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跟老爺子一起吃的,他們倆昨晚沒回家,商景晤今天一整天又沒去公司,老爺子不得要多問幾句。
商景晤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何奕興高采烈地跟老爺子說:“我們昨天玩游戲去啦,然后玩得太累了就睡了好久,老公早上還賴床了呢。”
老爺子聞言,頗興趣地看向商景晤,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像何奕說的這樣。
商景晤不自在地別開視線,含糊其辭地解釋道:“昨天……比較累,所以今天多休息了一天。”
老爺子很久沒見過他這種遮遮掩掩的樣子,心里正有所懷疑,又看到何奕指著商景晤的耳尖問:“老公你這里怎麼紅啦?很熱嗎?”
商景晤一副氣急敗壞地樣子拍開何奕是手,見他又要說話,連忙捂住了他的的,何奕不服氣地瞪圓了眼睛看著他,嗚嗚啊啊地表達自己的不滿。
老爺子看著他們夫夫倆打鬧的場景,笑得眼睛瞇了一條。
見何奕不僅很快落了下風,還被商景晤欺負得看起來很可憐,老爺子連忙打圓場道:“行了行了,景晤你別太欺負小奕,吃飯,吃飯。”
商景晤警告地看了何奕一眼,然后才松開手。
何奕了口氣,怕商景晤再來捂他,連忙表面態度道:“我不說話了,不說了,我吃飯。”
商景晤臭著臉給他掖了掖餐布,然后又幫他挑起了魚刺。
老爺子在旁邊不聲地看著,心里熨帖得不行。
飯后老爺子把商景晤留下來問了一下商景昀的事,白天商行之來他這里告狀,說商景晤是存心針對商景昀,老爺子當然相信商景晤這麼做有自己的理由,但還是要問一下走個過場。
“他也不小了,在這邊有二叔慣著,天天跟一堆狐朋狗友在外面胡混,我送他出去是想磨一磨他的子,過段時間會給他換個條件好一些的地方。”商景晤冠冕堂皇地說。
老爺子不知信了沒有,沒再追問下去,而是換了個話題:“那何家又是怎麼回事?”。
“他們做了不該做的事。”商景晤冷著臉說。
老爺子仔細觀察著他的表,猜測道:“欺負小奕了?”
商景晤嗯了一聲,然后突然說:“爺爺,上次您說的那個醫生,能把聯系方式給我一下嗎?”
老爺子懷疑自己是聽錯了,不敢置信地問:“景晤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麻煩您把上次提到的那個醫生的聯系方式給我。”商景晤重復道。
“你、你愿意去看醫生了?”老爺子差點喜極而泣。
商景晤忙道:“爺爺您別激,小心。”
老爺子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緒波過大,他深呼吸了一下,又手了口,稍微穩定了一下緒才說:“聯系方式等下我讓老李給你,你……好好去看看,醫生說是有希恢復的。”
商景晤點了點頭,從李叔那里拿了醫生的名片就回去了。
老爺子看著商景昀坐在椅上離去的背影,不自覺落了兩行濁淚。
他等了整整十四年,終于等到這孩子愿意從那場事故的影中往前走了。
十四年前,在商景晤生日的前一天,他父母打算帶他去國外度假,結果在去機場的路上遭遇了車禍。
車上包括司機在有四個人,最后只有商景晤活了下來,卻也落下了雙殘疾的病。
老爺子忍著突然失去兒子和兒媳的悲慟,給商景晤找了很多醫生,想要治好他的。
可是商景晤在醫院醒過來之后聽說父母都不在了,無論如何也不肯接治療,甚至有過輕生的行為。
老爺子怕他想不開,又心疼他小小年紀就突然失去了父母,于是推掉了工作和家里的各種事,每天住在醫院親自陪在他邊,可是過了好些天也不見有什麼起,老爺子甚至放下長輩的份,苦苦哀求著他讓他好好活下去。
后來商景晤沒再試圖輕生,卻依舊不愿意治療自己的雙,一拖就拖了十幾年,這件事幾乎了老爺子的心病。
他眼睜睜看著那個原本意氣風發又熱運的年失去了奔跑的機會,每天在椅上度日,子也越來越沉,后來雖然在生意場上有所就,可是年紀輕輕就活得像將行就木的老人一樣,上一點人氣都沒有,這讓他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接。
要不是他信了算命先生的話強行定下了那場婚事,這孩子恐怕還是之前那副樣子,那樣的話他要是那天走了,恐怕都沒法面對九泉之下的兒子和兒媳。
好在現在有了何奕,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老爺子欣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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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何奕去上學的時候又見到了阿虎,商景晤怕他在學校里再出什麼事,特意把阿虎調了回來。
何奕對阿虎比較悉,這次沒有拒絕讓阿虎跟著。
關于小文的人際關系調查阿虎其實已經完得差不多了,小文的全名程文,因為皮比較白凈,人又很瘦,所以顯得比較年輕,大家平時都他小文,其實他年紀也不小了,馬上要三十了,由于平時工作比較忙,目前還沒結婚,也沒有固定往的友或者男友。
阿虎調查了他的家庭員,發現他爸爸有賭癮,而且賭癮很嚴重,幾乎每天都泡在賭場里。
本來商家給他開的工資是足夠他一家老小好好過日子的,可是他寄給家里的錢都被爸爸拿去賭了,還欠了一屁債,所以他就沒再往家里寄錢。
可是前段時間他媽媽突然查出了尿毒癥,需要一筆對普通人來說數額不小的治療費用,他籌了一筆錢寄回去給他媽媽看病,結果又被他爸拿去賭了,而且這次還欠了一大筆高利貸。
催債的聽說他在給大戶人家打工,天天大搖大擺地上門要錢,不給錢就無所不用其極地擾他父母的生活,程文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賠進去也沒能堵上他爸弄出來的這個窟窿,然后沒過多久他的賬戶就多出了一筆來路不明的錢,打款方的真實份目前還沒調查出來。
商景晤看完報告,又吩咐手下的人繼續去查程文的父親是怎麼染上的賭癮,他明明記得以前是沒有這回事的,不然他早就應該發現了。
后續的調查結果出來之后,商景晤毫不意外地發現程文父親是被人故意引才慢慢染上的賭癮,距離現在也就小半年的時間。
那個給程文匯款的賬戶最終查到了一個徐曉東的人上,而且引程父去賭也跟他有關,更加巧合的是這個人在國慶期間跟商景晤他們去了同一個地方,還住在同一家旅館,火災后便沒了消息,也沒再回國,所以目前查不到下落。
另一方面,程文的尸檢報告也出來了,是溺死的每錯,可疑的是他生前服用過一定劑量的安眠藥,藥劑分跟商景晤中檢測到的完全相同,這讓人沒辦法不懷疑他是被人下了藥扔進海里的。
因為線索斷在了蹤跡不明的徐曉東上,商景晤便讓人繼續去查他在國時的人際關系,還有平時都跟什麼人有過資金往來。
這個名字在原著小說里也沒有出現過,商景晤原本以為躲在幕后控徐曉東的人是商景昀,沒想到最終查出來跟徐曉東有資金往來的是商行之的下屬。
商景晤這次沒跟商行之客氣,直接把證據甩到他面前,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商行之不明所以地翻看了一會兒文件,當即一臉怒容地否認道:“不是我!這不是我做的!景晤你難道還不相信二叔的為人嗎?我什麼時候害過你?”
商景晤冷笑著反問:“是嗎?”
其實十幾年前的那場車禍他就一直懷疑跟商行之有關,因為當時最有機對他父母下手的人就是商行之,他爸死了按理說商家就該到商行之手里,只不過他的長速度太快,再加上老爺子有意照顧他,所以才把權力到了他手上。
為此商行之一直心懷不滿,這一點連瞎子都能看出來。
可是這些年來商景晤一直沒能找到任何證據證明那場事故跟商行之有關,所有跡象都表面那場車禍就是一次純粹的通事故,就連那本書里都沒提到他父母的死是否是商行之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