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江煜城皺了皺眉,難道是他哪個步驟錯了嗎?
「媽媽說,不能隨便吃陌生人給的東西。」小艾聲氣地開口。
江煜城好看的眉挑了挑眉。
他倒是忘了,自己現在對兒而言,的確是個陌生人。
想到這,江煜城試探問道:「你媽媽是誰呀?」
小艾抿著小,堅定地搖了搖頭,然後不等他再開口,小艾說了聲「叔叔再見」,便一路小跑回到了人群中。
江煜城緩緩站起,目卻一直盯著那抹小小影,角抑制不住地勾起一抹弧度。
看樣子,那個人教得還不錯。
「江總,馬上到下班時間了。」
這時,助理遠遠走了過來。
……
此時,剛忙完一整天的左欣欣了個懶腰,看了看時間。
下班了。
「欣欣,明天見!」杜海棠已經準備走了。
「再見!」
左欣欣也抓收拾東西,還要去接兩個孩子呢,
走出公司,就看到一輛眼的車停在不遠,旁邊還站著幾個保鏢。
左欣欣不由撇撇。
有錢請保鏢,就不知道把那十萬塊給!
這時,五六個西裝革履的保鏢氣勢洶洶向公司門口走過來。
左欣欣嘖嘖兩聲,又不知道誰得罪了那個傢伙。
這個念頭還沒下去,幾個保鏢就把圍在了中間。
「你們幹什麼?!」
左欣欣頓時瞪大了眼睛。
不記得最近又哪裏得罪了這位爺,怎麼這樣還不肯放過?!
「左小姐,江總有事找你。」
這時,助理緩緩走了過來,解釋道。
聞言,左欣欣皺起了眉頭:「我跟他沒什麼好說的,你們讓開,我還有事!」
真不知道這個混蛋為什麼三番兩次找麻煩,又不欠他什麼。
助理湊過來,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左小姐,江總今天去了兒園。」
話音落下,左欣欣整個人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兒園,正是小程小艾上學的地方。
江煜城去哪裏幹什麼?
為左晴雪打抱不平?
那個混蛋,到底對的孩子做了什麼?
一大堆七八糟的想法湧出來,左欣欣差點沒站穩,還好扶住了旁邊的柱子。
「左小姐,江總還在車上。」
見一臉震驚,助理出聲提醒。
左欣欣回過神,向不遠的黑車子,卻像是在看一頭吃人的野,令人不寒而慄。
「帶左小姐上車。」
見還是沒有反應,助理只好下了命令。
在幾個大漢面前,左欣欣本毫無反抗之力,況且聽了助理的話,也沒有那個心思反抗,只能像一隻小一樣被七手八腳塞進車裏。
車門砰一聲,關上了。
「我的孩子呢,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一上車,左欣欣立刻抓住江煜城的胳膊,小臉滿是恐懼和焦急。
江煜城慵懶地靠在座椅上,一藏藍西服盡顯出清冷清貴的氣息,俊臉微微繃,眉宇間皆是淡漠,薄薄的抿一條線,渾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聽驚慌失措的語氣,江煜城轉過頭,深邃眼眸緩緩落在左欣欣上,將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遍。
怎麼看都看不出有一點可取之。
但想到畢竟是自己孩子的母親,江煜城只好迫使自己不去嫌棄這個人。
「江煜城,我在問你話呢?!」
看他不說話,左欣欣都快急瘋了。
小程和小艾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非跟他拚命不可!
「他們很安全。」
江煜城淡淡開口。
提起孩子,他眼中才掠過一暖。
但很快,那抹溫轉瞬即逝。
他居高臨下看著左欣欣,一字一句道:「不過從今天開始,他們由我養。」
左欣欣陡然瞪大眼。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他們是我的孩子,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想你有必要看看這個。」
說著,江煜城從旁拿起一份文件,扔到左欣欣上。
左欣欣定睛一看,竟然是兩份親子鑒定結果。
一份左小程,一份左小艾,都是與江煜城做的DNA比對。
結果竟然是99.999999%!
左欣欣頓時如五雷轟頂,大腦一片空白。
孩子怎麼可能是這個傢伙的?!
絕對不可能!
一定是老天在跟開玩笑,一定是……
儘管如此,可拿著親子鑒定文件的手,卻抑制不住地抖起來……
「我不信,這一定是假的,這是你做的偽證!」
左欣欣猛地反應過來,二話不說把親子鑒定撕碎,轉就要下車。
還要去接孩子放學,才不要跟這個滾蛋浪費時間。
可車門被鎖,用儘力氣也沒法撼一。
「我也不想跟你有牽扯,但這是事實。」
這時,隨著男人淡漠嗓音,一張照片映眼簾。
是小艾。
手裏拿著的,赫然是那枚針!
「這枚針,是你從西裝上扯下來的吧。」
雖是問話,卻是十分肯定的語氣。
左欣欣定定看著那張照片,裏卻低聲呢喃著:「不,不可能的……」
下一刻,像瘋了一樣搶過照片,兩三下撕得碎,整個人無法抑制地抖著。
為什麼會變這樣?
他怎麼會是孩子的父親?!
五年前被瘋狂侵略的記憶水般席捲而來,左欣欣覺自己渾上下每個細胞都在抗拒,囂,都在排斥著這個不敢置信的事實。
「說吧,想要什麼,我可以滿足你。」
看幾近瘋狂的樣子,江煜城不由皺了皺眉。
這麼一個瘋人,遲早會帶壞他的孩子。
想到這,江煜城更加堅定了搶回養權的念頭。
左欣欣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怎麼會這樣……他竟然就是五年前奪走清白的那個混蛋!
開什麼玩笑?
他不是跟左晴雪就要結婚了嗎?可自己卻偏偏生下了這個他的孩子。
一定是假的。
對,一定是假的。
江煜城看著眼前彷彿一瞬間失去了神采,目無焦距面蒼白的人,好看的長眉微不可查地皺了皺。
剛才不是還跟他吵嗎?
還一副剛烈不阿的模樣,怎麼現在突然變得這麼脆弱?
「多人想生我的孩子都沒有機會,你應該到慶幸,因為我可以滿足你一個條件,作為你的報酬。」江煜城手鉗制住左欣欣的下,迫使抬頭看自己。
對上那雙空的杏眸,江煜城竟覺得有些楚楚可憐。
「不可能……你騙我……你一定在騙我!」左欣欣喃喃說著,眼眶一下子紅了,淚水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猛地推開江煜城,大聲吼道,「你騙我!」
「你上有什麼值得我騙。」江煜城冷笑,卻在看到不斷落下的眼淚時,莫名變得煩躁起來。
「不許哭。」他冷聲呵斥。
左欣欣置若罔聞,雙手捂著臉頰,淚水卻從指中流了出來,打了白襯衫。
整整五年啊。
這五年,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果到那個毀他清白的混蛋,一定要狠狠地報復他,不惜一切讓他為自己的痛苦贖罪。
可現在呢?
罪魁禍首就在眼前,卻不能對他怎麼樣,非但自己不了他,對方卻能隨時對付自己,就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抑積攢了五年的委屈和不甘終於在這一刻發出來。五年來,遭了多白眼欺凌和嘲笑,沒有人知道,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還差點患上了重度抑鬱癥。
所有不甘和委屈都在此時化為淚水落眼眶。
江煜城看著眼前泣不聲的人,只覺得十分厭煩。他從座椅袋中拿出鋼筆和紙票,龍飛舞寫下幾筆,然後遞到左欣欣面前。
「這是你的酬勞,作為易,孩子歸我。」
男人淡淡的嗓音彷彿只是在談一樁生意,平淡無奇。
可落左欣欣耳中,卻十分刺耳。
心中的怨憤剛隨著眼淚減淡了些,就看到男人手中拿著的伍仟萬支票,那剛勁有力的字跡,彷彿都在嘲笑著的無能為力。
這一舉,無異於火上澆油。
左欣欣二話不說搶過支票撕得碎,然後狠狠扔到江煜城上:「還你的臭錢,我是不會把孩子給你的,你做夢吧!」
見如此不識趣,江煜城目冷,極危險氣息地開口:「你應該知道,只要我想,隨時都能帶走他們,並且,讓你永遠都找不到。」
隨時都能帶走……
永遠都找不到……
他當然能做到,他可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商業鬼才,江家權勢滔天,想藏兩個孩子,自然不費吹灰之力。
江煜城這麼說,無非是想讓左欣欣知難而退,乖乖拿著錢走人。
畢竟對他來說,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不可能……」左欣欣咬著牙,揚起小臉,不甘示弱地看著江煜城,「就算你是他們的父親,我也不會讓你把他們從我邊帶走,更別想讓左晴雪欺負他們,你們想都別想!」
左欣欣知道胳膊擰不過大,可是不想就這樣認命。
孩子是的全部,辛辛苦苦養他們長大,決不能就這樣拱手讓人。
更不能讓別人替養孩子。
一想到這,的心就如針扎一般疼。
見提起左晴雪,江煜城的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但眼下他只想拿到孩子的養權,左欣欣怎麼誤會他和左晴雪的關係,他沒必要跟解釋。
兩個人的目在空中撞,瞬間電火石,誰也不肯認輸。
「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後,我會來接他們回去。」
終於,江煜城先開了口,語氣低沉,帶著幾分不耐。
這個人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既然不要錢,那就下車走人。
他沒空在這跟浪費時間。
男人有恃無恐的樣子,讓左欣欣心中忐忑不安。
有權有勢又怎麼樣,才不會就這樣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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