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筱筱如同聽到了一個國際笑話一般:“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知道本郡主的事?”
喬年沒料到喬筱筱說話會如此難聽,一下就黑了臉:“喬筱筱,你要翻天是不是?別以為當了郡主就不得了,你可別忘了,我是你老子!你這輩子都得孝順老子!”
說著,他又轉頭看向岑巧蘭,“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果然是個沒用的東西,好好的兒都讓你養了這幅德!算了,我也知道你一個人不容易,我也不罵你了,你趕去安排安排,把我娘和大哥三弟他們都接回去,幫著持一下筱筱的婚事。等筱筱出了門子,往后咱倆就好好過。”
喬筱筱被這不要臉的話都給驚著了,只是還不待發火,就聽岑巧蘭說道:“紅錦,掌。”
紅錦立刻上前,一記耳狠狠地甩在了喬年的臉上。
喬年只覺得自己半拉臉都木了,回過頭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竟然敢讓人打我?岑巧蘭,你可真是長本事了!竟然對你男人手!”
岑巧蘭黑著臉道:“紅錦,再打,把他給我打爛!”
“是,夫人!”
紅錦再次上前,一把揪住喬年的領,舉著手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狂扇。
別看喬年一個一米八的漢子,到了紅錦手里,那就跟個小崽兒一般,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喬老太急忙道:“別打了別打了,都是一家人,鬧這樣是做啥呢?”
喬筱筱笑著搖頭:“一家人?誰跟你們一家人?不會以為我帶著個喬姓,就還跟你們家有瓜葛?”
“你們這一家子,可真讓我見識了什麼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之前那些教訓,真是半點沒讓你們長記嗎?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再麻煩一次,讓你們徹底看清楚現實。”
喬老太急了,“筱筱啊,你這是做啥?我們到京城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著你要嫁人了,我們來給你送嫁。不管你認不認,你都是喬家的兒,這是到死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你若是不信的話,咱們就去外面,請這滿京城的人來評評理,看看他們都怎麼說。”
“你爹娘和離不是夫妻了,這是不假。但這天底下可沒有說夫妻和離了,孩子就跟爹娘再沒關系了的理。你爹永遠都是你爹,我也永遠都是你,這就算是讓皇上來說,也是這麼個理。”
喬筱筱冷笑:“怎麼,這是想抬出皇上來我?行,我今天就讓你們去順天府告狀,看看皇上會不會讓我跟你們當一家人。”
“紅錦,別打了。”
“來人,把這些人都給我送到順天府去。”
岑巧蘭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做:“筱筱,你這是?”
這事鬧大了可不好收場啊,喬老太說得對,不管怎麼說,喬筱筱跟喬家的緣關系斬不斷,這事能私下解決就不要鬧到明面上去,以免別人知道了再說些不中聽的話。
喬筱筱卻擺了擺手:“娘,既然他們覺得可以拿出這個事來要挾我,我就讓他們看看,他們以為的這個事,到底能不能威脅到我。”
岑巧蘭擔心氣糊涂了,便轉頭看向陸清焰,希他趕阻攔一下。
陸清焰卻道:“蘭姨,筱筱說得沒錯,他們想鬧,那就讓他們鬧。有些人,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跑來送死,那咱們就讓他們死個明白。”
對付喬家這樣的人,就不能讓他們如半點意,否則今后還會沒完沒了的糾纏。
岑巧蘭見他也這樣說,于是便也不再說什麼。
立刻就有人上來,拉了喬家人要往順天府去。
喬老太突然有點拿不準了:“筱筱,你這是真要讓我們去告狀嗎?我們可是沒這個意思的,你……”
喬筱筱擺了擺手:“廢話,趕去。如果皇上判我喬筱筱跟你們喬家不了干系,我就心甘愿養你們一輩子。”
喬老太一聽這話,眼睛轉了轉,然后假裝一臉為難的樣子:“筱筱,你看你這……咱們是一家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鬧到那一步?不管怎麼樣,咱們這關系都是割舍不了的,咱們都這麼折騰了,我們也沒什麼別的要求,就想著給你送嫁,然后你在京城給我們置個宅子,再給我們弄兩個鋪子,往后咱們常走著就了。”
喬筱筱彈了彈手指甲:“我今天還非要折騰這麼一出了,沒有皇上的金口玉言,我是不會理會你們半分的。想要讓我給你們盡孝,那就去靠狀吧。”
喬年腫著一張臉道:“娘,走,咱們去順天府!我還就不信了,皇上會無視孝道讓這死丫頭這麼囂張!”
他必須要去告狀,他不但要讓喬筱筱今后一直孝順他,還要讓岑巧蘭重新回到他邊。
沒想到當年那個一臉苦相的黃臉婆,如今變得這麼好看!
是這麼看著,他都覺得自己吃了大虧!
當初那和離作不得數,他當時昏迷不醒,那和離書可不是他簽的,他不認!
喬老太也看出喬筱筱不想跟他們私底下講和,于是便假意拗不過喬年,跟著他出了慈善司。
一家人直奔著順天府而去。
到了順天府衙門那兒,喬年一馬當先沖過去擊鼓,一邊擊鼓還一邊喊冤。
順天府衙門前人來人往,一聽有人擊鼓,路人立馬就圍了過來。
衙門里的差們聽到人有擊鼓,立刻就出來查看,“何人擊鼓?”
喬老太立馬就扯開嚨道:“求青天大老爺給我們做主啊,我們要告狀,我們要見皇上!”
此話一出,圍觀的百姓都給驚了一下。
乖乖,竟然有人要告狀!這可是多年難得一見的大新聞啊!
差們一聽這群人要告狀,也來了神,“你們確定是要告狀?”
喬老太無知無畏地點頭:“是的!”
差們立馬道:“好,把刑搬上來!”
喬家人一聽這話,驚得瞪直了眼:“我們是來告狀的,怎麼還要上刑?”
一個差“好心”地提醒他們,“告狀就是這麼個流程,為了防止有人故意鬧事,所以,凡是來告狀的人,都要先上刑,只有敢接酷刑的人,才是真正要告狀的人。”
話剛說完,刑就搬了出來。
喬家人回頭一看那刑,當即就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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