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不是那個什麼,那個那個什麼……”張梨花吭哧了半天沒想出來“你們朝臣老說的那句話是什麼來著?”
虞允文茫然:“……請斬楊沂中?”
哎呀,好兇殘。張梨花一拍桌子惱道:“——凡事必有初!”
虞允文明白了,他琢磨了片刻:“我正好沒妻……”
張梨花的臉約黑了一個度。
“然后流離多年,家也知道朝臣大多沒有適齡的小娘子……”
張梨花的臉愈發和爹像了。
虞允文的聲音約染上了點笑意:“所以這不是巧了,千里姻緣一線牽,同榜的也沒哪個和咱一般了。”
張梨花臉一緩,又變得和虞允文有夫妻相了。回味了片刻回味過來,好探花,沒說到底為什麼同意。杏眼一瞪,盯著燈下虞郎,燈下看人越看越沉醉,虞郎不愧是張梨花認定的人間琢玉郎,半天氣兒也生不起來。蹭過去,環著人脖子著背,附耳說話也就罷了,無意間呵著氣兒搔人耳廓,活一急登徒子:“之前你講給我的《清平調》第一句怎麼說來著?”
——一枝紅艷凝香,云雨巫山枉斷腸。
斷腸的虞舍人第二天還得起個大早,臨行前極其有夫妻相地黑著臉低頭盯著抱著被子睡得香甜的娘子看了一會兒。遇上同年還被問了句:“怎麼你也扶著腰帶,和延安郡王學起來了?”
虞允文想起能隨軍上馬殺敵的郡王夫人梁紅玉,莫名覺得自己以前對那獨一無二的玉帶其實酸的很沒必要。
凡事必有初,估計當時泰山綁了他虞允文,也是他在一眾同年里格外雄偉高大些罷。
酣睡到日上三竿的張梨花不曉得夫君百轉千回的心思,一臉饜足地用了飽飽的午膳。說是說呢,自從嫁了來著實睡得香甜。怎麼說人家也是個探花郎,張梨花總這麼目不識丁的也不是個事兒。于是尋了書看,看甚麼“神生涯原是夢,小姑居本無郎”的詩還好,若紙上寫個“鄭伯克段于鄢”,好了,連午憩的習慣都給養出來了。再若是看那邸報上什麼原學,什麼公式,說那就是蒙汗藥,專門蒙這樣的。
張梨花愁啊,你說就像爹,那若是個小子豈不得像娘?那可怎麼行?!于是咬牙堅持把虞探花口中所謂“基礎”的書讀完了,讀起邸報筆記來,剪報做的比日理萬機的虞舍人還詳細。后來虞允文教兒子讀書氣狠口不擇言的時候就會說:“你還不如你娘!”
張梨花往往在旁邊盯著耍賴不想學針線的兒慍怒:“你這耐還不如你爹!”
然后他夫妻倆來個面面相覷,最后虞允文無可奈何又難免好笑地扶額糾正:“是耐心……”
耐心就耐心,耐又怎麼了?偏你虞探花聽得真!張梨花揮手趕走幾個鬧哄哄的小孩兒,找了半天從瓶里扯了朵梨花扔過去。虞允文輕輕巧巧地接住了問:“這又是什麼道理?”
當年虞探花探得什麼花?張梨花可記得清,端的是那時節里難見的、汴京城頂紅頂艷的海棠花!
“什麼道理?一樹梨花海棠的道理。”
然而虞探花不是當初還能害臊的小年輕了,探花郎的俊臉上帶著促狹:“一樹梨花海棠又用錯了。”
“偏用錯,用錯怎麼著,”張梨花理不直氣也壯,“使不得嗎虞探花?”
使得啊,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
這還是他這頂頂有才的虞允文給他娘子解釋的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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