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現在看來，要嫁給陸云天，恐怕怎麼樣也幸福不起來。

走一步是一步吧。

滿汐自然不知道許安平心里在想什麼。只注意到許安平在打量自己。這讓的臉微微發燙。

“你……你在看什麼？”小聲問道。

許安平回過神來。他抬頭看向滿汐。

的眸子和湖水一樣干凈澄澈，俏臉上流出一點忸怩和。此時雪白的胳膊撐在背后，纖的手指輕輕地著石頭的表面，似乎是有些張。

是特有的、因為而產生的張。

許安平微微一笑。

“我在看你唄。仙子今天這麼好看，還不讓人看了？”

滿汐地低下臉去。

“只是服好看罷了……”輕聲道。

“服好看，人也好看。放在一起就更好看了。”許安平溫和地道。

滿汐的臉更紅了。低頭默默地晃小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許安平打量了一番，又問道：

“這服是你買的？”

在他印象里，滿汐是個一點都不會打扮自己的孩子。一件首飾都沒有，漂亮服也沒有幾件，一天到晚就只會練劍、練劍，來找他喝酒幾乎是僅有的放松。不像是會買這種服的孩子。

滿汐囁嚅道：“……是我娘買的。去年新年的時候。不過我也沒穿過。”

“干嘛不穿。”

“我覺得不適合我。”滿汐輕輕地道。

“哪里不適合你。太適合你了。還是你娘會打扮你。”許安平又細細地看了滿汐一番。旗袍巧地勾勒出的人曲線，展示出來的卻又恰到好，不顯得過分艷麗。花紋和領口的扣子設計得淡雅大方，微微襯托出滿汐清冷的氣質。是很配滿汐的服。一看就是凝嫣費心挑選的。

“你娘不是對你蠻好的。”許安平這樣說道。

滿汐的眼神立刻黯淡了幾分，俏臉上的表也冰冷了一點。

“才不好。就只會著我練功，除此之外一點都不關心我，我去了哪里、做了什麼事也從來都不問，連我的婚事……都沒好好和我商量過……”

的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后咬住不再說話。

而在許安平眼里，的小臉和凝嫣落寞的側臉重合在一起。

們娘倆其實真的像的。

他把手輕輕放在了滿汐的小手上。

“你娘其實很你的。只是……只是沒怎麼被人過，所以也不太知道要怎麼去。你呢……又總是喜歡鬧別扭，不愿意和你娘好好談談，自然就不知道你心里都在想什麼。你……其實也該多點時間陪陪。也就只有你一個親人而已。”

也就只有你一個親人而已。

滿汐的眼睛稍微睜大了一個瞬間。心頭某個的地方突然被這句話牽。輕輕咬住。

早晨的微風輕輕吹落鬢角的發。抬起小手，把它們別到小巧的耳朵后面去。

想起來小時候，娘給梳頭的樣子。那時娘坐在床上，坐在娘的膝頭。娘的膝頭溫熱，纖指握著木梳，溫地理順小孩纖細的長發。木梳輕輕搔弄的頭皮，麻麻的很舒服。

突然有一點點想娘了。

許安平看出滿汐眉眼間的變化，角微微勾起弧度。他呼出一口氣，抬眼看了看天。太已經逐漸升起來了。

“該回去啦。”他溫和地道。

“哦。”滿汐把漉漉的小腳提出水面。愣了一下，紅著小臉看向許安平。的鞋還在他納戒里呢。

“……”

許安平手上納戒一閃。但出現在他手上的不是鞋，而是一方綢布。他又彎下腰，捧起滿汐的小腳，仔仔細細地用綢布幫把腳干。

滿汐的又張起來。咬住牙齒，低頭看著許安平。

許安平得那麼認真，帶著溫的綢布輕輕過玉足上的每一寸，連小巧秀氣的腳趾之間都沒有放過。電一般的麻覺從的小腳上流進意識里。的軀繃，各開始發熱。不得不咬牙忍住幾乎出邊的哼聲，秀眉微蹙，卻又舍不得把自己的小腳回來。

許安平先干了的右腳，然后從納戒里取出右邊的子和繡鞋，溫地幫穿上。接著他朝著滿汐的左腳招了一下手。

滿汐猶豫了一小下，還是乖乖地把左腳遞到了他手中。的心里有一種奇怪的期待。

等許安平幫穿好左腳的繡鞋時，滿汐的俏臉已然嫣紅一片，連雪白的脖頸和肩膀都變了淡淡的紅。

“走吧。”許安平又拉住的小手，把從石頭上拉起來。

滿汐踉蹌了一下才站穩。的有點發。

許安平瞥了滿汐一眼。

刺激足部可以促進循環，這對驅散滿汐的寒毒是有很大好的。如果可以的話，許安平其實想好好地幫按一下足底。不過還是算了。他看著滿汐嫣紅的小臉想道。

兩個人拉著手往山下走去。

這回許安平選了一條和來時不同的路。路稍微遠一點，但是會經過靈溪。靈溪旁邊有很多很漂亮的花草，還有一座致的木橋。許安平想帶滿汐到那里轉轉。

滿汐牽著許安平的手，低著頭朝山下走。著許安平手掌的溫熱，腳步輕飄，微微有點失神。

突然，覺到脖子一陣涼颼颼的。愣了一下，抬頭看向前方。

茂的樹林間走過來一個材小的。留著一頭栗短發，短發剛剛垂到脖，隨著腳步一晃一晃，顯得調皮可；上穿著一件白綠相間的子，擺落在膝蓋上邊一點，出纖細白皙的小。前幾乎沒有什麼曲線，但臉蛋相當可，淡綠的大眼睛忽閃忽閃，一看見滿汐，眼里立刻出驚喜的眼神來。朝著許安平和滿汐跑過來。

“……”許安平也看見了那個孩。他的眼睛里出一無奈。

那個孩花語茗，是臥狐山的首席弟子，也是和滿汐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姐妹。至表面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