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巧蘭也覺得這份禮太過貴重了,“齊公爺在信里說,那邊靠海,這些東西在南海那邊常見的。要不然我還真得讓人把東西送到定南公府去。”
喬筱筱了角,“是的,這些東西在京城比較稀罕,在南海那邊不值啥錢。”
岑巧蘭道:“你可想去看看齊公爺給你送的賀禮,是一株珊瑚,紅得似火,可了。”
喬筱筱興趣不大,“娘要是喜歡,就擺你屋里吧。”
岑巧蘭嗔怪地白了一眼:“那是你的新婚賀禮,擺我屋里算什麼事兒。一會兒我讓人抬你們屋去。”
喬筱筱擺擺手,示意隨便。
結果等回門結束之后回到隔壁侯府,一進房間,喬筱筱就看到了那株珊瑚。
不得不說,齊公爺送禮的手筆是真的大方,那珊瑚近一人高,紅如火焰,哪怕這麼遠的路途運回來,竟然也半點磕都沒有,足以說明運送的路上費了多心思。
紅錦上前道:“郡主,齊公爺還送了一封信給你。”
喬筱筱接過信拆開看了幾行,然后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就說,這齊公爺送禮的目的沒這麼簡單,原來竟是怕離京期間,娘在京城被其他男人給勾搭跑了,所以特意寫信告訴,讓把岑巧蘭和齊悅兒帶在邊。
吃人,拿人手短。
這麼大一株珊瑚,算起來,倒也不虧。
喬筱筱把這事兒扔在了腦后,畢竟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喚來香菱和香茉問道:“東西可都開始準備了?”
“回郡主,已經安排下去了,藥品的單子給了醫館那邊,罐頭的方子也已經安排人送回了楊柳縣,方便面和干的事也已經安排下去了,明天應該就能送樣品過來讓郡主過目。”
喬筱筱點了點頭,“好,讓他們加快點速度,務必要在侯爺出發前送來。”
西北那邊條件艱苦,質貧瘠,擔心陸清焰去了那邊之后會虧,所以便把方便面的制作方法給找了出來。
另外還有罐頭以及各種干之類便于儲存的東西,都要準備上許多。
陸清焰看著替自己張羅這些事,心里又酸又。
手抱住道:“不用這麼心,那邊什麼都有,我不會虧著自己的。”
喬筱筱眼睛忍不住紅了:“哪怕那邊有山珍海味,我也想給你準備這些東西。我甚至恨不得跟著你一塊去。”
好是真的這樣想的。
可惜現在有那三年的軍令狀吊著,哪兒也去不了。
喬筱筱在心里暗自罵著皇帝賊,明明早就已經安排好了陸清焰的去,卻什麼也不告訴!
估計自己自告勇的說能弄出糧種的時候,皇帝還在心里笑蠢吧!
是這麼想著,喬筱筱就覺得好氣。
陸清焰拍拍的背:“別想那麼多,我爭取在你軍令狀完前,把皇上給我的任務也完。”
三年時間,他應該可以做到。
喬筱筱搖了搖頭:“萬事不可之過急,大不了我提前把任務完,然后去西北找你。兩年,只需要兩年時間。”
決定了,要用最快地速度把糧種的事搞定!
陸清焰笑了:“你一邊勸我不要之過急,自己卻又要提前完任務。”
喬筱筱道:“那能一樣嗎?你是上戰場,是真刀真槍跟人拼命。我不過只是在田間地頭上研究一下莊稼。何況,我心里有數,兩年時間本就是我之前計劃好的。”
陸清焰了的頭發,“筱筱,娶妻如你,我三生有幸。”
喬筱筱把臉埋在他懷里,“陸清焰,我不在你邊的這兩年里,你要照顧好自己。不然,我會生氣的。”
“好,我一定會做到的。你也是一樣,要好好的。”
“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了,又不是明天就要走,走,咱們去做些其他的事。”
喬筱筱不想一直這樣傷下去,趕轉移注意力。
陸清焰知道心里不好,什麼都順著。
夫妻二人極為珍惜這分離前的短暫時,每時每刻都黏在一起,惹得不不知的人都笑著打趣他們過分的黏糊了。
兩人也不解釋,也不在意別人怎麼說,只一心做他們最想做的事,恨不得把一天當作十天來用。
可越是想要時間過得慢一些,卻反倒覺得時間飛逝。
一轉眼,十天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明日便是分別之時。
岑巧蘭知道這件事之后,很是哭了一場,喬筱筱費了好大的勁,才把給勸回去。
喬筱筱十分平靜,甚至還親自對了一下行李單子,確定代的那些東西都準備充足了之后,才放心地讓人把東西都裝上車。
陸清焰看忙前忙后,知道是在故作堅強。
可他也不忍拆穿,只當自己什麼也沒發現。
所有事都忙完,夜已經深了。
喬筱筱讓人送了熱水送屋,褪了衫,給自己收拾得干干凈凈,又特意換上了一極魅的。
等陸清焰從書房回來時,看到的便是喬筱筱斜靠在床上,一若若現的,襯得曼妙的形更加攝人心魄。
喬筱筱朝他淺淺一笑:“夫君,良宵苦短,你打算就在床邊站一晚嗎?”
陸清焰眸一暗,大步上前,將上的服迅速扯去。
床幔落下,遮去無邊綺旎。
這一夜,兩人都極盡瘋狂,累盡睡去時,喬筱筱甚至聽到了鳴聲。
剛睡下沒多久,陸清焰就聽見門外有了靜。
他睜開眼,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悄無聲息地去換上服,回到床邊,深深地看了一眼累極睡的喬筱筱,最后俯在上輕輕一吻。
“等我回來。”
一語畢,陸清焰轉離開。
等房門關上,喬筱筱便睜開了眼。
淚水瞬間滂沱而下。
他們約好了的,離別那天,不去送他。
因為他說他怕看見的眼淚。
答應了。
也怕自己哭得讓他放心不下。
可是心怎麼就這麼疼呢?
聽見院子里的聲音消失,喬筱筱趕從床上爬起來,扯了件披風將自己裹住,便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