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嫿回來的第二天,就有麻煩找上門了。
鄉下的幾個表姐表哥,一大早就來了霍家,說是要把兒子兒寄養在這裏。
霍家很像今早這麼吵鬧,幾個親戚的手裏都牽著一個小孩子,看著別墅的目滿是貪婪。
這幾個都不是什麼好人,平日裏只知道吸老人家的,在老人生病之後,更是沒有出過一分錢,也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消息,知道現在嫁了一個好人家,所以不遠萬里的帶上家裏的小孩子,想來這裏投靠。
「時嫿,你也知道城裏的教育比咱們農村好一些,你以前在鄉下的時候,咱們可沒幫助你,不能現在嫁了一個好人家,就不認咱們這些窮親戚了啊。」
「就是啊,京都房價很貴,縣城裏的學區房也炒到一萬五一平了,我們哪裏買得起,有句話再窮不能窮教育,反正你現在有錢了,就當幫襯幫襯我們這些親戚,等以後孩子長大了,不會忘記你的恩。」
「這房子就是大家常說的別墅吧?時嫿你出息了啊,竟然在城裏有別墅了,我們的臉上都跟著沾了。」
時嫿的心裏彷彿有場海嘯,洶湧澎湃,劇烈起伏,但是沒有表現在臉上。
在鄉下,最不喜歡的就是面前的這些人,只要外婆的房子裏有好東西,他們就會群結隊的把東西拿過去,外婆人又老實,念著都是自家人,也不好說什麼。
而且媽媽在走之前,留下了一筆錢,這些年親戚們一直都在打那筆錢的主意,但是外婆死活都不肯把錢拿出來,被人指著鼻子辱罵了很長時間,家裏也被翻得一片狼藉。
這群親戚就是吸的螞蟥,今天竟然還有臉找上門來!
看著幾個孩子在家裏蹦蹦跳跳,一臉憧憬,毫沒有把自己當外人的覺悟。
也是,這種人教育出來的孩子,也沒什麼家教可言。
時嫿坐在椅上,心裏有些慶幸,幸虧一大早唐夫人和霍琴琴就出門了,不然上這些人,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大表姐,你想把孩子寄養在這裏,那你每年打算出多錢呢?」
開口,臉上沒有毫怒氣。
「大家都是親戚,這個時候說錢真是太見外了,就算我們給,時嫿你也不好意思要啊,我們可都是你的長輩。」
時嫿的角勾了勾,這種話都能說出來,不要臉。
敢這是把當免費的提款機,讓負責孩子的食住行,還不能收一分錢。
「就是啊,時嫿,你是京都大學畢業的高材生,該知道尊老吧,這些孩子都聽話的,在你的教育下,以後肯定能有很好的發展,說不定大家都能考上京都大學呢,那咱們可就宗耀祖了。」
時嫿看著幾個人臉上的喜,眉眼淺淡,「難不還打算讓他們在這裏上學?在這裏上學可是很貴的。」
「那當然啊,城裏上學多好啊,以後孩子就是城裏人,聽說你婆家有勢力的,以後給孩子們找個職位噹噹,大家都是一家人嘛,互幫互助。」
「再貴不是還有你幫忙麼?咱的孩子要上就得上貴族學校,就是電視里說的那種,以後還能在裏面結富二代,你現在畢業了,每個月的工資至一萬起步吧,費用的問題你先解決下,以後你就是孩子的半個媽,他們出來了還能孝敬你。」
時嫿笑了笑,到底多厚的臉皮才能說出這句話。
「你們的意思是,讓我給你帶孩子,養孩子,以後還要負責孩子的教育,這中間你們一分錢都不出是麼?既然這樣,你們生孩子幹什麼啊,當初就該把他們牆上,何必浪費大家的時間。」
時嫿的話可謂是毒,但是話糙理不糙。
幾個人一聽,瞬間就生氣了。
「時嫿,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還有沒有教養,還是京都大學畢業的呢,我呸,學校就教育出了你這種敗類!」
「你這是攀上豪門就不認娘家的親戚啊,我們會把這件事告訴外婆,讓好好教教你。」
「你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的表侄兒上差學校!你還有良心嗎?!
時嫿低頭玩著手指甲,不把他們的叱責放在心上。
這副態度,更是讓幾人生氣,大家在沙發上一坐,似乎這件事不解決,今天就不走了。
時嫿的心裏百轉千回,其實下樓看到這群親戚的時候,有些困。
這群人怎麼能這麼輕易的進霍家,還堂而皇之的坐在沙發上?如果不是唐夫人授意,恐怕他們連門檻都踏不進來。
唐夫人說過,以後不會再為難,但是今天這事兒,算不上人家的為難,人家只是為這些奇葩親戚提供了方便而已,並沒有主找麻煩。
時嫿現在很確定,唐夫人是想看看會怎麼解決這件事。
「好,我同意你們的孩子寄養在這裏。」
淡笑著說道,果然看到幾個表姐表哥的臉上都出了笑意。
「如果你們也同意的話,那現在就跟我去派出所把名字給改了,以後孩子不能再跟著你們姓,他們得姓霍才行。」
客廳里坐著的幾人瞬間就急了,「怎麼孩子就跟你們姓了,這可是我們的孩子!」
時嫿挑眉,「你們不是要把孩子過繼給我和我的老公麼?」
幾人又開始狡辯,臉上都是怒氣,「只是讓你幫忙照顧一段時間!」
時嫿笑了,眼裏有些諷刺,「那我幹嘛要照顧別人家的孩子啊,別人家的孩子沒爹沒媽麼?」
幾人的臉瞬間更加難看,「你一口一個別人別人的,大家的關係就疏遠了,在座的好歹都是你的表姐表哥。」
來之前,幾人很有信心,以為自己的兒子馬上就能躍龍門,結果時嫿竟然整這一出。
「表哥?表姐?我見你們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清,我和你們什麼關係需要給你們帶孩子?生了不養就扔孤兒院去!當我這裏是做慈善呢?送客!」
的話剛說完,霍家的保鏢就站出來了,將幾個人強行攆了出去。
幾人的裏一直說著難聽的辭彙,滿臉難堪。
時嫿的眼裏熠熠深沉,眉梢寒冷的氣息彷彿能結冰霜。
這些奇葩親戚怎麼會知道嫁了好人家?
這樣的念頭剛出來,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時強打來的。
大概知道和邢淼鬧掰的事了,這會兒忙著過來勸。
時嫿的角凜冽著不聲不響的寒芒,按了接聽鍵。
「小嫿,今晚回來吃個飯吧,聽說你和你媽有點兒誤會,咱們坐一起,把誤會解開。」
「時強,你說的什麼話,我媽早就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此時正在氣頭上,時強這是撞刀尖上了。
時強被一堵,嚨瞬間乾發,「我再怎麼都是你爸爸,你這是跟我說話的態度?小嫿,你邢阿姨不管做了什麼,那都是為了你好,你們一個是我的兒,一個是我的人,我這個當爸爸的,自然要為你們調解,今晚回來一趟,有什麼誤會當場說清。」
時嫿冷笑,上一次算是和邢淼徹底鬧翻,多虧霍權辭允許行駛總裁夫人的權利,才能讓人過去保護外婆,有了霍權辭的人在那邊保護,相信邢淼也翻不出什麼風浪。
既然如此,何必繼續忍氣吞聲。
從今天開始,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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