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見這譚婆一大把年紀,說話卻跟小孩子一樣,心裡都不想笑,但考慮到對方是武林前輩,就連幫主對都很尊敬,因而只能強忍著笑意。
吳明和段譽謝過之後相視一眼,乘著譚婆說話之際,跟喬峰暗暗打了個招呼,隨即向王語嫣和阿朱阿碧那邊走去。
兩人並非丐幫中人,現在見來了好幾位武林前輩,吳明和段譽自然覺得呆在喬峰旁邊不是特別合適。
見吳明走過來,王語嫣心裡莫名張,想要開口打招呼,卻是心跳的厲害,反而臉一紅,低下了頭。
阿朱心細如髮,王語嫣今天的種種怪異表現都瞧在眼裡,知道應該是對吳明產生了好,心裡卻是爲高興。
自家公子的心思,阿朱知道的很清楚,全然不在這王姑娘上,就算王姑娘真嫁給了他也沒什麼幸福可言,倒不如及早。
然則轉念之間,阿朱又覺得心裡忽然泛起一酸酸的覺。
哪個年不鍾,哪個不懷春。
每個孩心中都有一個夢,盼自己的人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英雄。
吳明不僅俊逸、舉止得,同時還武功高強、聰明絕頂,唯一的缺點就是年紀稍微小了一些。
阿朱正值妙齡,這兩天跟吳明接下來,心裡不由自主就有了一喜歡。再加上吳明之前跟喬峰有難同當,表現出來那種有有義的英雄氣概,越發讓阿朱心裡覺得,這就是自己心中一直要找的那個男人。
正患得患失間,只聽段譽上前道:“王姑娘、阿朱、阿碧兩位姐姐,丐幫的事似乎越來越多,咱們是避開呢,還是繼續在這裡看熱鬧?”
王語嫣皺眉道:“咱們是外人,本來是不應該窺視別幫的機大事,只是……他們不是說馬伕人要到了嗎,或許接下去他們商量的事跟我表哥有關,所以我想繼續留下來聽聽。”
說到末了的時候,王語嫣忍不住斜眼瞥了吳明一下,心中極爲矛盾,不知道此番留下了,真是爲了表哥呢,還是爲了能夠跟吳明多呆一會兒。
總之,王語嫣此時的心很複雜,也很,時不時就會產生思想鬥爭。
段譽詫異道:“之前那白執法不是說馬副幫主是全冠清殺的嗎?應該跟你表哥沒什麼關係了。”
吳明覺到王語嫣看了自己一眼,心裡暗暗欣喜,知道自己的表現終究是引起了人的垂青,於是他微笑道:“二哥,王姑娘留下來聽聽也好,這次來了這麼多的武林前輩,是能夠增長很多見識的,至於安全方面,有我們在,必定能護得們周全。”
正說話間,杏林外又來了五個騎馬的人,他們年紀都不大,一樣的濃眉大眼,相貌看起來很像,年紀最大的三十多歲,最小的二十幾歲,一看就知道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這五人不是天龍裡重要的人,吳明自然不記得他們是誰。
這時只聽吳長風大聲道:“泰山五雄到了,好極,好極。什麼風把你們兄弟五個都吹來了?”
聽吳長風這麼一說,吳明也立即想起有這麼五號人,乃是泰山單家子弟,武功似乎還算過的去。
“吳四叔您好,我爹爹也來啦。”搶先說話的是泰山五雄中的老三單叔山,跟吳長風十分稔。
“啊,當真,你爹爹也來啦,那好。”吳長風臉一變,這泰山五雄的父親乃是“鐵面判”單正,剛正不阿,若是聽說自己犯錯,說不定會讓自己難堪。
正擔心之間,又有一騎飛快進林中,只見馬上之人穿長袍,滿面紅,讓人一見之下就有鶴髮之。
泰山五雄連忙上前牽住馬頭,這人正是“鐵面判”單正,只見他輕飄飄跳下馬來,向喬峰拱手道:“喬幫主,單正不請自來,打擾了。”
喬峰連忙抱拳還禮道:“若知單老前輩大駕臨,本人早該遠迎纔是。”
之前那騎驢怪客忽然怪氣道:“好啊,鐵面判來了就該遠迎,我鐵屁判來了,就不該遠迎嗎?”
衆人聽到“鐵屁判”這個綽號,都不由哈哈大笑,天下還有人這個的嗎?
就連王語嫣和阿朱阿碧也不莞爾。
吳明卻是知道此人乃是趙錢孫,喜歡作怪,有點類似於神鵰裡的周伯通,是個十足的老頑。
老爹被人調侃,泰山五雄臉一變,只是父親都沒有發話,他們做兒子的也只好下心裡的怒氣。
單正涵養極好,加上捉不這怪人的來歷和目的,也就不當回事,朗聲說道:“請馬伕人出來敘話。”
吳明的功力甚高,其實早就聽到杏林外面還有人在,此時隨著聲,果然從外面很快擡進來一頂轎子。
兩名轎伕健步如飛,來到衆人跟前後,隨即放下轎子,然後揭開帷幕,轎中緩緩走出一名全縞素的婦。
吳明常年住在古墓,善於黑暗視,眼何等銳利,雖然現在是黑夜,但依然將這馬伕人的面貌看了個清清楚楚。
這馬伕人果然極,雖說跟王語嫣這等絕品子尚有差距,卻勝在有一人的風韻,加上穿著一素白的孝服,臉上楚楚可憐,尤其能夠勾起男人心中的那弦。
吳明心中不由暗歎,難怪全冠清和白世鏡都做了的下之臣,果然有些姿,可惜雖然外表甚,心卻是十分狠毒,不僅善妒,而且怨心極重,絕非男人的佳偶。
可憐段譽的老爸段正淳雖然盡風流,卻是遇人不淑,幾乎每個相好都是心狠手辣的子,而他又沒有降服子的手段,難怪在天龍中最後以悲劇收場。
不過,吳明倒是佩服段正淳泡妞的本事,每個子雖然恨,但都又被他迷得團團轉。
正尋思間,馬伕人卻是蓮步輕移,低頭向喬峰盈盈拜了下去,上輕聲說道:“未亡人馬門溫氏,拜見幫主。”
喬峰心裡雖然起疑,但卻沒表現出來,還了一禮道:“嫂嫂,有禮!”
馬伕人道:“先夫不幸亡故,多謝幫主和衆位叔叔伯伯幫忙照料喪事,未亡人銘於心,在此謝過。”
的說話聲音十分清脆好聽,加上有一子楚楚可憐的味道,讓人聽來不自就會產生憐惜之。
王語嫣輕聲道:“唉,這馬伕人年紀輕輕就了寡婦,倒也可憐的。”
吳明輕輕搖頭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王姑娘,待會你就會知道,這馬伕人真的不值得可憐,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只是可惜了馬大元這個一心爲幫的好漢。”
王語嫣驚詫道:“吳公子,難道你知道其中的幕?”
不僅王語嫣震驚,就連段譽和阿朱阿碧也是十分驚訝,都在等待吳明的答覆。
吳明微微一笑道:“這是自然,不然我怎麼會胡評價呢,反正你們等著好了,我會一步步揭開的真面目。”
吳明說話的時候悄悄擡眼向白世鏡看去,發現他的目不時瞥向馬伕人,眼眸中竟然有一恨意,必定是埋怨對方又這麼短時間又找了一個男人。
雖然這人已經被他殺了,但他的心中肯定會有疙瘩。
吳明暗暗冷笑,不知道等會他被揭穿通殺人的真相時會是如何一種臉。
這麼想著,吳明不由沉,該如何揭發他們之間的呢?畢竟自己雖然知道真相,但若說要拿出確鑿的證據,卻也是本拿不出來。
忽然,吳明腦海靈一閃,想起了曾經得到的易容。
古人最是怕鬼,特別是心裡有鬼的人尤其如此。
如果自己扮已死的全冠清出現的話,必定能夠揭穿馬伕人通的真相。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從未易過容,加上變聲之還有待加強,這件事又十分重要,容不得閃失,隨即他就想到了阿朱。
對,就這麼辦。
吳明興之下,當即用傳音告知了阿朱,阿朱本就特別喜歡喬裝打扮,再加上心裡早就喜歡上了對方,自然更加願意去做。
於是兩人找了個藉口,隨即出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