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墨忙著裁減兵員時,中原戰局再生變故。
八月,先是董卓進攻張角不利,無功而返,朝廷只能要求皇甫嵩率部北上;因爲路途遙遠,還沒等皇甫嵩率部趕到,張角已然病死。
黃巾迎來最黑暗一天。
不想,張角頭七剛過,接替張角的地公將軍張樑就宣佈,原太平道客卿兼幽州黃巾軍渠帥秦墨不遵教規,即刻驅逐出教,再與黃巾沒有任何瓜葛。
天下大譁,謠言四起。
更加奇怪的是,針對此事,黃巾軍各路渠帥,除了已經率部進駐翼州的程遠志囂了幾句,其他人都罕見選擇了沉默。
事著詭異。
…………
因著跟隨皇甫嵩北上討伐張角,杜世豪、武魁、楚中流三人雖然隸屬不同,卻又非常巧合地聚在了一起。
征戰數月,三人地位都有提升。
杜世豪早在兩個月前就被擢升爲牙將,麾下士卒以玩家、黃巾降卒爲主,個人修爲也突破至洗髓期。
武魁、楚中流也都先後晉升,彼此差距不大。
他們現在都屬於軍編外人員,只待剿滅黃巾戰役結束,上下疏通一番,便有機會外放爲縣尉、縣令、別部司馬等職,甚至是郡尉。
看上去很耀眼,卻怎麼都不得勁。
讓三人不爽的源,正是盤踞在幽州的秦墨。別說秦墨本人了,就是他麾下的一名牙將,都能鎮守一郡之地。
兩相對比,他們還有什麼好炫耀的?
“不管秦墨用什麼法子蠱了黃巾將領,只待朝廷大軍擊潰張樑、張寶,咱們就一起鼓皇甫嵩他們率部北上,剿滅秦墨。”武魁說。
三人絕不允許一個無名之輩,一直凌駕於他們之上。
“放心吧。”杜世豪倒是淡定,“你們發現沒?對於張樑此番表態,上至朝廷,下至統兵大將,無不反應冷淡,本就沒做迴應。這說明什麼?”
“秦墨上的黃巾印記洗不掉,註定只是曇花一現。”楚中流搶著說。
“對了!”
三人相視一笑,心大好。
…………
遼西郡,樂縣。
已經率部接管遼西的公孫瓚,得到秦墨被逐出太平道的消息,若有所思,“這就是你的計劃嗎?”
公孫瓚開始有些期待,秦墨後續如何佈置了。
…………
薊縣,刺史府。
“大帥,這是怎麼回事?”面對此等變故,鄧茂有些慌。
秦墨似乎早料到此,淡淡說道:“不必擔心,這是教主臨死前就佈置好的,爲的就是替義軍留下火種。我這麼說,你可明白?”
鄧茂似懂非懂,沮喪說道:“大帥是說,教主料定義軍會敗?”
作爲張角徒弟之一,鄧茂跟著義軍起事,心中還是有那麼一點熱、信仰的,驟然聽到這個,很有一種信仰崩塌之。
“沒說會敗,只是預防萬一。”秦墨說。
鄧茂默然。
他又不傻,聯想到幽州黃巾軍此前的將領調整,還有教主的那封令,察覺到什麼,心裡更沮喪了。
很有一種大廈將傾之。
秦墨用力拍了拍鄧茂肩膀,溫和說道:“安好士卒緒,做好你該做的事,其他就別多想了。”
鄧茂作爲幽州黃巾軍資格最老的員,現在的秦墨很需要他。
幽州黃巾軍裁減至一萬人之後,秦墨並未按照慣例大肆安玩家擔任武將,選用的基本還都是黃巾舊人。
現在也招不到那麼些玩家。
好在秦墨掌控著糧草供給,等於掐住了黃巾軍命脈,就算沒了黃巾這面旗幟,幽州黃巾軍也仍是秦墨說了算。
並無太大影響。
對黃巾士卒、難民而言,誰能給他們飯吃,誰就是爺。
管你還是不是黃巾。
“還有,讓親衛營的黃巾弟兄們,最近注意一下親衛營中異人的表現,如有異常,要立即上報給我。”秦墨幽幽說道。
隨著黃巾勢衰,秦墨不敢保證,麾下玩家是否會起異心。
相信玩家的忠誠,那還不如相信母豬上樹。
好在目前形勢尚不明朗,也還沒到最糟糕的時候,至眼下,許強、趙留雲他們還不會做什麼出格之事。
“是!”鄧茂下意識行禮。
現在,秦墨就是他的主心骨。
送走鄧茂,秦墨開始思考朝廷招安之事,想要穩住眼下局勢,不讓玩家生出異心,最好的辦法就是獲得朝廷招安,那便再次“師出有名”。
否則名不正,則言不順。
正想著,李冰雲走了進來,向秦墨彙報跟十常侍的接況。
這已經是李冰雲第二次從回來了。
在秦墨進駐薊縣不久,他就又蒐集了一批珍寶,再次委託李冰雲送到,繼續孝敬十常侍,同時也是試探十常侍的口風。
“怎麼樣,事有進展嗎?”秦墨急切問。
李冰雲道:“張讓的意思是可以招安,但最多給予你一個縣令之職,還要我們配合朝廷,裁減大部分兵員。”
“真是喂不的白眼狼。”秦墨咬牙切齒。
前後兩次,秦墨幾乎將搜刮到的珍寶,還有鄧茂送過來的幽州黃巾軍家當積蓄,除了玉石、金銀,全部都送給十常侍了,卻只換來一個縣令之職。
當真是貪得無厭。
這跟秦墨要的,相差十萬八千里呢。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秦墨擺了擺手,陷沉思。
李冰雲默默退下。
…………
接下來的一個月,三國次大陸再次風平浪靜。
趁著這一休整,剛好又是暑假,秦墨帶著手裡的玉石存貨,不僅跑遍了江城古玩店,更是將周邊大城市逛了個遍。
總算將玉石全部賣掉,合計獲利200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