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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滴水·屍案調查科系列》 第二案 土屋謎屍

楊超的這句話,突然點醒了譚天恩。他早就在疑一件事:為什麼自己的行蹤能那麼輕易地就被暴?在他的印象中,除了許昕好像只有司機比較了解他的向。而他現在的私人司機,正是許昕大哥從總公司選派過來的。如此一來,他在昏迷中遭人報復,似乎和司機不了干係。

「叔,您怎麼了?」楊超揮了揮手。

譚天恩回過神來,把剛要掏出的1萬元錢又重新塞回了口袋:「沒……沒……沒什麼。」

「對了叔,您也別說什麼報恩不報恩的,我也沒花多錢,您就別往心裏去了。」

譚天恩深思慮之後,在心裏做了一個決定,他表面不,張口問道:「小夥子,你這起早貪黑的,一個月可以賺多錢?」

楊超苦笑道:「之前就我一個人乾的時候,收還可以,不過現在只要能掙錢的活兒,都存在競爭。」楊超手一指,「叔,您看見路口那些電車沒有?他們也是下鄉收腌的,所以這一個月下來,本賺不了多,頂多三四千元錢。」

譚天恩微微一笑:「那是不多。對了,轎車你會開嗎?」

「開車?」楊超被他這麼一問,突然樂了,「要是給我配件,我都能造一輛,門口那輛車就是我組裝的。」

「這樣,我每個月給你5000元,雇你當我的私人司機,你意下如何?」

「叔,您別拿我逗樂子了,您吃中午飯了沒?沒吃我做東,咱們去對面吃牛湯去。」

譚天恩收起笑臉,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名片:「我等你3天,你考慮清楚了,按照名片上的地址來找我,3天之後如果你沒來,那我就再找別人。」

楊超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得一頭霧水,他低頭看了看名片上的容:「許氏集團灣雲化工總經理,譚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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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天恩?」楊超瞇起眼睛自言自語,忽然,他尖一聲,「對,那張字條上寫的名字確實是譚天恩,他……他……他……他竟然是總經理!算命先生說得對,我果然是天生遇貴人!」楊超抓起計算,「一個月5000元,一年就是6萬,如果我再省吃儉用一些,一年怎麼也能剩個5萬,等到我和小雨結婚那天,攢個50萬不問題。」楊超出手掌嘆,「50萬,50萬啊!夠在市裏買房買車了!」

第二天一早,楊超換了的西裝準時站在了化工廠的門口,保衛科通報以後,譚天恩親自下樓,將一把平治鑰匙到了他的手裏。

待譚天恩轉的那一瞬間,楊超使勁兒掐了掐大,直到疼痛襲,他才意識到一切並不是做夢。

二十七

想想在山上的那3天罪,譚天恩頭一次用鐵腕把司機給打發走了。雖然許昕的大哥也表示了強烈的不滿,但譚天恩這次似乎明擺著要和他對著干,雙方僵持了一段時間后,由於山高皇帝遠,這件事只能作罷。

許昕大哥的妥協,讓譚天恩更加確信一切都是司機搗的鬼,現在心患已除,譚天恩落得一輕鬆。新司機楊超和他有過命的,譚天恩對他十分信任。當然,也不是僅此一件事譚天恩就對楊超放下了戒心,經商這麼多年,他始終堅信一句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雲汐市煤炭資源富,很多煤販子為了爭奪銷售渠道,那是想著法兒向譚天恩行賄。而譚天恩作為企業老總,一向來無影去無蹤,於是讓司機轉,就了慣用的套路。在和楊超相的半年時間裏,譚天恩曾多次利用此方法試探,結果每一次楊超都如數上,絕不中飽私囊,這讓譚天恩很是欣。久而久之,楊超便了他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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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楊超沒和那些領導司機打過道,他極有可能把持不住,畢竟那些煤販子每次送禮都以10萬為單位,更有甚者直接往車上扔個一兩百萬,轉頭就走。楊超有一次差點兒想從中出幾萬元私吞,可後來他想起了其他司機的忠告:「給領導當司機,千萬不要貪圖小便宜,一旦你混他的心腹,領導絕對不會了你的份兒,畢竟司機是最了解領導小的人。」楊超覺得這句話很在理,每當他快要把持不住時,就把這句話在心裏默念幾遍。

半年後,楊超在毫不知況下順利通過了「考驗期」。一天夜裏,楊超像往常一樣把剛從酒局下來的譚天恩送回家中,譚天恩下車后突然轉,從包里拿出2萬元錢扔進車裏。

「超,這半年辛苦你了,錢你拿去花。」

「叔,您這……」

「什麼這這那那的,讓你拿著你就拿著,時候不早了,回去早點兒休息,明早7點準時來接我。」

「哎,謝謝叔。」

要問什麼時候的人最幸福,那就是相互信任,彼此得到實惠的那一刻。

楊超把錢收好,掉轉車頭往黑虎山方向駛去。在鎮上,楊超換上那輛組裝車,黑開了一個小時車跑到了小雨家中。

「喏,2萬元!」楊超興地把錢塞進小雨手裏,「就剛才,老闆覺得我幹得好,賞我的。」

「什麼?隨手就賞你2萬元?這也太大方了吧,我賣一年腌也賣不到這些錢!」

「所以你以後別這麼累,爹媽還有兩個弟弟都給我。這錢你拿著給弟弟學費,多餘的找個好大夫給爹媽問問診,看這病還能不能醫,要是行咱就治,沒錢我出去掙。」

「這錢……」小雨剛想把兩沓鈔票還回去,楊超搶先說道:「咱倆的事還早,誰都能苦,不能苦了爹媽和弟弟,就這麼說定了,錢你藏好,我還要抓趕回去,明天還要起早接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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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謝」字還沒說出口,楊超便一溜煙兒地跑到了門外。

二十八

如果說,是楊超工作的力,那譚天恩對他的信任就是加速用的「氮氣」。在譚天恩眼裏,楊超是越看越順眼,很多時候只需一個眼神,楊超便知道事該如何去辦,這種心照不宣的默契,讓譚天恩是喜不自勝。

自從「解僱司機」一事譚天恩佔了上風后,他與幾個大舅哥的關係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譚天恩從以前的「言聽計從」,漸漸地變了現在的「置之不理」。污染嚴重的化工業,本就是許家的夕產業,就算對方想興師問罪,可鞭長莫及也不能奈他何。譚天恩幾次挑釁取勝后,膽子也越發大了起來。

在雲汐市,很多煤老闆都是沒有文化的暴發戶,除了有錢,還是有錢。這些人聚在一起不外乎「吃、喝、嫖、賭」這4樣娛樂活。譚天恩雖不缺錢,但迫於幾個大舅哥的施,這「嫖、賭」二字,他是從來不敢沾。有句話說得經典,「男人有錢就變壞」,譚天恩送走了許昕,趕走了鬼,又多了個心腹司機,他現在的狀態,就彷彿跑進羊圈的狼,隨時準備張開大口,品嘗一下羔羊的味道。

和那些無底線的煤老闆相比,譚天恩的品位相對要高上不,縱使他再,也絕對不會與那些風塵子在一起廝混。時間一長,很多煤老闆清了他的秉;不久后,一位名林洺熙的大學生走進了譚天恩的生活。

兩人相識於一次比較正式的生意談判。在雙方簽訂合同后,晚宴安排在雲汐市最高檔的會所之中,當時林洺熙穿職業裝出席晚宴。是那種讓人瞟一眼就很難挪開目孩兒,清純、漂亮、、端莊,似乎所有能形容貌的詞用在上都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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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在談判期間,那口流利的英語,更是讓譚天恩欽佩不已。有人曾說:「真正的功人士一定要做到兩點:管好自己的口袋,管好自己的帶。」而現在的譚天恩是管不住自己的口袋,還想解開自己的帶。

楊超作為譚天恩的司機,當然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飯局結束后,楊超很紳士地上前,代表譚天恩發出邀請,希能送林洺熙一程。譚天恩是當天宴會的主角,林洺熙自然不會拒絕。腦子活絡的楊超,並沒有按照原定路線把林洺熙送回公寓,而是在半路掉轉車頭,將車駛向了一家高檔的意大利餐廳。

溫馨高檔的包廂,譚天恩和林洺熙執酒暢談,時不時的一句「cheers(乾杯)」,將兩人的距離拉得越來越近。

楊超站在樓下,著玻璃窗上兩人越靠越近的影,出了一玩味的笑容。

那晚之後,林洺熙開始淪為譚天恩下的獵是一邊承著譚天恩的瘋狂「輸出」,一邊想方設法吸走譚天恩上的「萬惡金錢」。

然而天下沒有不風的牆,許昕的忽然駕到,讓譚天恩到了不安,他原本以為許昕知道了他在雲汐市的所作所為,可有驚無險的是,許昕這次前來除了探,似乎並無他意。

一周后,許昕在譚天恩的好言相勸下返回了北京。然而經歷了這件事後,譚天恩總能覺到一忐忑。思來想去,他想到了一條絕妙之計。幾天後,譚天恩找到楊超。

「超,我問你一件事,你老實回答我。」

「叔,什麼事,您儘管說。」

「好,我問你,你結婚了沒?」

「嘿,我才多大啊,當然沒有。」

「好,你幫叔一個忙,明天和林洺熙登記結婚。」

楊超聽言,突然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叔,您說什麼?我跟結婚?」

「你想哪兒去了,不是讓你倆真結婚,就是做個樣子,你嬸這次過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我怕你嬸聽到了什麼,咱們先下手為強,你和林洺熙登記結婚,萬一窗戶紙被捅破,就說林洺熙是在跟你談對象。」

「叔,這……」

「你就幫叔一把,你放心,叔不會虧待你的。」

楊超聽懂了譚天恩的意思,說白了就是領一張結婚證以備不時之需,可無緣無故和別的人領證,他心裏總覺得對不起小雨,兩難的是,譚天恩的忙他又不得不幫。在權衡利弊后,楊超只能點頭答應。

林洺熙深知自己小三的地位,要想繼續這種穿金戴銀的生活,就無權說一個「不」字。其實譚天恩並不知道,林洺熙的真實份就是一個「高端綠茶」。雖然剛二十歲出頭,但拜倒在石榴下的男人早已不計其數。在認識譚天恩之前,特意去做了修復手,也正是這個手,讓譚天恩天真地以為還是純

在「綠茶」圈子裏,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遇到有錢的老實人就嫁了吧。」所謂有錢的老實人,說的就是譚天恩這種「人傻錢多」的主兒。而「小三上位」的必殺技是什麼?就是給對方生個孩子。

譚天恩的家庭況,林洺熙做過詳細的調查,他和老婆結婚多年,並無子;這樣一來,林洺熙「借孩兒轉正」絕對是十拿九穩。

於是,林洺熙開始有意測算自己的排卵期,就在兩人相的第3年,一張婦保健院的B超單遞到了譚天恩手中。

已是中年的譚天恩不缺錢、不缺事業,缺的就是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為了能保證小生命平安誕生,譚天恩不惜一切代價給林洺熙創造安胎的環境。

可一切安排妥當后,又有一件事讓譚天恩不得不到頭痛,那就是這個孩子他該如何向許昕解釋。

林洺熙只知道譚天恩很有錢,但哪裏知道譚天恩在許氏家族的卑微地位。也只有譚天恩自己心裏清楚,一旦事,他絕對會被家族掃地出門,所以他必須有一個緩衝的時間,賺到足夠的錢。

豪宅之,譚天恩又找到了楊超。

「超,有件極為重要的事,需要你辦,我知道這可能會讓你有些難做,但是這次你一定要幫我,因為現在除了你,我誰也不信。」

「叔,林洺熙剛懷上寶寶,您應該高興才是,怎麼這個表?」

「我跟你說的就是這個孩子的事。」譚天恩從口袋中掏出一張銀行卡,「卡里有300萬,你幫我把孩子養到6歲,到時候我會把林洺熙和孩子送到國外,不會對你以後造任何影響。」

「什麼,把孩子養到6歲?」

「養孩子不需要你花錢。期間林洺熙和孩子的所有食住行全都我包,你只管每天晚上來這裏睡覺,和林洺熙裝一家人的樣子就行。」

「叔,這……」

「你現在才20多歲,等6年後,剛好是適婚年齡,到時有了這筆錢,在雲汐市你什麼都有了。如果6年後,叔手裏富裕,我再給你補100萬,一共400萬,你覺得這件事能不能幹?」

「叔,我……」

「在雲汐市,我只信你。干,這錢你就提前拿走;不幹,你以後也別我叔。」

楊超能看出譚天恩已下了決心,今天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算一算,他和小雨的約定還有很久,到時候有了這400萬,就不用在窮山難,思來想去,楊超把銀行卡揣進了口袋。

譚天恩欣地拍了拍楊超的肩膀:「超,這次真的謝謝你。叔欠你一個人。」

「叔,您這說的哪兒的話。」

二十九

林洺熙不是一個「綠茶」,還相當有心機。就在譚天恩剛走進保姆房時,便悄悄地跟在後。房間兩人的對話,被一字不落地聽進耳朵里。當聽到談話的容並沒有傷害到自己的利益時,這才放心地返回臥室。

隨著肚子一天天變大,林洺熙的預產期也越來越臨近,尤其在做完四維彩超,得知是個兒子時,譚天恩差點兒喜極而泣。林洺熙知道,「轉正」的日子已為期不遠了。

6月1日,在這個尤其屬於孩的日子裏,雲汐市最昂貴的私立醫院傳來一聲啼哭,一個6斤重的男嬰呱呱墜地。就在譚天恩沉浸在父親的角中不能自拔時,許昕再次來到了雲汐市。兩人約在一家茶館中見了面。

「孩子還好嗎?」許昕的一句話,在譚天恩心中攪起了驚濤駭浪。

譚天恩低頭不語,許昕用平靜的口吻繼續說道:「對不起,今天孩子剛出生,就把你出來。」

「許昕,你聽我解釋。」

「不,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些年你在我們許家忍辱負重,我都看在眼裏,我們許家虧欠你很多,所以你在雲汐市的一切,我雖然知道,但並沒有阻止。現在你有了孩子,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愿,我應該替你高興才是。」

今天的場景,譚天恩幻想過無數次,他以為許昕會哭,會鬧,會罵自己忘恩負義,可剛才的那番飽含深的對話,讓譚天恩真切地到,許昕對他的從未改變,一直都是那個站在自己後,為自己默默付出的人。

一想到這些年,夫妻二人風雨同舟的日子,譚天恩鼻子一酸,險些哭了出來。

「我知道,你這些年在那個上花了不錢,孩子是無辜的,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跟我大哥說,我這裏有2000萬,如果省著點兒花,足夠你把孩子帶大,我們兩個名義上還是夫妻。」

「許昕,你為什麼要這樣?我不值得你為我這樣!」

「不,值得!」

「為什麼?」

「因為……我你!」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天在茶館,譚天恩哭得像個犯錯的孩子,在雲汐的這幾年,譚天恩一直認為是許家欠他的,他做什麼事都是有可原,可今天他才清清楚楚地看明白,許昕是他這輩子都離不開的人。

一夜間,譚天恩把所有事全都放下,在他真悔過之後,許昕也徹底原諒了他。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更何況兩人之間還多了一個可的孩子,那孩子上流著丈夫的

3天後,譚天恩和許昕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後半生他們再也不分開,把孩子養大,了夫妻二人唯一的心愿。

臨行前,楊超把那張托人辦理的出生證明遞到了譚天恩手中:「叔,您以後就是孩子名正言順的父親了。」

譚天恩雙手接過:「超,這次是叔對不起你,叔要走了,再也不回來了,雲汐這個爛攤子就麻煩你理了。」

楊超從口袋中掏出那張銀行卡:「叔,這個還給您。」

譚天恩拍了拍楊超的肩膀:「錢你拿著吧,就當是我給你的勞務費,新的總經理估計很快就來了,廠里的業務你都,到時候帶著新領導多跑跑,你小子天資聰明,肯定會得到新領導的賞識。」

「叔,您走了我就不幹了,我覺得,還是跟您最心。」

譚天恩發自心地一笑:「咱倆的小號我不換,有空就來北京看我,這些年我一直都把你當親人。」

「叔,您放心,這邊安排妥當,我就過去。」

三十

送走了譚天恩,楊超也到一陣失落,不過悲傷之後,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和林洺熙辦離婚。楊超趕到小區時,林洺熙正坐在沙發上悶煙,對來說,了孩子無所謂,可了個「提款機」這讓怎麼能甘心?本以為懷胎十月就能掉正房,可誰曾想,到最後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就在林洺熙的心糟糕到極點的時候,趕來的楊超正好撞到了槍口上。

「把你的主子送走了?」林洺熙極為厭惡地瞥了楊超一眼。

楊超平時最看不起的就是林洺熙這種小三,以前對畢恭畢敬,是因為有譚天恩在,現在譚天恩走了,他可不會給林洺熙什麼好臉:「怎麼,是不是在想下一步準備再禍害誰呀?」

林洺熙冷哼一聲:「老娘有的是姿,再怎麼混,也比你一個鄉佬吃得開!」

楊超朝林洺熙的方向豎起了大拇指:「對,您說得太對了,我這個鄉佬不配跟您相提並論,您看,這外面天尚早,是不是把咱倆的事先解決一下?」

林洺熙警惕地打量了楊超一眼:「咱們倆的事?咱們倆能有什麼事?」

「你別張,我對你可不興趣,不過現在尷尬的是,咱們領了結婚證,是合法夫妻,為了以後井水不犯河水,現在就去民政局走一趟,把婚給離了。」

「離婚?」聽楊超這麼說,林洺熙突然想到了一年前保姆房的對話,「離婚可以,譚天恩給你的300萬,你必須分我一半!」

「你瘋了吧?見誰咬誰?我憑什麼分你一半?」

「因為按照法律規定,這是夫妻共有財產,離婚後,必須有我一半,你若是不給,我可以去法院告你,申請強制執行!」

楊超聽后,暴跳如雷:「你簡直就是一個吸鬼!」

對楊超的謾罵,林洺熙沒有理會,繼續火上澆油:「而且我告訴你,在我們兩個領結婚證之前,這套房我做過公正,屬於婚前財產,所以你的300萬,有我一半,房子,跟你沒有一錢關係!」

「行,林洺熙,算你狠,不過你的如意算盤也別打得太響,你休想從我手中拿到一分錢!」

林洺熙很是不屑:「大哥,現在是法制社會,說話做事要腦子,喊管個屁用。」

「你……」

「你什麼你,這裏是我家,容不得你在這指手畫腳,你再不走我可報警了。」

「行,你等著!」楊超自知理虧,摔門離開。

從小區出來,楊超找到了廠里的法務,在詳細諮詢后,這150萬,他還真要給。

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通過這幾年的接,林洺熙是什麼人,楊超看得可是清清楚楚。為了目的不擇手段,是對最好的評價。

300萬,平白無故拿出去150萬,換誰誰都痛,鬱悶無比的楊超,獨自一人來到酒吧買醉,半瓶伏特加下肚,楊超已有些把持不住,服務生見狀,將他扶進了臨時的客房休息。

深夜,他做了一個夢,那是一個恐怖無比卻又印象深刻的夢。「還我的……還我的……」孩時被鬼床的景再次上演,驚醒之後,楊超全冷汗。

的副作用加上心的恐懼,讓楊超想到了一個「一石二鳥」的解決方式。那就是把林洺熙做掛在屋,這樣既還了死人的賬,自己那150萬也不用再出。

萌生這個念頭時,楊超打了個冷戰,可仔細一想,這個方法並非不可行。林洺熙的底細,楊超太悉不過,屬於那種典型的「別人管不著,父母不敢管」的人。林洺熙曾經當著楊超的面,給父母打過電話,電話里說:「100萬我給你們打過去了,就當報答你們的養育之恩,以後我活也好,死也好,都不要管我。」

現在,譚天恩走了,在雲汐市除了楊超,不會有人在意林洺熙的死活,所以楊超下定決心要干這一票。

一個月後,準備妥當的楊超在林洺熙常去的意大利餐廳找到了

「怎麼,想清楚了?準備把那150萬給我了?」

楊超苦笑:「想清楚了,那150萬遲早是你的,不過這個錢我不出,有人會幫我出。」

「是誰?」

「我老闆,譚天恩。」楊超說完把偽造好的微信聊天頁面舉到林洺熙面前,林洺熙正在吃飯,本不會想到楊超會在微信上做手腳,當林洺熙確認微信頭像就是譚天恩時,驚喜地問:「天恩回來了?」

「對,我把我們的事告訴了老闆,老闆說,希你不要為難我,他會額外給你300萬作為補償。」

譚天恩和楊超的關係同父子,林洺熙對此毫沒有懷疑,一想到從天而降的300萬,林洺熙哪裏還有辨別是非的能力,趕忙問:「天恩現在在哪裏?」

楊超指了指微信上分的地理坐標:「在黑虎山腹地的石屋,老闆對你估計也是相思心切,選在蔽的地方,想和你耳鬢廝磨一番。」

「老不正經,看來心裏還是有我。」林洺熙出一竊喜。

「老闆這次是回來的,他還要趕晚上的飛機回北京,咱們要抓時間。」

「催催催,就知道催!」林洺熙從包中掏出一張金卡,「Waiter,billplease.(服務生,結賬。)」

買單之後,兩人一前一後從飯店走出,為了打消林洺熙的疑心,楊超故意把導航的聲音開到最大。

林洺熙一直在惦記那300萬,而且在天化日之下,相信楊超也不敢對怎樣。

林洺熙一路苦不迭,最終還是忍著腳上的劇痛,來到了傳說中的石屋。

「天恩,我來了!你在哪裏?」林洺熙像一隻發的母貓,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的另一半。

就在這時,楊超手持繩索,從後突然勒住了的脖子:「讓你當小三,讓你破壞別人的家庭,讓你不知廉恥!」

楊超的力氣越來越大,幾分鐘后,林洺熙在他的懷中癱下來,楊超掉繩索,在林洺熙的上踢了踢,當確定對方已經咽氣之後,他像拖死狗般把拽進了石屋。

樹林中,鳥兒在歡快地歌唱;石屋中,跡在緩慢地流淌。

景與罪惡在此時了一幅無以名狀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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