,前途不可限量。
但是他還年輕,至在里,他是不的。
而徐轍和傅淅川不一樣,他早就調查過傅淅川了,這個人的年一片漆黑。
他學過心理學,勉強能夠分析傅淅川的心理,這個人時不時的小脾氣,小心機,都是對自己不自信的表現。
他對霍九思確實很好,但這種好會變一把雙刃劍。
因為霍九思無法回應同等程度的好,傅淅川的心理防線早晚會崩潰。
徐轍起,眼神冷凝,這種事急不來,他且慢慢看著好了。
等他走了,霍九思敲擊鍵盤的手指才頓了頓,腦子裏一團麻似的。
過了一會兒,有同事走了進來,向請教了一個問題。
很快就拋下徐轍的事,隨便指點了兩下,將報告修改完畢后,點了上傳。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那邊就發來了郵件,報告通過了。
霍九思鬆了口氣,連忙拿過一旁的包包出門。
走到研究室的大門外,傅淅川果然還在,這會兒他雙手兜,安靜的靠在黑的汽車上,彷彿要和這樣的黑暗融為一。
霍九思加快腳步,走到他的邊,「行了,回家吧。」
傅淅川手捧了捧的臉,他的手很溫暖,「你的臉怎麼這麼冰,難道研究室里沒有空調麼?」
「就修改了一會兒報告,沒有開空調。」
霍九思和他上車,汽車剛到家門口,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彷彿時時刻刻都不消停。
傅淅川的臉已經有些不好看了,但還是沒有說什麼。
這次好像不是研究室的事,聽的語氣,應該是同事。
等掛了電話,他嘀咕道:「這次又是什麼事?」
霍九思下車,抓住了他的手,「平安夜的時候,有同事跟我一起出差,他現在到了機場,手機快沒電了,問我這裏有沒有數據線,他想過來充會兒電。」
傅淅川的腳步瞬間停下,臉漆黑的看著,「霍九思,你答應了?」
他很連名帶姓的這麼喊,現在臉這麼嚴肅,估計是生氣了。
霍九思點頭,有些不解,「同事之間相互幫助而已。」
「你看看現在幾點了?他一個大男人,需要到一個人家去充電?恐怕這個充電不是指的手機吧?」
「淅川!」
霍九思的語氣加重了一些,眉頭蹙了起來,不喜歡他的怪氣。
傅淅川這會兒也不甘示弱,腳步匆忙的走在前面,「你的同事是不是還不知道你目前和男朋友同居,他要是知道,今晚就不會給你打電話,而且我猜啊,今晚我要是不在這裏,他待會兒肯定就要說錢包丟了,家裏的鑰匙在錢包里,無可去,問你能不能收留他一晚。」
傅淅川說著,心裏堵得不行,「霍九思,你一點兒都不了解男人,就像你不了解徐轍一樣,你也不了解沈殊,你從來沒在男人的上花心思,這就是我最擔心你的地方。」
他一邊說,一邊有些恨鐵不鋼的咬牙,「反正這次我是真的生氣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霍九思頓在原地,看到他就要進電梯,連忙跟了上去,「淅川。」
喊了一聲,著急的抓住了他的手。
傅淅川鬧脾氣歸鬧脾氣,也不可能真的甩開的手。
這會兒他將頭撇向一邊,滿臉都寫著——還不趕來哄我。
他的皮很白,睫也很長,平時他都是溫的。
霍九思嘆了口氣,踮起腳尖,在他的畔吻了吻,「淅川,我和他沒什麼,就是普通同事。」
顯然沒有抓住傅淅川生氣的點,傅淅川也有些無力。
他將人抱在懷裏,語氣放了一些,「九思,我不是懷疑你和他的關係,我相信你,可你對男人沒有設防,會讓我時刻都膽戰心驚,我害怕突然出現一個有點兒手段的人,也許他就真的把你給勾走了。」
說話間,霍九思的手機又響了,原來是那個同事已經到了,說是打車過來的。
聽到這,傅淅川的臉上又有些嘲諷,「從機場打車過來要花不錢,我要是他,就自己去路邊隨便買個充電寶。」
他說完,抓住霍九思的手,「我跟你一起去見他。」
霍九思沒有辦法,眉心,「好。」
兩人走到樓下,那裏果然站了一個男人。
男人大概沒想到霍九思的邊會有人,愣了一下,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九思,抱歉,是不是打擾你了。」
霍九思剛打算開口,傅淅川就手摟住了,「確實有些打擾我們了。」
男人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尷尬,這會兒似乎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霍九思拿出了剛剛到樓上找到的充電寶,還有一數據線,「你看看可以給手機充電了麼?」
男人低頭接過,連試都沒有試,灰溜溜的上車,「改天再還你,今天真是抱歉。」
等他走了,傅淅川冷哼一聲,「看到了麼?人家就是黃鼠狼給拜年,不安好心。」
霍九思覺得好笑,仔細反思了一下,嘆了口氣,「淅川,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到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