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一切謎題都有了答案。
玉凌端坐在團上,心神一片空寧。
白,就是那一縷不朽道魂。
雖是魂力的巔峰,但不朽之境本就殊途同歸,它表現為魂力,卻也可轉化為任何系的力量。
一切,因這一縷不朽道魂而起,伴隨著他走過了一路的風風雨雨。
一切,也將因這縷不朽道魂而終,恰如一個完整的循環。
這便是所有的因果。
“那麼,如今萬事俱備,你打算如何實施最后的計劃?”
良久,玉凌緩緩呼出一口氣,注視著道靈老祖的雙眸。
“你所設想的,便是由我掌控道瓶,永恒地鎮守在連接兩個宇宙的通道中?”
只有不朽,可以顛覆有與無的界限,而他若是稍離一步,這脆弱的通道便會頃刻瓦解,重歸于無,當年的道靈老祖便是如此。
道靈老祖微微點頭,口中卻道:“也不一定。”
他的臉上現出意味莫名的神:“這取決于你如何看待命運與因果,這便是……最后的考驗。”
還沒等玉凌有所反應,道靈老祖的影就消失在了高塔。
但也就是這一瞬,他的氣息無窮無盡地擴散開去,仿佛囊括了整個世界。
這是……化道?
不對,這應當是……“病毒”的侵!
玉凌本已毫無波瀾的心緒驟然震,僅僅只是一剎那,他就發現他正在一片一片地失去對此方天地的掌控。
秩序被完全顛覆,有無被徹底逆轉,規則也完全癱瘓!
此時此刻,三大星系,宇宙的每一角落,都淪為了他們角逐的戰場。
首先消湮的是西境的一顆星辰。
星辰上本來有億萬生靈,在無知無覺之中,他們隨著星辰一同湮滅,甚至不到任何痛苦。
然而下一瞬,這已然破滅的一切,又在玉凌的意念之中,重塑而。
這是遠遠超出離道層次的對決,是真正可以毀滅一切的天災。
一顆顆星辰有如被無形的流拂過,相繼消散空,又在須臾之后,再度重生。
街道上的男男依然行匆匆地走著,只是凝停了那麼一瞬,便恢復如常,本不知道自己經歷了一回“死而復生”。
毀滅的浪還在繼續,生生滅滅的波瀾,永無休止。
然而破壞自然比建設要更加迅猛,更別說道靈老祖本就在方方面面都占據了主導權。
畢竟,從因果的源頭來說,玉凌便制于人。
他可以輕易化解外來的侵襲,卻唯獨不能抹殺部的病變。
即便他的力量已與宇宙融貫為一,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塑中,也依然到了些許力不從心。
一直這樣下去,就算他能堅持一年,十年,乃至百年,也終會敗落。
他已登臨不朽,自不會因此消亡,但這片宇宙也只會剩下他一個人。
其余萬事萬,都將然無存,包括他所珍視的一切。
必須找到一個可以打破命運與因果的存在……
是什麼呢?他在通圣橋上明明是做過準備的……
玉凌的思緒無止盡地蔓延,也就是在這一刻,他看到祖星也灰飛煙滅。
恢弘華的祖靈宮,清麗秀的草湖平原,古古香的書院,漫天飄雪的冰域,曾經坐落著道凌宗的末久平原,最初降臨的古連山脈……
所有悉的一切,盡皆不復存在。
宇宙中只余一個無形的空,仿佛本就空無一。
玉凌怔然頃,沒有再疲于奔命地去重塑祖星,甚至也無視了接下來十幾顆星辰的消湮。
他反倒是閉上了眼。
祖星……
一切的因果便起源于此。
想要斬斷命運之線,打破因果之律,便要將目放到一切開始之前。
道瓶幽幽地浮現而出,懸停在玉凌的面前。
“咔嚓——”
一聲清脆的裂響不知從瓶何傳來。
他終于找到了。
于是那段被刻意忘的記憶,也重新回歸腦海。
……
通圣橋上。
“云前輩,送我回到過去的祖星,時間控制在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的幾分鐘里。”
“因果律所限,你只能看,而不能改變任何事。”
“我知道,終歸有一些可鉆。”
“便依你所言,但你只有十秒的時間。”
“足夠了。”
他如游魚般在時空的隙中穿梭而過,來到了那片郁郁蔥蔥的樹林。
他看著那位十二歲的年負重傷,在林間奔行,看著平家的追兵步步,看著年長刀劈斬,瞬殺來敵,卻也生機散盡。
他無法改變任何事。
不,他只能做一件事。
在白降臨的瞬息,年本該魂幽冥。
而瓶中的世界,也有一片幽冥。
借助云深的力量,借助天始祖的幫助,如此天換日,便是那唯一可行的。
在那天晚上,他對玉清玄說,他沒有在幽冥河中找到年的魂魄。
因為,那年早已不在此方世界。
他便是那破局的異數,是那超因果之外的存在。
……
“玉凌”重新睜開了眼。
層層疊疊纏繞著他的因果之線,在這一刻盡數斷絕。
一念之間,破滅的幾十顆星辰瞬間復原。
他的意念很快便掃過了宇宙的每一個角落,一切異狀都無遁形。
而他理的方式也非常簡單暴,直接將時空片片切割斷開,使三大星系頃刻間變了破碎的鏡面。
他之前自然也可以做到這點,但只要因果之線不曾斷絕,占據了制高點的道靈老祖便可以循著他的聯系追蹤到宇宙的任何一點,結果照樣不會改變。
但現在的他,已不再為任何因果所縛。
立于不敗之地的,便不再是道靈老祖。
短暫的寂靜之后,高塔之重新出現了一道影。
這次卻是寧澄雪的樣貌。
他的神不見任何挫敗與意外,反而浮起了一微不可查的笑容,以至于那清冷的面容也和了許多。
“關于命運,是我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那些高喊著要逆轉命運、打破命運的人,卻往往也承認了命運的存在。”
“我卻覺得,這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
“只要是出于自我深思慮的決定,那便不是被外力控的人生。”
“雖然,你深思慮的選擇,也許本就是命運所賦予你的,所決定好的。”
“但這無法證實,也無法證偽。”
“也許,我決定著你的命運,但也許,還有人在決定著我的命運,而那個人可能也被其他人主導著命運。”
“這是一個循環,無止無盡,但我們可以顛倒一下順序。”
“我在決定你命運的同時,也被你所影響著。”
“為你預見的每一條路,都要充分地考慮到你的格和可能的舉,而不能做出不合邏輯的安排。”
“從這一層面上來說,你也決定著我的決定。”
“那麼,你究竟是自由的,還是不自由的?究竟是被決定著,還是自主地決定著?”
高塔一片安靜,只有道靈老祖的聲音徐徐回。
玉凌依然盤坐在團上,似乎在思考這個問題,又似乎只是在靜靜地聆聽。
對面的那個人繼續說著。
“你的答案……我很滿意。”
“千言萬語,都不如擺在面前的事實更加真切清晰。”
“玉凌,人有善惡二念,轉之間,無常無定。”
這好像是……寧澄雪最后對他說的話。
“最初的設想,已無需在意,重要的是,你所行過的路途,才更富有意義。”
他又回歸了齊武的模樣。
從此始,由此終。
“永鎮道門的人,不一定是你,也可以是我。”
“不過,還有最后幾件事,希你能答應我。”
……
玉凌走出了高聳的黑塔。
意念所,宇宙萬又恢復了原貌,不再任何殘余的影響。
他回頭遙,塔已空無一人。
道瓶憑空浮現,隨后越飛越高,直到及了有與無的界限。
“道門,開!”
虛空中,回著宏大而渺遠的聲音。
剎那間無中生有,門自現。
宇宙萬陷靜止之中,只有道靈靈皇、玉清玄等人霍然抬起了頭,驚愕地向那扇不可企及的門戶。
一道影踏著有與無,虛與實,了這神圣的道門中。
“老祖……”
在眾人茫然之際,唯有萬法靈尊辨認出了那道影,喃喃出聲。
他下意識地出手,想要挽留些什麼,然而在這門的照耀下,他近乎是彈不得。
“路已斷,吾便為天下眾生,重開一界,以續未盡之路!”
那是“天一”老祖曾經發下的宏愿。
彼時,無人聽聞。
此刻,天下皆知。
無論在何地,眾人眸中都映出了那道門,都看見了那道融門的影。
宛如撲火的飛蛾,在極致的熾烈中瞬間凋落。
是一瞬,也是永恒。
道門泛起水紋般的震,時而凝實,時而虛幻。
但在片刻之后,它卻完全穩定了下來,就這樣高高地懸在宇宙之中。
宛如一永不熄滅的烈。
約間,還能看見門有一個瓶子的虛影載沉載浮。
靜止的世界重歸于常,只是對于這樣驚天的大變,眾人更多的還是迷茫。
就這樣……結束了嗎?
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只是多了一“太”。
玉清玄皺了皺眉,看到對面的道靈靈皇等人一不地著道門,而四周依然不見玉凌的影蹤。
正當他有些焦急的時候,一難以言喻的恐怖而冷的氣息當空降臨。
一只無法形容的、不知屬于何種生的利爪從道門背后探了出來。
一狂暴而毀滅的波瞬間席卷向三大星系的各個角落。
眾人如墜冰窖,可除了離道境強者以外,其他人竟連掙扎的力氣都全然沒有。
那……那是什麼東西?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恐怖存在嗎?
在極度的驚懼中,悉的白如水般漫過,洗去了所有恐怖而冷的氣息。
門后似乎傳來了一聲不甘的嘶吼,隨后那利爪連同一切波都全部撤回了門中,宛如從未到來過。
劫后余生的覺瞬間籠罩了在場所有人。
就連云夢蝶的臉都無比蒼白,能覺到,哪怕原初道則的自己,也遠遠不是那個東西的對手。
“沒事了。”
玉凌的聲音忽然從旁傳來。
其他人好像都看不見他的到來,只有云夢蝶和玉清玄可以真切地知到他的存在。
“凌兒……太好了……”
玉清玄一直繃的心弦終于松下,他激地抬起手,想要擁抱面前的青年,可迎著玉凌平靜的目,又有些莫名的遲疑和憂慮。
玉凌卻主走上前,地抱住了他,低聲喚道:“爹……”
他抱得很很,似乎生怕微微一松,面前的人就會消失不見。
“凌兒?”
玉清玄覺有些異樣,按理說,玉凌此時就算沒有失去為人的,也不至于一反常態,對他如此的……如此的親昵。
他怔然間,玉凌又松開他,抱了抱云夢蝶,同樣喚了一聲:“娘。”
“凌兒……怎麼了?”云夢蝶自然比玉清玄要細膩得多,此刻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指尖頓時有些微微的發。
“剛剛我還去看了爺爺,他很好,你們也很好,這樣……便足夠了。”
玉凌說著,輕輕地退后了兩步,掩去了眼底的那一抹眷與不舍。
“再見了。”
他轉過,走向虛空。
“凌兒!等等……”
云夢蝶終于確定了什麼,猛地沖向他,想要抓住他的角,卻只抓住了一片虛無。
呆呆地著面前的虛空,良久都一不。
玉清玄終于反應了過來,震驚地睜大了眼眸:“剛剛那是……”
懷抱中似乎還殘留著幾許溫度,讓他的心神驀地痛了一下。
為什麼……不再多停留片刻?
只剩下這無法傳達的問題,在心中久久回旋。
……
道門的現世,以及那不知名的怪只是大變的開端。
很快,在道門灑落的點點星下,整個三大星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那無數荒無人煙的貧瘠星辰,驟然間雨垂恩,生機煥發,從不之地變了靈氣充裕的修行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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